《上司的玩物》 1只会这一招 接待完客户,已经晚上十一点多。 明美知道自己今晚要负责送经理许家庆回家,只喝了一杯红酒。此刻,整理了一下凸显身材的贴身连衣裙,站在被酒气熏得脸色发红的许家庆身边等出租车。 “今晚,谢谢许经理~” 明美开口,声音天然的娇嗲妩媚,眨了眨水光波动的深咖色眼眸,是男人都受不了,更何况是喝了几杯酒的男人。 许家庆闻言,咬了咬后槽牙,伸手捏明美细白滑嫩的纤纤玉指。 “你呀,除了爬男人的床熟练,还能做什么?就不能多花点心思在工作上?怎么会出那么低级的纰漏?” 明美负责的销售合同,这次报错出货数量,法务部提出来之前,货物已经发走。虽后续跟进不是她具体负责,但是她的客户。今晚,许家庆出面就是跟对方沟通将多发的货物退回给盛达集团。 闻言,明美一点儿也不恼,还笑嘻嘻往许家庆身边贴,弹性十足的胸部在许家庆眼皮子底下晃来晃去,说:“许经理可别错怪人,你几时见我爬床了。” 胳膊被明美的胸部蹭着,许家庆不免心燥,问:“别让我这个经理一直为这种事替你擦屁股。” “人家夺销售冠军的时候,也没见许经理眉头皱这么紧。” “嘁——”说到销售冠军,许家庆略带不屑发出嘲笑声。两年前明美入职销售部门,不到半年公司就传开了:样貌明艳,身材迷死人的明美,是把身体作为谢礼拉拢客户。 “还说没爬男人床,销售冠军怎么来的?” “经理管那么多干嘛,销售部门业绩好,是您脸上更有光。”明美嘟嘴嗔怪,“再说,我又不爬您的床。谁不知道您有个美娇妻。” 许家庆闻言,除了烦躁,又添了干渴。明美是故意的,并且嘴里没一句实话。要不是下午她在自己跟前摆臀抖胸,晚上的赔罪宴,他根本不会来。 明晃晃的勾引,事情刚搞定,就想赖账。许家庆不想就这么放过她。 出租车闪着灯停在二人面前。 明美先坐进去,许家庆紧挨着她坐在后排。 “许经理,把您送家?”明美眨了眨魅人的眼睛,娇俏询问。 许家庆的左手抚上明美弹性十足的大腿,轻轻捏了捏,报出一家酒店的名字。 明美天然的嘟唇微张,眼里只闪过一丝了然于心的光彩,娇笑着,抬腿夹住许家庆不老实的手。 出租车行了十来分钟,许家庆的手已经把明美的底裤摸湿了,他的腿间涨得也够难受。 进了酒店房间,门关上的一刹那,明美就被许家庆怼在门上,红艳的嘟唇被满是酒气的男人吻住。 许家庆的吻,激烈,直白。全是欲望,没有情意。明美娇喘着回应,两人的舌头像黏在一起,缠逗了只一小会儿,男人终于忍不住,抱起明美一条细白直的长腿,将裙子推到腰间,等不及将底裤脱掉,手探进底裤里面。 “妖精——”许家庆狠狠地吸了一下充血的诱人唇瓣,一只手探进明美湿漉漉的穴口,一只手解自己身上的皮带,掏出腿间鼓胀的欲望。 明美被许家庆顶在门上,嘟嘴扭了扭腰肢,“先洗澡吧——” 许家庆的手指已插进温热的肉穴,舍不得出来,“戴套,先让我进去释放一下。” 明美往房间里瞧了一眼,用眼神示意,那还不去戴。 许家庆挪开几步,找到酒店提供的安全套,三两下戴上,回身又把脱鞋子的明美怼在墙上。 “您怎么跟饿狼似的~” 底裤也不让脱,就从底裤细细的裆部边缘插进去。 许家庆架着明美一条腿,扶着硬得发烫的性器,推进明美湿透的肉穴。明美说出来的话,被顶散了。 “嘘——”许家庆让明美住口,他只想听眼前这个又骚又贱的女人娇喘。 “嗯~呀~”被顶得舒服,嘴里发出如馨韵般悠扬的叹喘。 听得许家庆神魂颠倒。连喘息都他妈这么摄人心魂,难怪她手里客户多。发狠连续顶了十几下。 “疼~” “浪货,谎都不会撒,骚水流到膝盖了,疼什么疼——”许家庆喘息着大抽大送,顶得明美后背不停跟墙对撞。 “讨厌~撞得人家背疼~” “忍着!”许家庆隔着衣料,狠狠揉着明美颤巍巍抖动的胸。许家庆见过的女人多了,像明美这样,只是看着,下体就蠢蠢欲动的,少之又少。 一言一行,一举一动,是流动的万种风情。 要生在古代,绝对是祸国殃民的红颜祸水。 这女人的滋味,他早就想尝尝。奈何这贱人惯会撒娇使唤人,公司多的是愿意主动帮她的男人。 一般整理个文件,报销单据……诸多琐碎小事,都有人为她代劳,她也不用到他跟前卖骚,这次订单再次出错,给了许家庆机会。 此时骚穴里的软肉裹咂着肉棒,许家庆靠分散注意力把律动时间维持得久一点,再久一点。不把她伺候好了就射,下次就没机会了。 轻摇慢撵,深浅交替。顶得明美娇喘声逐渐变了调,许家庆低声,“一起吧——”说完,快速抽动几下,把肉棒顶进去弹跳两下,悉数射了。 明美回应许家庆的反应,喘息着夹了夹肉穴,装出一副餍足的魅样。 这混蛋只顾自己爽。后背都要撞伤了,怎么可能爽得了。 2您歇会儿吧 明美脱了衣服要进浴室洗澡。 许家庆看了一眼明美前凸后翘,光滑洁白的裸体,脱掉衣服也要跟进去。 “您快歇会儿吧。” 才发泄了一次,她可不想让这个男人因为情事累死在自己身上。 许家庆从身后抱住明美,一手在明美两腿之间的肉丘上游走,一手捏上挺翘浑圆的美胸。腰间的东西又硬起来,顶在明美身上,滚烫。 “还想操。” “一晚上时间不够您发挥吗?喝了酒,在浴室折腾,万一滑倒,都是我的罪过。”明美转头摸了摸许家庆周正的脸,哄退。 许家庆用力把明美勒在怀里,没把东西放进去,做了几下顶的动作,拍了拍明美紧实的翘臀。 “等你出来。” 古人诚不欺,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在家很久没这种表现了。 明美在浴室把自己清洗干净,裹着浴巾在镜子前打开吹风机,还没吹两下,就被闯进卫生间的许家庆熊抱着拖出去丢在床上。 “许太太嫁您,真好福气~”明美被丢在床上,浴巾松开,搭在平滑小腹上,“您指定把人弄得服服帖帖。” “你呢?服帖了吗?”许家庆欺身压上来,用舌尖逗弄明美圆润小巧的耳珠。 “痒~别亲耳朵~”明美身上很多敏感点,耳朵尤其敏感。 “多少人亲过耳朵?” “只有您~”明美的谎话说得真诚,又惹得许家庆发笑。 明知道这女人是谎话精,可这话听在耳朵里,却无比舒服。许家庆吮了吮明美漂亮的颈部,惹来女人哼哼唧唧的嗔怪。 “我可不穿高领衣服,您还是亲别的地方吧。” “求我——” 明美丢出来个千娇百媚的眼神,嘟着唇,在许家庆身下扭了扭身子,嗲声道:“哥哥~求你别亲人家那里~” 许家庆被叫得骨头都酥了。嘴里却发出不齿的冷哼,问:“你有多少哥哥?” “就你一个。”明美说完,颔首递出去个媚眼。 欢爱时讨好对方的话,谁都不会当真,可话从明美嘴里说出来,像羽毛扫过心尖。 许家庆哪受得了这个,捏着明美滑腻的肩膀,张嘴咬住眼皮子底下挺巧的粉色乳首。胯下的女人扭动身子连连娇声哼叫。 “别咬,受不了~” 明美越是求饶,许家庆越不松口,轮番对两朵粉红咂摸齿磨,磨得明美两腿间湿成一片。 “不进去吗?” 明美握住许家庆雄起的性器。许家庆动了动腰,从明美手里抽出来,丢开耸动的乳房,来到明美腿间。 黑亮的毛发被修剪成心形,肉丘下已经湿得不成样子,许家庆用手指拨开两片蚌肉一样滢泽发亮的阴唇,刚把手指放在穴口,就被滑溜溜地吸了进去。 许家庆不免吓了一跳,刚才操得急,没注意到这女人还有这能耐。 手指比起性器细太多,可是一旦进入,也被穴内的皱褶软软地卷在一起,缠绕不放,手指犹如被千条蚯蚓从各个角度缠着蠕动。许家庆性器悬在腰间跳了跳。 “你可真是个狐狸精。” 明美被手指刺激得目光涣散,听见许家庆如此评价,娇吟着回,“你厉害,刚才在里面坚持那么久~”这种时候的男人需要鼓励。 许家庆知道这女人动情了,决定先把她伺候爽了。手指在里面搅动着,俯身用舌尖挑逗阴蒂。 在舌尖的刺激下,女人身子轻微颤抖。 “饶了我吧~” 看着明美身子扭动地如同一条水蛇,许家庆一下下用嘴撮弄变硬的阴蒂。 手指被肉穴紧紧箍住,淫水汩汩往外流,从大腿根蔓延到后庭。许家庆腾出一根手指,沾满骚水戳进后庭。 “啊~不要~不要啊~” 三个地方被刺激,明美抵抗不过,反抗无果之后,喑哑着嗓子剧烈蜷缩,穴里喷出一股灼热的液体。喷过之后,像没骨头的面人,软成一团。 “讨厌~怎么能这么刺激人家~” 女人真口是心非,被伺候爽了,还怪他。许家庆爬到明美身侧,让她背对他侧躺着,扶着肉柱,逆着穴口淫水流出来的方向推进去。 他不知道醒了一半酒的自己能不能像刚才那么威猛。 “放在里面,不动了。睡吧。” 明美无语,身上黏糊糊怎么睡。 腹诽过后,没一会儿竟迷迷糊糊睡过去了。 3给总监道歉 明美从睡梦中睁开眼,闻到一股腥味近在鼻翼,伸手摸了一把粘稠,是男人的精液。 再看身边,已经空了。 差劲。走之前还射她一脸。 看了一眼时间,已经早上七点一刻。 再不快点儿,就赶不上早会了。今天是新上任市场总监就职的日子,早会也是新总监和市场部同事们的见面会。 明美快速将自己收拾干净,皱着鼻子穿上昨晚脱下来的衣裙,踩上高跟鞋哒哒哒离开酒店。 急匆匆来到三楼会议室,悄悄溜进去,已经是新总监散会前的发言了。 “以后也要仰仗市场部的各位共同努力,再创佳绩,谢谢大家!” 明美站在人群中不起眼的位置,瞄了一眼新总监。瘦高的个子,瘦长脸型,表情不多的脸上,一双下垂黑白分明,富有神彩的三白眼。长相真是普通。 在部属热烈的掌声中,结束了晨会。 等同事们各归其位。明美取出放在公司的备用衣物,在卫生间补了妆,换掉衣服,来到市场总监办公室,为自己的迟到行为道歉。 “总监大人~抱歉,竟然在这么重要的晨会上迟到~” 得到允许后,走进新任总监博宏的办公室,人还没到跟前,先把歉意说出来。 听着戏谑中带挑逗的称呼,坐在办公桌后的男人,嘴角微翘,看着目不斜视走进来的美艳女人,想到市场部宣传墙上优秀员工的照片。 “连续两年蝉联销售冠军,嗯?坐。” “托您的福。” “哦?”博宏挑了挑眉毛,狭长的三白眼,闪烁着暧昧不明的光彩。似是有兴趣听她详细说说,是如何托他的福的。 明美端正姿态,半个屁股坐在椅子上,身体前倾,眨着一双漂亮的眼睛,专注看着博宏,一副崇拜,随时聆听教诲的表情。 嗬,原来是单纯的客套。 “你来的正好,我跟许经理正商量合同订单与发货数量不匹配导致的追究责任事宜。” 说了托他的福,还以为女人记得他呢。不料接下来并无下文,于是将办公室里正在商议的事情提出来。博宏朝远处的沙发上看了一眼。明美才注意到,许家庆也在总监办公室,正不动声色看着她俩。 “许经理,您好!”明美朝许家庆欠欠身子,转而对博宏开口,“这个责任我担,毕竟是我的单子。” 许家庆抖了抖脚。 无论明美是否自愿,语气做足了坦率诚恳。博宏都为之动容,貌似水性杨花,却是个有担当的女人。只不过,看他的眼神似乎早已把他忘得一干二净了。 博宏再次看向许家庆,许家庆耸耸肩,站起身,并未反驳或要求主动担责,离开总监办公室之前加了一句,“您稍微了解一下就知道了,我一直在为我们‘销售冠军’打配合。毕竟十个单子里,五个以上执行过程多多少少都会出错。” 许家庆留下这句话,特意强调“销售冠军”这几个字。说完,用意味深长的眼神看了明媚一眼,跟博宏告辞。 办公室只剩明美和博宏两人。明美起身,再次表态,“和我有关的单子,尽管罚我好了。” 博宏没接话,撩起眼皮,目光落在明美颈部以下,形状完美的胸部在低V领里呼之欲出。 “今晚的欢迎晚宴,明小姐参加吗?” 许家庆过来是告诉博宏,晚上销售部门的同事们为博宏办欢迎宴。 “当然要去!”明美的声音清脆悦耳,答应得干脆热切,“错过了晨会,不能再错过接风宴。” 明美从总监办公室出来,到茶水间倒水。刚弯下腰,就被人拽着胳膊拖到置物柜后面狭小的角落。 “你还真要把爬床的本领发挥到极致。才散会就兴冲冲去总监办公室卖骚——”许家庆将明美怼在墙角,发狠低声呵斥。 明美纤手拍拍许家庆的肩膀,轻笑,“业绩是您的,责罚是我的,许经理有什么不满意?” 有什么不满意? 要说不满意,就是一大早起床后女人带给他的挫败感。 醒来,发现放在女人身体里的东西胀得很大,女人还在酣睡。许家庆想把女人捅醒,不料才要动作,肉柱就像被无数条带吸盘的章鱼脚挟着,还没动作,就要爽翻了。最后关头,许家庆迅速从湿滑的穴里抽出来,带着薄怒将精液悉数喷在明美脸上。 “晚上接风宴结束后送我——”许家庆压在明美耳朵边,命令。热气喷得明美耳朵瘙痒难耐。 明美晃了下肩膀,摆脱许家庆压迫感十足的上身,格格笑了两声,说:“天天霸占许经理,许太太还不得吃了我~我不怕男人,最怕女人。” 想要明美的男人越多,女人的妒火和暗箭就越多。好在,明美都没在怕。 “晚宴之前再让我看见你,我就不客气了。”许家庆用下体隔着衣裙顶了顶明美的耻骨。 明美扭动腰肢从许家庆腋下钻出来,刚好有个同事站在饮水机旁边冲茶,此刻不自然地低垂着头。 随便吧,这种程度的打情骂俏,已经被撞见无数次了。 4傅远舟的叮嘱 两年前,许家庆接受盛达少壮派副总指令,把毫无生存意念的明美招致销售部门。 “随便怎么使唤,能做点儿什么就做点儿什么。” 许家庆无法从傅远舟说话的语气中判断出他和明美的关系。看明美的长相,许家庆推断是被傅远舟玩腻了的情人,打发到销售部,放在得力部将手下,以免她做出出格的举动? 最初,许家庆觉得明美是个累赘。销售部也不能养闲人啊。浑浑噩噩过日子的明美不创造价值,但用人成本都核算在销售部。 许家庆偶尔向傅远舟抱怨。 “只要不给我惹麻烦。在你手下,就完全听你调遣,何必跟我抱怨。公司上下都说许经理特别会调动人的积极性,鼓励员工创收那套,不妨在她身上用用看。” 在竞争激烈的盛达,许家庆年纪轻轻就能做到销售经理的位置,与善于激励员工分不开。销售部的业绩不是一个人能做起来的,根据每个员工的个性,找最能让员工兴奋起来的点,一再刺激,每个人都会有好的业绩。 明确了傅远舟的态度,许家庆也不想再让明美继续领空饷,谈了几次终于发现,“你不是想给死去的家人一个交待吗?”最能刺激明美。 据了解,与明美相依为命的母亲,在明美大学毕业前夕死于一场煤气泄漏意外。导致明美毕业前后意志消沉。 入职半年后,“给死去的家人一个交待”的谈话成为明美摆脱消沉的契机。此后,渐渐回魂的明美活得像个只追求业绩的销售战士,带动整个销售部业绩直线上升。 许家庆意识到这样下去自己位置不保,于是,在明美签订销售合同后,利用她只注重接单,不主动跟进合同签订和执行的做事习惯,隔三岔五会制造一些小麻烦。 明美不是傻子。出于感念许家庆点醒她短期人生目标,一直默认许家庆的做法。 况且,最近一段时间,一直觊觎总监位置的许家庆,因为空降人员博宏的出现,非常不爽。 盛达市场部下设销售、品牌、公关、新媒体、网推等多个团队和部门。其中尤其以许家庆管理的销售部门为重。 公司有个不成文的做法,历任市场总监都从做出优异成绩的销售经理位置上选拔。这次在总监人员选任上,高层对许家庆的呼声并不高,除了傅远舟一力力挺,其他人员都对销售部门做出成绩的同时又要花费额外的时间和金钱来处理节外生枝的小插曲感到不满。 许家庆获知高层意见后,这次为明美的合同收拾烂摊子时,报复性地想在女人身上找到平衡。暂时升不上去,就让万人可夫的身体安抚自己吧。没想到的是,这贱人滋味超出他预料。 由于人是受傅远舟嘱托招进来的,顾及到傅远舟,他即便动过无数次心思,也没真的碰过明美。 但,就许家庆的观察,傅远舟这两年似乎也没碰过这女人。大概是真的被傅远舟打入冷宫了。 公司的产品无可挑剔。再加上这个甘愿抖胸摆臀慰劳客户的销售代表,所以,这两年销售部的销售业绩肉眼可见一直在平滑上升。 许家庆觉得,客户都能享受的身体,他作为“替明美”(实则是自己制造的)收拾烂摊子的上司,当然也可以。 况且,明美对公司流传的有关她用身体换客户的说法,并不在意,是个没道德感,也不屑用虚假道德和面子伪装的存在。 许家庆在茶水间曾亲眼目睹过以下场景。 “看着那个女人真不爽,抖抖胸就把一堆杂事丢给别人做。” “那些甘愿被利用的男人也是贱骨头。” “真不知道那股子骚劲儿从哪儿学的~” “说不定天生是个狐媚子……听说母亲是被有钱人玩弄后丢弃,生下她……” “看来安抚男人裆部的本领,是生下来就会的……” 明美端着杯子走进茶水间,无关己事的用眼睛瞭了一眼只顾八卦的同事们的背影,赞同地表示:“这套真的蛮有用,你们要不要试试?” 此话一出,站在旁边呷了一口咖啡的许家庆差点把咖啡喷出来。 5博宏的欢迎宴 “哇~傅远舟都来了唉~” “傅总好帅~” 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傅远舟看重新任总监,才同意赴宴。明美心里清楚,许家庆将傅远舟搬出来,是给他镇场子的。 借机告诉博宏,他许家庆可不是软柿子,不会什么都听任新上司摆布。 开完早会就找许家庆谈合同责任追究的事。想在属下之中立威,也要看清人再下刀子,他许家庆上面可是有人的。 男人之间无聊的明争暗斗。 明美在适当时机敬过酒之后,就坐在自己位子上笑吟吟看别人喝酒聊天,等大家都喝high了无暇他顾,起身去洗手间。 补完妆,洗了手,走出来险些与靠在洗手间门口吸烟的高大男人相撞。 “总监~” 明美来不及收脚,身体大幅度向前冲,幸得博宏及时出手,将人揽住。 “没想吓你——” “我知道,又不是小孩子。”谁玩这种无聊游戏。 “你还知道什么?”博宏长得并不帅,狭长的垂眼给人一种不好糊弄的既视感,帮明美站稳,“借一步说话。” 明美好看的嘴角翘了翘,跟着博宏来到少有人来的防火门后的僻静角落,昏暗的声控灯随两人制造的开门声亮起。 “总监想说什么?” “你还要委身那个男人多久?”博宏弹了一下烟灰,吐出一口白烟。 “不明白您在说什么。”明美嘴角一咧,露出明艳又略带无辜的表情。真诚,委屈,无辜……众多表情,像完美的面具,明美会根据说话对象和所要达到目的的不同,随意切换使用。 “为什么自愿替许家庆担责?”千年的狐狸,根本不必在他跟前玩聊斋。 “解释起来很麻烦……” “是怕解释麻烦,还是因为没人听你解释?” 明美愣了一下,旋即笑道:“总监也听到我喜欢爬客户和上司床的流言了?”才认识一天的上司,除了男女之事,完全没理由帮她。 博宏抬起眼皮,面无表情地凑到明美跟前,凉薄的双唇贴上来,带着淡淡的烟草味,与明美饱满水润的双唇一擦而过:“就当是帮你摆脱那男人预支的谢礼吧。” 在男人即将分开的时候,明美勾住男人的脖子,踮脚凑过去,调皮的小舌头在男人双唇舔舐勾挑。 “这样才算。”许家庆最近的得寸进尺,让明美开始厌烦。既然有能压制他的上司主动伸出橄榄枝,何乐而不为。 博宏眼底出现一抹晦暗。 从一开始就知道传言不假。这女人不但不推诿,还超主动。晦暗不明的眼底,似乎看到无数拜倒在女人裙下的男人的身影。 说什么是被男人玩弄的女人。 难道不是这个女人仗着自己的几分姿色和任性,将男人玩弄股掌之中吗? “专门为您举行的接风宴,您离席太久不好吧?” 交易达成了,继续待在这昏暗逼仄的空间,只会让气氛越来越暧昧。明美伸手推门。防火门很重,一下竟没推开。 博宏绅士地抬手,将门推开,让明美先出去。 两人并肩往聚餐的房间走,与许家庆迎面相遇。 “刚才大家都问博总监去哪儿了,还以为您喝多了呢。”许家庆自来熟地跟博宏碰了下肩膀,眼神却落在博宏身边的明美脸上,讽刺道:“明小姐该找机会多敬傅总几杯才是——” “您是有多想看我自讨没趣。”明美玩笑似地开口。公司上下都知道,傅远舟非常讨厌员工越级交流,并且对她这个销冠的厌恶,旁观者从傅远舟的眼神里都能看得到。 多亏了傅远舟明晃晃的厌恶,明美在同事们口中,不但喜欢以身体为谢礼维护客户,喜欢爬上司的床,还是个被上司甩掉厚颜无耻赖在盛达不走的贱人。 “要不你今晚送傅总回家?给你跟他私下沟通的机会?”许家庆。 “明小姐刚才说不舒服,我已经同意明小姐先回家了。”博宏用一贯面无表情的脸,轻描淡写替明美开口。 许家庆鄙视地瞧了眼明美又看了看博宏。明美毫不在意许家庆的目光。 “谢谢博总,那我就先回家了。许经理,明天见~” 6回家之前 明美参加接风宴的主要目的就是博宏。既然博总监主动和她联系,并达成初步合作意向。再继续待着也只是看别人喝酒打屁。 借着博宏给的台阶,就此离开是明智的选择。 从楼上的就餐区乘电梯来到大堂等出租车。 一道高大挺拔的身影从明美身侧走过来。 “在许经理手下工作得还算愉快?” 明美巡着这道不带感情的声音看过去,是傅远舟阴沉冷峻的脸。“傅总~今晚能见到您,真荣幸之至。” 傅远舟俯视明美,撩了撩眼皮,像看垃圾和虫蚁一样的眼神。 “怕和我待在一起?” “仰慕您的人太多了,我还不够格跟您待在一起。”宴会上,明美跟几个同事一起敬了傅远舟一杯酒,并无单独再去搭讪。 许家庆也对明美今晚不够主动的态度略感疑惑。平时,明美是个有机会绝不轻易放过的主儿,即使扯到华夏起源才能扯上关系,明美也不会轻易放弃,与客户或上司拉关系是信手拈来的事。 与平日相比,今晚的明美太过低调。 “所以你要把讨厌两个字明晃晃挂在脸上?” 明美露出得体礼貌的微笑,压着性子回:“这么说可真错怪我了。我今天不舒服,所以跟总监请假从宴会上出来。” “我还以为作为优秀销售代表的你,对直属上司的指令言听计从……许家庆安排你送我回家……他似乎认定你是我玩腻了甩掉的情人。” “这么猜测我们关系的,不止许经理一人。两年来,我也纳闷儿,傅总是出于什么心境将我招进盛达呢?” “你能装。就算是玩物,在眼皮子底下才能让人放心,不是吗?” 傅远舟说得极其轻快。 “我原以为自己是许经理的玩物,感谢傅总抬举~”明美脸上始终挂着笑,笑得轻快妩媚,就像听到了最迎合心意的话题。 被明美的镇定激怒,傅远舟抬手掐住明美纤细白净的脖颈,眼里喷出火苗。 “看不出来,你那么想成为我的玩物?” 明美迎上傅远舟的视线,轻笑。斗嘴不就是比定力嘛,先生气的人先输。 “我可是用身体换业绩的销售冠军。傅总虽然高高在上,也不可能没听许经理说过我的辉煌业绩吧。您觉得无视我的业绩,忽略我的升职申请,一直让我做销售代表,合适吗?” 傅远舟手上力道加大,咬牙道:“所以你就到处爬床,让博总监上任就整顿销售部?” 不单是博宏,任何一个升任市场总监的人,就任第一件事就是整顿销售部。集团每年巨额的资金通过销售部吞吐,牵扯的东西太多。 反而是主要负责公司财务方面的傅远舟,不该把手伸到销售部,培植亲信。 明美被掐得窒息,奋力掰扯傅远舟的手指。 “咳——这些事情,是我一个无足轻重的销售代表能干涉的吗?你找错发泄对象了!” 傅远舟松了手,俯身在明美耳朵边,厉声警告:“敢乱来你就等着瞧——” 明美因为耳朵太敏感,被傅远舟口鼻的热气喷得痒,用纤细的手指轻轻擦了一下耳廓。不料下一秒头发被扯住,惹来傅远舟一阵嘲笑。 “怎么?在我跟前也想搔首弄姿?要不要干脆带你到楼上,尽情表演给我看?” 明美顺着男人牵扯的力道,倔强歪着头,嘴角上翘,睃了男人一眼。 “傅总肖想过我?” 傅远舟嘴唇僵了僵,恶狠狠将明美的头发甩开,骂道:“滚——” 明美柔美地理顺凌乱的头发,笑道:“傅总晚安~” 7博宏的报酬 博宏的接风宴之后,明美作为销售代表,一如从前。 偶尔在公司遇见许家庆,照样礼貌打招呼。即便被许家庆拉到角落吃豆腐,明美也只半推半就,给点儿甜头就躲。 碰巧撞上博宏探究似的三白眼,明美也不躲闪。 她选择过这样的生活。无论同事的议论诋毁,还是男人似是而非的鄙夷,她早习以为常。 因为她清楚,不管男人还是女人,都需要消遣,只是消遣的方式不同而已。她的流言蜚语也只是众人区分小团体的粘合剂。她不在意,就对她没任何杀伤力。 况且,只要是个人,只要有合适的时机,只要她愿意,就没有搞不定的。是人就有人的缺点。随着经历的男人越多,这种貌似自负的想法也被一次次验证。 “哎,你们听说了吗?许经理好像要被调离销售部了……” “真的吗?许经理在销售部做得挺好啊。” “还不都是因为销售冠军,十个合同八个错,连累许经理受到责罚。” “我怎么听说原本市场部内部可以消化的问题,却被提到高层会议上去了?” “听说在高层会议上博总监和傅总唇枪舌战几个回合,说动其他人,将许经理调至行政部……” “行政部?!看似平调,实则降职了吧?毕竟行政部的收入比销售部差远了。“ “新的销售部经理是谁?” “嘘——” 上午茶歇时,几个同事聚在一起讨论。待有人看见明美走近,抬手示意噤声。 明美对这些人的议论早习以为常。不议论反而不正常。谁能堵得住悠悠之口,随他们去吧。 临近中午休息时间,公司群里发布了一条人事任免通知。 下周开始,许家庆卸任销售部经理一职,调至行政部担任行政经理。 明美担任销售部经理一职。 随着任免通知的发布,办公室众人悄默默用眼神交流。 同为销售代表的刘同走到正在敲键盘补充合同内容的明美身边。 “小美姐,看我们的工作群。” “小同,我正犯愁呢,为什么我做个文档效率这么低呢~”明美正想将手里烦人的事务性工作甩开,偏巧刘同走过来。 “小美姐发给我吧,我来弄。你先看工作群里的通知。”刘同是销售部门公认的明美的迷弟,只要是明美犯愁的事情,刘同都会主动承担。 “你的工作呢?”明美点开工作群小窗,看到了刘同在意的通知,并未表现出过多欣喜,只嘴角往上翘了翘。 “恭喜小美姐!我手里单子都处理完了。”刘同性格便腼腆,比明美晚半年进公司,销售业绩远不及明美。 明美单子过多,因此很多合同跟进的事情自然而然就交给刘同。两人逐渐形成一种互补的合作关系。 “呀,看来免不了要请大家一顿~” “博总监正在让大家选地方。” 两人正说话间,明美被通知去总监办公室。 明美刚走近博宏的办公室,站在门内的人就将她压在门板上。 男人的薄唇贴上来,像野兽在舔舐可口的猎物。明美被撞在门上,眯着眼,双唇微启。 突如其来的亲吻像暴风雨般让人措手不及,香津浓滑在缠绕的舌尖摩挲游走,明美脑中有片刻空白。随即,顺从地闭上眼睛,伸出舌尖作出回应。 男人的呼吸声变重,轻松将人带到沙发边,亲够了才把明美背转过身,摁在沙发扶手上,撩起裙摆,退下内裤。 “谢礼,现在就要。” 明美身子已经被亲湿,抬头挺胸凹腰翘臀趴着,娇啼一声。 “来吧~” 博宏单手解开皮带,掏出雄起的性器,掰开臀缝,就着湿滑的穴口上下磨蹭几下,将龟头沾满淫液,对准穴口,轻轻推进。 明美喉咙里吐出悠长的气息,叹道:“好长——” 博宏才进入,就感觉性器被无数条细滑软湿的软体蠕虫缠绕,久违的爽感,差点儿让他一秒缴枪。停顿一秒,整理思绪,在明美紧实滑嫩的浑圆屁股上重重拍了一巴掌。 明美吃痛,娇嗔着扭动腰肢。 “讨厌~” “咬得太紧了,你是有多饿?” “是你的东西太长~” “被这么长的东西操过以后也会忘吗?” 明美穴道缩了一下,“如果被忘了,就证明它表现得不够好。”进来的东西多了,她哪记得住哪个是哪个的,况且她也没有回味的嗜好。 身边排队的活体按摩棒数不胜数。被挑逗得感觉来了就做,结束就忘。 “哦?”博宏冷哼一声,将性器抽出一半,“看来要多做几次才能让你记住。”说完,一插到底。明美受到冲击,嘴里不停溢出勾魂的喘息。 两具肉体碰撞的声响回荡在安静的办公室。 被无数男人梦寐以求的名器紧紧裹吸着,博宏的腰身不由自主用力向前挺。 快感从无数条滑腻温软的褶皱边缘如细流般顺着肉柱向上蔓延。 穴口淫液不断涌出。 博宏被爽感灌顶,耳边渐渐听不见明美的低吟娇喘。大幅度摆动,只想冲顶。 “停,停下,我要去了~” 明美娇媚的声音,更像是催促男人冲锋的号角。 “这回记住了?” 男人的大手掐着明美纤细的腰部,尺寸骄人的性器在穴口深入浅出,频繁抽送。 身下女人一声变调的娇啼,穴内无数咂吮着肉柱的褶皱同时放松,一股热流像是要将肉柱冲出来一样,气势汹涌得喷出来。 明美身子软软地趴在沙发扶手上,任博宏将她抱放在沙发上。 博宏将一沓纸巾丢给明美,垂首擦拭自己的东西。末了用指尖碰了碰沙发上美人樱色的红唇。 “了不起。” 面对这样的女人,少有男人像博宏一样生出将她占为己有的想法。驾驭不了。偶尔偷腥一下,足够炫耀半辈子了。 8新任销售经理 连续两年的销售冠军,成为销售部门的新任经理。对普通员工来说是个励志的话题。 如果其中不掺杂泛酸的言论和似有若无的攻击。 虽然就任之前无法改变职员心中固有的刻板印象。但就任后的部门会议结束之后,普通员工茶歇时的流言和八卦渐渐少了。 明美在销售部两年,除了顾及自己的业务,也会观察和了解整个部门的人员配置和业务分配。 虽然感恩许家庆的谈心提醒,找到了目前生活的短期目标,而从不非议许家庆的做法。但,明美就任经理后,还是对人员和业务做了重新梳理和分配。 当然,是在全体部门成员充分参与的前提下。 就任部门经理后,明美不放过任何细小的时机,通过分享自己的八卦,适当展示愚蠢和示弱,小恩小惠,急人所急等沟通技巧,逐渐将女职员也拉拢至身边。 于是在明美就任三个月后,新任经理层人员业绩考察中,她以优异的成绩顺利通过考核。用优秀的业绩对博宏的力推有了个圆满的交代。 财务部门的账目核对表送到博宏办公室时,明美正好依靠在博宏办公桌前,商量下个季度的销售指标。 “你看看……” 明美将博宏递过来的账目表浏览了一遍。是明美上任三个月以来的销售成本核算。 “看来我要跟您一起参加下周的质询会了。“ 傅远舟不可能放过她的。她做得越好,就越招他烦。 可是她要见到那个人,就不得不一次次面对拦在中间的傅远舟。这个讨厌鬼,几乎成了生命中回避不了的男人。 “看情况吧。”博宏并未把事情想得那么严重。申请调离许家庆的时候,就等于跟傅远舟对着干了,此后就是见招拆招。 “我不能一直攀在博总监身上,这样会把您压弯的。” 博宏抬了下紧致的单眼皮,问:“你是在替我担心吗?” 男人可以是台阶,是抹布,是玩具,总归要物尽其用,不到万不得已,她不想摧毁任何人。更何况还是个有独立判断能力,又与她站在一侧且无其他利益纠葛的男人。 在明美的认知里,博宏算个难得的人。 “我在财务处理上已经很谨慎了。奈何他是负责财务的傅总,想要在账务上找麻烦,是易如反掌的事。如果涉及到追责,博总监不用犹豫,直接将我推出去就好了。” 博宏挑了挑眉头。 当初要追究销售合同责任时,她也是这么说的。或许,这不代表她的忠心和对袒护的男人的喜爱。这就是眼前这女人处事的方式。不论是他还是许家庆,对女人而言都是一样的存在。 “在傅远舟眼里,我们是一条绳上的蚂蚱。” “话虽如此,毕竟我是费用支出第一道把关人。”此前明美只是小小的销售代表,除了自己负责的单子,没有任何决策权。博宏当初申请将许家庆调离销售部也是利用了这一点。许家庆是销售合同第一道把关人,不断出纰漏的合同,追责时绝不能少了许家庆。 现在,在财务支出方面,又面临同样的问题。 博宏起身,隔着桌面吻了吻明美润泽饱满的玫瑰色唇瓣。 “我会看着办的。” 有那么一瞬间,明美心头颤动。 这么优秀的男人为什么还没有固定伴侣?算了,就是因为他没有固定伴侣,自己才能毫无顾忌地跟他保持着亲密关系。 他们是同事和床伴。男人的私事,不是她该关心的。 9销售部质询会 为一个销售部门的成本支出召开的质询会,除了财务部门的负责人,竟然同时邀请了独立董事和独立监事列席。 如此兴师动众,明美虽接受博宏意见,未贸然参会,却也如热锅上的蚂蚁,时刻关注着会议的动态而无法集中精力做手上的工作。 傅远舟想一石二鸟,将博宏和她一起打击。但,背负着跟财务有关的责任离开公司是一种耻辱。 无论是对她,还是博宏。都将是灾难性的打击。 将近中午,明美终于收到博宏让销售人员多送一份说明材料到会议室的指示。 明美决定亲自将材料送上去,顺便观察一下众人的态度。 与会人员的表情暧昧不明,明美将资料递给博宏,同时抛出个询问的目光。博宏用一贯的淡然表情回应。 明美不便久留,走出会议室。 不料,刚将厚重的木门掩上,有位西装笔挺的老者身后跟着助理停在会议室门口。 明美与老者四目相对时,从那双略显沧桑的眼睛里读出了难掩的惊异。 明美一眼就认出眼前的人是傅延政,而傅延政似乎是认出了她,但又不确信。这一点儿都不稀奇,一个入职两年的小虾米,想见到集团最高位者,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傅总,您好!”明美即刻端正姿态,脸上绽放出十足得体的微笑。 “你是?” “我是盛达市场部下辖销售部门的经理,明美。” “明美?”傅延政眼里有微光闪烁。向身后的助理投过去问询的眼神。 助理躬身低头,说:“您不是来询问两位少爷今天会议的情况嘛?要进会议室吗?” 助理话音刚落,会议室的门从里向外打开了。最先走出来的人,是傅远舟。 “父亲——” 傅延政面色严肃,抬手打断傅远舟的话,“到我办公室来一趟。” 傅远舟答应的同时,朝明美丢过去一记淬冰的白眼。 随后,博宏也从会议室走出来。瞟了一眼傅延政,微微低头,“您好!” 傅延政目光在博宏和傅远舟身上停留片刻,转身离开。 酒吧里的橘色灯光下,傅远舟面带愠色,抬手喝了一口玻璃杯中琥珀色的调制酒。 “傅总还不知道吧,那女人已经上了博总监的床。接风宴那晚我本来是想让她送傅总回家的……不料博宏先放她走了。” 傅远舟闻言,眼里添了一层意味不明的晦暗,鼻子里发出嘲笑般的冷嗤,“他俩?” 许家庆喝得微醺,话不由变多。 “说实话,我真搞不懂,傅总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您盯着她不放,我能猜到的就是,您对她余情未了……” “余情未了?”傅远舟像是听到天底下最不好笑的笑话,蹙眉看了眼属下。 “她不是您的旧情人嘛?” “哈——” “她可是从来没对您表现过留恋。您以为她的销售业绩这么好,是怎么来的?比起公司的产品,客户更惦记她在床上的美妙滋味……” 傅远舟眉毛轻抬,“这么说,你也尝过了?” 已经喝到意识懈怠的许家庆嘴角勾出一抹回味无穷的笑意。 “万里无一的妙人儿,您怎么舍得丢开两年都不碰的?” 傅远舟嘴角露出邪魅的微笑。 “是啊,我怎么就舍得不碰呢——” 意识昏沉的许家庆完全听不出上司用将牙齿咬碎般的声音吐出来的话里带了多少狠戾。 10与傅远舟单独见面 质询会结束之后,明美和博宏一起离开会议室。 途中明美询问会议情况。博宏依旧面无表情地一句带过。 “还行。” “是您还能把控局面的意思吗?”明美的关切毫无掩饰地流露出来。 “你是在为我担心?” 博宏停住脚,侧头看着仰头与他对视的明美。 “我还不想离开公司……”本质上是关心自己,如果他愿意理解成是对他的关心,明美也并不反对。 博宏眸底是明美娇艳的姿容。这么美好的一张脸,简直就是上帝倾力打造的杰作。 俯身在饱满润泽的唇上轻吻一下,“不会让你离开公司的。” 几天后,明美听到盛达集团股东信息变更的消息。 “听说了吗?作为盛达第三大股东的博远,要转让现在持股的百分之十给傅远舟……” “为什么?” “不清楚哎,据说跟销售部有关。” “博远和博总监是什么关系?” “哇,你不知道吗?博远和盛达两大集团渊源很深的。现在两集团互相持股。博总监是博远实际控制人的独子,也是博远最看好的下任总裁人选。” “不会吧?这么一说,感觉博总监来盛达像是专门为打压许经理来的呢……” “这么精彩的吗?” “嘘——茶歇时间结束了,快回去好好上班。” 刚才茶水间里的闲谈,在明美脑海里挥之不去。博总监原来是博远集团的继承者? 说起来,自己第一个较大额度的单子签的就是博远旗下的公司。听从许家庆的建议,那时候第一次用身体作为筹码,让博远变成了自己的固定客户。 回想起来,和自己发生关系的人是谁,明美至今无从得知。 听说是博远一位重要人物,因为勃起障碍,死马当活马医,希望明美用尽浑身解数去挑逗勾引。 结果,那位障碍者不想让别人看到他的脸。明美进房间之前,就被蒙了厚厚的眼罩。 说起来有点儿荒谬。 眼罩只会让身体感官放大,变得更敏感。与其给她戴,不如给性无能者戴,不是嘛。 算了,明美抛开脑袋里无谓的想法。毕竟,对于第一次经历人事的自己,哪有什么挑逗勾引经验。出糗连连,还被无能者嘲笑。 所以她才刻意不去想那次荒谬的经历。 所幸,全程蒙着眼罩,并未跟那位有过对视。这多少能安慰了因没有经验而尴尬出糗的自己。 明美办公室的电话响了,彻底打断她的胡思乱想。 “到我办公室来一趟——”电话那端是傅远舟的声音。 “现在吗?” “现在,即刻,马上。” “是。” 明美心底忐忑。虽然博宏说了她不会被赶出公司,但是私下问责还是避免不了吧。 不知道博总监会不会有事情找她,还是先跟博总监报备一下。 敲开博宏的办公室,男人正在伏案处理文件。怎么看都是个长相普通的男人,可投入工作的样子,让他周身拢着一层光。 果然有氛围帅哥这一物种的存在。 “总监,傅总叫我上楼,我去去就回。” “哪个傅总?”博宏从文件里抬起头。 “傅远舟。” “销售成本的事情已经结束了……”博宏蹙眉,补充道:“十分钟之内搞定,我待会儿有事问你。” “嗯~” 11被傅远舟欺负 明美敲了门,得到允许,步入傅远舟宽敞明亮的办公室。 傅远舟蹙眉抬头。确认了来人,从皮质办公椅上起身,边扯领带,边朝门口走。 明美听见重重的关门落锁声,还没回头,就被人从身后反剪双手。 “傅总?!”慌乱中,只能侧头,无法回转身子,双手被丝滑的领带捆住。 “舍不得离开盛达,嗯?给我个理由。喜欢盛达,想回报公司之类的鬼话就不要说了。” 傅远舟咬牙切齿地将人推到办公桌前。 明美脚步不稳,跌倒趴在桌沿。手腕吃痛,挣扎了一下,发现绳结越挣越紧,只好趴在桌沿回头。 “傅总知道我除了这份工作,什么都没了。盛达给我的报酬丰厚,我没理由离开盛达。” 漂亮的双眸里因疼痛蕴起水雾,诚恳的表情中略带委屈。要不是傅远舟知道的够多,一秒就会被这个女人的表情迷惑,会不由自主恨自己让这女人受这样的委屈。 修身连衣裙紧紧包裹着丰翘的圆臀,因为姿势的原因,隐隐露出黑色底裤。 傅远舟压在明美凹下去的腰部的手滑向臀部,捏了一把。 明美哆嗦了一下。 “我可是耳闻你拥有只要被男人碰一下就会湿透的敏感体质……” “不要这样。” “因为我和你身体里有一半相同的基因?” “我不知道傅总在说什么。” “明美,你大可不必在我跟前装。你母亲去世以后,即便再痛苦,也依然选择像老鼠一样活着,不就是为了报仇吗?” “我母亲是因为燃烧事故去世的,我为什么要报仇,向谁报仇?”提到母亲,明美的心像被钝物击中,隐隐作痛。 “是吗?”傅远舟的手顺着裙摆摸进去,明美光滑的大腿泛起一层冷汗,“那你为什么找人调查警察已经定性为意外的事故?” “放手……” 傅远舟的手指探进底裤,摸了一手湿滑,嘴里发出一阵咕噜咕噜的嗤笑。 “你还真是了不起。明知道我们的关系,还是湿了。该说你是敏感呢,还是下贱至极?” 明美扭动腰肢试图摆脱傅远舟细长的手指。不料被男人曲解。 “已经这么有感觉了吗?才碰了一下,就急着扭腰摆臀。想让我继续?” “我和你有什么关系……快放开……”明美极力压抑声音里的不安和颤抖。 “你母亲放在银行保险柜里的文件,你不是已经看了吗?嗯?你的出生证明上,生父是谁?除了出生证明,还有一份亲子鉴定报告,不是吗?为了给你个保障,老头子还真是……”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明美越扭动,傅远舟手上的力道越大。心里明白傅远舟在说什么,只是嘴上不认。 收拾母亲的遗物时,发现了烧黑了的银行保险柜的钥匙。看见保险柜里自己的出生文件和亲子鉴定报告书时,明美沉浸在悲伤绝望中的心再次被眼见的事实痛击。 母亲是傅延政丢弃的玩物。 母亲的死不是意外,是有人害怕她这个私生女分走傅延政的财产,对她们母女痛下杀手。不料被邀请来家里吃饭的挚友亚楠被卷进事故,与母亲一同丧生。出门买饮料的明美躲过一劫。 傅远舟手指滑到穴口,才往里探了探指尖,蠕动的穴口像有魔力,将男人的手指吸进去。 傅远舟惊愕愣住,等回过神来,股间的东西已经抬头,出于本能往前挺了挺腰,隔着衣料顶在明美腿根。明美再度开口,声音是散的。 “不要……不要……” 为了给母亲一个交代,在选择继续苟活于世的时候,明美就将束缚自己的道德感敲碎一层层剥开扔掉。 不受内心谴责地跟男人随心所欲上床。毫无羞愧感地撒谎。即便内心对某人厌恶至极,也可以装出诚恳的笑容。这些都是她为达到目的,活下来的武器和手段。 可是,跟眼前这个男人,她做不到。恨意激起久已失效的道德感在一瞬间从心底升腾起来。她厌恶这份毫无意义的道德约束,更厌恶被眼前的男人挟持着发生关系。 比起基因的诅咒,她不想以这种方式屈服在他身下。 如果立场能反过来,又另当别论。 “博宏可以,我也可以。你不会不知道他是老头子的儿子吧?”肉穴里极致柔软温热又湿滑密实的裹嘬让傅远舟的手不由自主刮蹭着内壁。 “?!”明美身子不由缩紧。 傅远舟在骗人。 12傅远舟是个畜生 傅远舟的话,让明美忘记自己的处境,呆楞着无法做出反抗。 “你敢说你们不是商量好的?在会议室门口偶遇老头子……怎么,和我的猫鼠游戏玩不下去了?告诉老头子你还活着?” “……我不懂你在说什么……”开口才发现声音里带着悲惨的喑哑。 “看来坊间传闻不真。都说明小姐身娇体软,声音悦耳动听,操起来的叫声更是让男人欲罢不能……是我的手指满足不了你,所以才脊背僵直,声音沙哑吗?”傅远舟压在明美背上,捏着身下美人儿发凉的脸颊,迫使她转头与自己对视。 明美漂亮的眸子里有失魂落魄和诧异惊惧,缀在眼眸倔强的底色里。用力晃头想挣脱傅远舟的钳制。 “操你时这么糟糕的反应,博宏都愿意出让股份保你继续留在公司?”傅远舟扒开底裤,掏出雄起的性器在明美穴口蹭。“不得了,湿了一片。” 明美意识到傅远舟要来的,胸口揣着一团乱麻,狂乱摆臀,只引出男人手上加大的力道,掐住细腰。 傅远舟扶着肉柱对准穴口,刚把粗头顶进去,身上就像过电一样,浑身毛孔激灵。 就在这时,明美的电话响了,博宏打来的。 明美被捆着的双手无意义地动了动,根本拿不到手机。 “放开我,如果我十分钟之内还没下楼,博总监会上来找我的……” 傅远舟动了动嘴角,毫无停下来的意思,从明美口袋里摸出手机,摁了接听键。 “还没谈完?”电话那端传来博宏毫无感情起伏的音色。 明美调整呼吸,想让声音尽量自然,还没来得及开口,傅远舟挺腰用力一插到底。明美胸腔的空气被猛然挤出,口里发出暧昧的声响。 “啊~” “就是迷恋这个叫声,才愿意把百分之十的股份转给我,也要把她留在身边吗?”傅远舟挑衅地对着手机发问。 电话那端鸦雀无声。几秒钟后,传来通话中断的盲音。 “啊——快从我身上滚开!”明美激烈地扭动身子,依然摆脱不了和自己连接在一起的男人。 傅远舟因为这挣扎,感受到不一样的刺激,用力摁着明美的细腰挺动。 “傅远舟,我会让你后悔这么做……” “哦?”傅远舟喘息的声音变了调。女人的威胁毫无说服力。因为操她太他妈爽了,停不下来。 门外响起咚咚的敲门声,明美大叫“救命……”。奈何厚重的木门做了隔音处理,声音完全传不出去。 “刺激……”傅远舟就在连续不断的敲门声和明美的呼救声中攀上绝顶。末了,贴着身子掐着明美的细腰,用低沉的声音发狠道:“两年前我就该把你捆到我床上。嘴上说不愿意,碰一下就湿得不像样了,让我怎么想?” “畜牲!” 发泄完了的傅远舟不以为意。 “这种情况下,不是畜生的都是太监。” “咔嗒—”门从外面打开。 博宏冲进来,揪住傅远舟的衣领,一拳打在傅远舟脸上。 “混蛋—” 傅远舟脚下趔趄,差点儿摔倒。 博宏丢开傅远舟,走到桌子前,把明美的衣裙放下来,后槽牙磨得咯吱作响。用气得发抖的手,解开明美手上的领带。 揽着明美,从目瞪口呆的员工和助理身边穿行过去。 在市场部同事一样好奇的目光中,博宏将明美带进办公室。 看着明美低垂着头,博宏将人带入怀里,轻拍后背,冷言:“我不会放过他。” 明美想到傅远舟说的话,在博宏怀里缩了缩肩膀,挣脱出来。空洞着眼神,淡然一笑,问:“博总监,我上去之前,想跟我确认什么事?” 狮子和老虎掐架,很精彩,但她无意观战。更不想让争斗误她的事儿。傅远舟的所作所为吓不退她。 博宏的胳膊悬停在半空,攥了攥手,收了回来。 “你为什么非要留在盛达?”要做的事情,不一定非得人在盛达才能做。 明美松了一口气。 博宏这么问,代表他不知道她和傅家的关系。不知道她是傅延政的私生女。不知道他是她哥哥。 不知者不罪。 “我对盛达有感情。”随便他信不信。 “水火不容的感情吗?” “……” 博宏再次将明美拉到怀里,“你做什么我都支持。不要把我推开。” 13博宏的真心 明美眼神越过博宏的肩膀看向空气中某处,笑得肩膀颤动。 “这是喜欢我的意思吗?” 博宏蹙眉,“有那么好笑吗?” “我也喜欢你。”明美收了笑,颔首低眉,乖顺道。 “真……的……?”博宏心尖颤动。像表明心迹一样的话语来的太容易,博宏有种如在梦中的不真实感。 “当然是假的。”明美眼神瞬间变得戏谑,“你不也是顺着氛围哄人嘛。放心,傅远舟的混蛋行为伤不到我。” 博宏落在明美脸上的眼神似乎在说,伤到我了。这时候再说喜欢她会被当成笑话。他不要。只要人留在他身边就可以了。低头嗅着明美柔顺亮泽的黑发,宠溺地用下巴蹭了蹭。 “下班去我那儿吧。” “我想一个人清净一晚。” 今晚她不需要男人。她要回到自己狭小的公寓,窝在沙发里,自己舔舐伤口。 博宏紧紧把人箍在怀里,低声叮嘱:“有任何事情都要第一时间联系我。” 明美抬起头,在男人下巴上留下浅浅的一吻。 在她决定复仇的一瞬间,上帝就将她抛进一个吊诡的命运漩涡,除了令人窒息的悲痛,还有不断试探和拓宽她底限的令人深恶痛绝的事情。她像个黑暗磁石,利用别人的时候,吸引了无数黑暗在身边。 在这如永夜般的黑夜里,觊觎她身体的人多。喜欢她的人少。 博宏的喜欢,让她心情愉悦。可傅远舟的一句话,让这份愉悦瞬间染上黑色。为了这份喜欢,她要将傅延政私生女的身份隐瞒到底。不想让博宏知道她的身份。如果博宏知道她是妹妹,会将这份喜欢收回吧? 不以傅延政的私生女,要以什么身份面对傅延政呢? 会议室门口匆匆一瞥,明美断定傅延政会主动联系她。傅远舟言语和行动上的刺激,无疑是对她的一种警告。 警告她说话要小心。 他敢上她,是用行动告诉她,他可没有这样的妹妹。他的妹妹在煤气事故中去世了。 或许,让“明美”在煤气事故中去世是最好的选择。 那她想见到傅延政,想拼命摇尾乞怜获得垂青再跟傅远舟挣个两败俱伤的路,走不通了。 床头柜上摆着的照片。明美穿着学士服,笑容灿烂的站在明珠和亚楠中间。 那个时候,她觉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她想好好上班,挣钱,孝敬母亲,和亚楠做一辈子的挚友。 纤细的手指在明珠和亚楠脸上摩挲了很多遍。嘴角艰难地挤出个笑容,也没能将眼里的泪水逼退。泪珠顺着脸颊滚落到照片上。慌忙抽张纸巾把照片吸干。 “亚楠,你有了小孩儿要认我做干妈。” “还不知道谁先有孩子呢。追你的人围着操场能绕三圈了。” “肯定是亚楠先有小孩儿,我要等亚楠找到男朋友再谈朋友~” “……你干嘛抢我的台词?” “你不找我也不找。” “傻瓜。像你这么好看的女孩子不谈恋爱会惹闲话。” “你陪着我,我不怕闲话。” 亚楠利落的短发浮现眼前,明快的话语萦绕耳边。犹如往日重现。明美仰头靠在沙发背上,遏制汹涌的眼泪。 为什么留她一人独活。 不只是心,她宁愿人也跟她们一起走了。 沙发前扔了一地纸巾。眼睛红肿得发烫,明美脑袋缺氧似的发懵。迷迷糊糊正要睡去,手机响了。 是博宏的来电。 “博总监——”开口才发现声音是哭过后带着鼻音的沙哑。 “可以出来吗?” “不可以~”嗔怪着回绝。眼睛都肿了,根本没办法见人。 “那我把夜宵放你门口,过五分钟,你开门拿进去。” 这是考虑到她不想跟他碰面,五分钟他就能进电梯的意思吗? “博总监,你没必要这样……” “饿傻了会被免职的。” “……谢谢……” “下班以后能换个称呼吗?” “博宏总监?” “……随便你。” 挂断电话没一会儿,明美打开门。门把手上挂着她喜欢的一家蒸菜馆的打包袋。 14傅远舟这个疯子 就一点点。 不要太多。太多了,她会动摇。 面对博宏送的夜宵,明美心底升起一丝暖意。这是危险的信号,顺着这种诱人的暖意思考,她艰难筑起的坚硬外壳会再次瓦解。够了。 将哽咽着吃了一口的可口饭菜,悉数丢进垃圾桶。 冷静下来,去浴室清晰干净,再用冰敷眼罩把红肿的眼睛修复好。要保持美貌。现在这个才是她最好的工具。要做好身体管理。 自己醒来的清晨,准时起床。浑身清爽。做完晨锻,淋浴之后,吃简单有营养的早餐。妈妈,亚楠,没有你们,我依然是这么做的。 化个淡妆,拎上包包去,出门上班。 确认完门已锁好,转身的瞬间,被两道黑影蒙上眼睛,堵住嘴。 “明小姐,我们不会伤害你,不用挣扎。傅先生想见你。” 傅远舟这个王八蛋。 知道他会发疯,没想到疯病发得这么快。 明美停止毫无意义地剧烈扭动,乖乖被熊一样的男人抱进电梯。虽然眼前漆黑一片,但她清晰地感觉到抱她的男人深深嗅了口气。男人都一样。乖乖跟着走有点不甘心,不如调戏他一下。 明美在男人怀里晃着肩膀,扭动身子。 “喂——你最好老实点……”男人的嗓音变了。 “你怎么回事儿?”另一个人男人问,“一大早就这种状态可不行——” “你来抱……”男人浑身肌肉发紧,端着明美娇软的身子递出去。 另一个壮熊样的男人将明美接过去,口中发出一声叹息。 “明小姐,请你别乱动……老板说了,乱动可以把人放倒。” 明美闻言,果然不再乱动,担心男人真会把自己丢开放倒,乖乖缩了缩身子,贴在男人胸前。 “……也不用贴这么紧……” 被人塞进车里,不知行了多远。等眼罩终于被取下来时,明美一时无法适应亮光,艰难地眯着眼睛。 是高级酒店的大堂。 傅远舟就在身侧,不远处还有像员工一样的人,正举着手机。 傅远舟嘴角带笑,俯身掐住明美的下巴,低头吻上她诱人的樱色丰唇。明美下意识要将人推开,不料傅远舟落在她后背的手,用更大力道将她圈在胸前。 “照片一发出去,别人就都知道你是我的玩物了。明美已经死在事故中。”傅远舟面带微笑做出警告,“傅家宁肯不要这个来历不明的女儿,也不会让家族陷入乱伦的绯闻。听懂了?” “傅总,拍完了。”旁边拿着手机的年轻男子,躬身站到傅远舟身侧。 “啪——”明美抬手狠狠抽在傅远舟脸颊,“无耻……” 在场的所有人都被惊呆了,一时竟忘了护主。瞪大眼睛看着傅远舟。 傅远舟脸上火辣辣的疼,恼怒地揪住明美的头发,带着恨意咬住她的嘴唇。直到带着咸味儿的血腥,在口腔里溢散。 彼此都带着恨意,将对方的唇撕咬得鲜血淋漓。疼痛和浓重的血腥,让两人冷静下来。 “你最好别动不该动的心思,我要捏死你,轻而易举——” “那你就试试捏死我好了。” 明美将带血的唾沫啐了傅远舟一脸。带着一腔怒火,转身离开。 她不能躲在博宏背后了。她要寻求更坚实的庇护。才不会被这个疯子无缘无故从世界上抹除。像今早这样,她的人身都得不到保障。 这已经是第几天了?傅延政再不联系她,她要另想办法了。 15与傅延政见面 唇内粘膜被咬出血,嘴唇也被咬伤,肿起来了。 明美坐在出租车里,对着化妆镜检查伤口。 下车之前,将淡粉色印花口罩戴上,掩盖嘴上的伤。简直就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在同事们好奇的目光中,用“感冒了,担心传给大家”为由搪塞过去。不料,被博叫进办公室。 “给我看看——”博宏伸手要摘掉明美的口罩,明美侧头躲了躲,却没躲开。 原本漂亮的下唇右半边,因伤口充血肿起来。让人触目惊心。博宏额角青筋暴跳,依然忍着,沉声问:“是傅远舟?” “不是,你想多了。早上起床犯迷糊,吃早餐的时候走神,不小心咬破。” 博宏用手指在伤口上轻轻抚过,“你说什么我都信。” 不信又能怎么办。她好像不想让他干预她的事。 伸出舌头,在唇角的伤口上舔舐。 明美轻笑着躲开,“你在做什么?” “疗伤。” “我是什么动物吗?” “受伤的小狐狸。” 博宏把明美揽在怀里,揉着后脑光滑柔顺的发丝,继续在明美唇角轻舔。 明美胸口砰然跳动。暖心的温柔。让人难以抵抗,只想沉溺。 可是,够了——明美喘息着将博宏推开。 “就算把我当狐狸,也不是小狐狸,是千年的狐狸——成精的那种。你叫我来有什么事?” “有事。” “说呀。”办公场所还是更愿意看见这个男人全情工作,而不是乱发情。 “我送的夜宵吃了吗?” “嗯……”吃一口也叫吃。 “崔助理在会客室等你。” “!”真是,这男人怎么回事儿,应该先告诉她傅延政的助理在等她的事情呀。瞪了博宏一眼,转身就要走。 博宏伸手拉住她的衣袖。 “你有什么要跟我说的吗?” “没有。” 明美推开会客室的门,年过四十的崔助理从椅子上站起来,“明小姐,您好!” “不敢当,崔助理您坐。”明美微微弯了下腰,坐在崔助理对面。 “明小姐,如果您时间允许,能否跟我去见傅先生。” 允许不允许都得去,不是嘛。何必说的好像她有选择权似的。 “当然~” “明小姐的唇……” 从博宏办公室出来得太急,忘记戴口罩。明美脸上露出一丝苦笑,“早晨起床犯迷糊,不小心咬到的,过两天就好了。” 傅延政在总部大楼的办公室经常是空着的。从两年前开始,他就不怎么来公司了。所有的事情都是通过向助理传达来完成。 崔助理带着明美来到一家私人会所。在幽静的茶室,见到了正在饮茶的傅延政。 六十来岁的人,不看脸,依然身高体健壮硕挺拔。有钱人在身体管理方面也做到了极致。傅延政从茶台上抬头,带着浅淡纹路的脸上勾起一抹笑意。 “明小姐,请坐。”傅延政对明美唇上的伤口只表现出一丝惊异,并未询问。 “您让我受宠若惊。”明美大方坐在傅延政对面,傅延政为她倒了一盏茶。 “明小姐不必有心理负担,因为你长得太像一位故人,我想跟你聊聊。” 明美知道傅延政口中的故人是谁。她见过明珠年轻时候的照片,看见的第一眼还以为照片上的人是自己。 “嗯,可能是因为我大众脸,从小到大听过好几个人说我长得像她们身边的某人。” 傅延政闻言笑了笑,“明小姐一下子就把大众的容貌抬高了几个度。” “您过奖了。” “明小姐家里还有什么人?姓明的人,可不多。” 闻言,明美眼眶蕴出一层水雾,咬了咬唇,艰涩开口:“其实,明美是我好朋友的名字。我和她从小在孤儿院长大的。十二岁那年,被好姐妹的母亲接回家抚养。大学毕业之前,我们住的公寓发生燃气泄漏事故,好姐妹和养母在事故中丧生……” 话说到这里,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啪嗒啪嗒从眼眶里调出来。 原来傅远舟是预料到傅延政会主动找她,才一大早对她进行警告威胁。 “抱歉,在您面前失态……” 傅延政端茶杯的手颤抖着,把茶杯放下,面露悲容。 “那天看见你,我还以为老天听到我的祈祷,出现了神迹……远舟已经帮我调查过了,我还不死心……” “很抱歉,辜负了您的期待。” 傅延政垂着头,半天抬不起来。最终摆了摆手,不让明美再说下去。 “明小姐在盛达工作得还愉快吗?” “嗯,深得博总监信任,不全力以赴说不过去。” “如果我想把明小姐调到身边做秘书,是不是先得征得博总监的同意才行?” “……” 这种展开明美没预料到。但她没理由拒绝。无论如何,到傅延政身边,才有机会得到他的庇护,先摆脱傅远舟的安全威胁。 “我,请让我去跟博总监谈吧。” 话说出口才发觉表现得太迫切,随即住了口,像做错事情的孩子,偷偷瞧了瞧傅延政的脸色。 傅延政见明美这副样子,发出爽朗的笑声。 “那我贴身秘书的职位就给明小姐留着,跟博总监谈妥了请告诉崔助理,让他为你的新岗位做安排。” 16你怎么想不重要 再次回到公司,已接近午休时间。明美来到办公楼下的咖啡厅,收到信息的博宏已经在咖啡厅等她。 明美走到博宏近前,主动吻在博宏脸颊上,不料博宏仰头,用唇迎接。 “苦——” “所以我才亲你的脸啊。担心发炎,喷了消炎药。”明美摸了摸疼麻的嘴唇,坐在博宏对面。 “无事献殷勤。说吧,为什么请我喝咖啡?” “傅延政让我做他的贴身秘书。”明美笑得很灿烂,就像单纯是因为获得了心仪的职位而开心。 “……你答应了?”博宏喉头发紧。 明美把玩着咖啡杯的手柄,视线落在咖啡顶端一箭穿心的白色拉花上。 “他说要先征得博总监同意。” “我不同意。”博宏少有表情的脸上,眉头拧紧。 明美轻挑秀眉,瞄了博宏一眼。没有接话。 博宏嘴角抽动,苦笑,“你已经决定了?何必多此一举征求我的意见?” 明美笑得纯良,道:“我就是想告诉你,你的想法不重要。希望你不要妨碍我,也别插手我的事。” 博宏细长的眼睛里瞳孔收缩又放大。早就知道她会把别人的真心当烂泥巴一样对待。心里到底在期待什么。 “我这么快就没利用价值了?” 不是这样的。不想让他掺和在里面。比起傅远舟,股东们更看好由他来掌控的盛达的未来,再继续失掉股权,可不是好事情。好好做分内的工作,别和她走那么近。不想连累他。 “我得保证自己能活着。” “你跟傅远舟是怎么回事?”明美和崔助理聊天的间隙,傅远舟和明美在酒店大堂接吻的照片就传得人尽皆知。 “就是你看到的那样。”有什么好解释的。找上她的时候,就知道她是个什么样的人,不是嘛? “你的嘴巴是被傅远舟咬伤的吧?”博宏自顾自说,“在我身边,一样可以保证你的安全……” “你觉得我乐意活成别人的累赘?”明美眼睛里闪过一道锐利的光彩,她可以依附,踩踏,缠绕,那是在她尽享主动权的时候。 “没人觉得你是累赘。”人与人之间不就是通过各种琐事的纠缠,才打牢羁绊的嘛。 “我觉得。” 倔强如她,那就没办法了。博宏轻叹一口气。 “你现在的公寓不能住了吧。调离销售部之前,住在我那儿,好吗?” “可以暂住酒店。” 博宏眼里闪过一抹不易觉察的受伤的神色。虽然做好了被抛弃的准备,没想到这一刻来的这么快。 “……如果你没什么不方便,就借住你那儿……” 傍晚下班,明美直接坐博宏的车,来到他的豪华公寓。车停在地库,博宏解开安全带,侧身,伸手勾住明美的脖子,吻上她略带红肿的唇。 两人唇齿相合,留给彼此一道温暖的痕迹。明美柔软的唇瓣轻动,像舞动残翅的蝴蝶,疼痛中带着致命的美丽。 博宏撬开贝齿城墙。明美伸出舌尖,与博宏的触在一起。两条舌头无声地搅在一起,如同两扇肉磨,彼此推磨。口中的津液来不及吞咽,从嘴角溢出来,流淌出爱意。 明美娇喘着推开博宏,又伸手勾住他修长的脖颈,抵在他额前,闷声说:“回家去床上吧!” 博宏揉揉散发香气的秀发,至少她想要他,这就够了。 他不该奢求太多。 17比起温柔的,傅远舟那样让你更有感觉?( 窗明几净的顶层公寓,洗浴后的明美穿着浴袍倚在落地窗边。窗外是静静的流淌的江水,温柔着两岸霓虹闪烁的夜景,滋润着像她一样的未眠人。曾几何时,那个人给她的温柔,亦如这流淌的江水。 明美捋了一下耳边的秀发,听见脚步声,背转过身。博宏正赤脚向她走过来。 “为什么穿得这么齐整?”不但头发垂得很利落,身上依然长裤衬衫。行走的衣架子,很是好看,可马上要脱掉,又何苦穿得这么整齐……除非他不打算和她上床。 明明在车里吻得难解难分,进屋后博宏倒很克制,放她先去洗澡。 “转过去。”博宏声调如常,拨弄着明美的肩头,背对着他。 明美刚要赞叹窗外的夜景,眼睛就被丝滑冰凉的眼罩蒙上了。双手也被男人从身后探过来的双手牢牢绑住。 “不要挣扎。绳结会越动越紧。”博宏贴在明美耳边,“你也发现了吧,比起我的温柔,你似乎更喜欢傅远舟粗暴对你?所以你才不让我收拾他……我不想输给他,怎么办?” “我……”明美一张口,嘴里就被塞进一只口球,呜呜着发出不成调的声音。 “工作的事情听你的,在这里就听我的吧。除了吸我的鸡巴,不能发出多余的声音,不听话会挨打。记住了就点头。” 明美惊愕两秒,缓慢点头。 “跪下。” 明美贴着博宏的身子蹲下,不料浴袍的前襟被用力一拉,双膝咕咚一声跪在地上。 “不乖。” 浴袍从背上扯掉,松垮地悬挂在腰带上,“啪——”疼痛从背部传来,明美腿间不由哆嗦了一下。藤鞭。她准确判断出博宏使用的工具。虽然讨厌,可是下身不受控地湿了。 男人滚烫的性器抵在脸颊。口球被拿掉,自觉朝勃起的肉柱侧脸,靠脸颊的触碰判断肉柱所在。 “这么熟练,让我有点不甘心——像是已经被调教…好的…”博宏的性器被含住,声音带了一丝暧昧。 因为已经很久没挨过鞭子,忘记了这种疼痛。只一下,明美就确定,她不想挨鞭子。敏感的身体背后是数不尽的耻辱。 “在我射出来之前,你如果湿了也要受惩罚。” “唔——”明美停止舔舐。 “啪——”疼痛再次从背上传来。 “心甘情愿被玩弄的人,不需要辩解,更不要反抗。”耳边发出明美用舌头和双唇伺候阴茎的淫靡声,女人技巧纯熟,灵巧湿滑温热的舌头不断在舔舐龟头,舌尖极富挑逗性地勾顶尿道口,嘴巴工作的同时,支棱着耳朵判断博宏的反应。 阴茎系带被舔到的时候,男人的性器不受控地弹跳。明美心下了然,口水将双唇充分润湿,再将龟头吞进口中,含在口中,用舌头给男人敏感地带充分爱抚。 “整根……吞进去——”再这样下去角色要反过来了,快忍不住了。 “太长了……”她能保证不让他碰到牙齿,可是眼前的东西太长了,她会控制不住呕吐感。 “啪——”“啪——”“啪——” “一个字值一鞭。明明是被调教过的——”为什么还反抗。 妖妖的身姿。极强的表情控制能力。驾轻就熟的挑逗方式。敏感的反应。游刃有余的口交技巧……浑然天成里有干预的因素。 明美不再做无谓的解释,从声音里判断博宏的反应,将性器吞入的过程中调整力量和角度,找到让男人最舒适的方法。 “呕……” 探进喉咙深处的瞬间,还是没控制住呕吐感。下巴被男人用力捏住。性器从大张着的嘴巴中缓缓抽出,带出拉丝的津液。 明美低头暗自哼笑。这样就不忍心了,怎么做S。主动追过去,再次将男人的性器含住。会乖乖迎合你的。因为强装的狠戾中不经意间流露出的温柔。 那种有力量的温柔,让人无法忽视。 就连抓着她头发的手,都保持着克制的力度。他真的想让她疼吗?在腰身不自觉耸动起来的时候,先用手将阴茎后端握住。是不想再看见她因为这么长的器物呕吐吧。 “呃哈…啊——” 随着再也压不住的快感,博宏灼热的精液悉数喷进明美的口腔。 “不许吐——” 明美嘴角带着一抹浅笑,咬了咬唇,吞进去。她本来就没打算吐掉。 “你——”博宏屈膝,窥见敞开的浴袍下,从光洁的大腿中间流出来,只有潮吹才可能有的液体量。 比起被强迫,难得的真心更能让她兴奋。他能发现吗? 算了,反正很快就要分开。 18背上的伤口 伺候博宏释放了。手上的绳索依旧没被打开。结束的瞬间,嘴里又被塞进口球。这是不想听她说话的意思吗? 但眼罩被摘下来了。 男人的习惯梳上去的额发垂下来,透出一丝慵懒疲惫凌乱。眼神如夕阳落在湖面上的倒影,又像磨掉利刃的剑,没有白日里骄傲锋利的光芒。 明美第一次在男人的目光里感到些微失措。就好像她此刻再做什么都是多余的,眨了眨眼,错开目光。 博宏轻叹,弯腰将人打横抱起。 “啊——”突然失重悬空,明美发出一声惊呼。 “不会让你摔到的。”博宏把人带进卧室,放在大床上,赤脚走出去,又折回来,“趴着。” 博宏把松散的浴袍扯掉,滑腻光洁的后背上数条纵横交错的红色鞭痕。用手指蘸取淡绿色凝胶样的药膏,一点点涂抹在鞭痕上。 疼痛中缠杂着如羽毛轻抚般的痒意。明美头埋在枕头里,扭了扭身子,光洁漂亮的小腿上上下下轻拍着床面。 “疼?” 明美摇摇头。 “就这么捆着一直待在家里好不好?” 博宏为难似的自言自语,声音里听不出一星半点儿威胁意味。明美动了动漂亮的脖颈,侧头看向坐在身边专注涂药的男人。 “你知道我不会这么做,所以一点儿都不害怕?” 他会不会那么做,她都不会害怕。因为她经历过太多次,已经吓不到她了。反正只要不杀了她,她都会像蟑螂一样,顽强活下来。 “今晚就这么睡吧,如果不舒服,就用腿碰碰我。” 博宏把药膏收起来,调暗灯光,脱掉衣服上床把束着双手的明美抱在怀里。温度,通过紧贴在一起的皮肤,从博宏身上向明美身上传递。 即使被束缚着双手,堵住嘴,明美感受到的不是不安,而是踏实。男人怀里太温暖,不肖一刻钟,在男人轻柔的抚摸中睡着了。 睡梦里,明美回到福利院的惩戒室。那时候的她年纪小胆子更小,院长一鞭子下去,她就尿了。 “八岁了还尿裤子,看来得给你堵上才行——” 昏暗的灯光下,明美看见院长手里拿着光溜溜的木棒逼近,吓得满头冷汗,连喘气都忘了,半张着嘴看着院长阴鸷的脸。 昏蒙状态下,感觉下体被充满。明美惊呼一声从睡梦中醒来,腿脚乱挣。博宏侧躺在身后,抱着她,停止耸动,帮她把口球取走。 明美喘息着平复呼吸,调整姿势找到着力点,摆脱掉男人的填充。翻身跨坐在男人身上,顺利把勃起状态的性器吸进温热紧致的小穴,勾住男人的脖子,肆意摇动起来。 男人不再动作,张开所有感官,接受明美掏弄压磨带来的快感。 密密麻麻的爽感迅速聚集,博宏无法分辨滴落在腹部的水滴是他的汗珠还是明美的,在明美勾魂婉转的叫声里,和她一起释放了。等她终于安静下来,定睛才发现,随着剧烈摇动淌下来的,是她的眼泪。 博宏解开绳索,把明美拉倒在怀里,一点点把眼泪舔净。 这么苦涩,肯定不是因为爽才哭的。 “你不让我问,我不知道能为你做点什么。”博宏的大手扣在明美后脑,轻轻摩挲,嗓音低缓地开口,“不管你在不在我身边,只要你需要我……” 明美抬头,吻上博宏的薄唇。 不需要承诺。承诺就像解不开的锁链,让两人成为彼此的弱点。她不需要。他更不需要。 19推荐人选 清晨,明美被灼热的体温烫醒,睁开眼,是男人紧实的胸膛。就这样被抱着安稳睡了一整晚。男人胸口的温度,驱散了脑袋里噩梦的残像。 “醒了?”博宏沙哑惺忪的声音从头顶传来。 “交接完工作,我就找崔助理报到。”明美动了动身子,想要起身,不料博宏将她搂在身前,贴得更紧。 “至少给我推荐两个可以倚重的人选再走。” “刘同。顾娟。” “顾娟?”刘同是明美的同期,备受明美信赖。可是,据博宏任职以来的观察,顾娟可谓是公开讨厌明美的存在。 “推荐这两个人的理由是一样的。” 刘同即使再心仪明美,也会在钱上帮她做手脚。顾娟即使再讨厌明美,也不会在工作上给她使绊子。这大概就是公私分明吧。无论私人情感如何,两人对待工作的态度都认真不儿戏。 “你也能公私分明……”博宏动了动身子,压上来,“对吧?” “……”她从来没有。 “我们还能像这样,在一块儿吧?”他心里清楚,明美不喜欢这种问题,还是忍不住问了。问完,又不想听她给的答案,低头咬住明美丰润的唇。膝盖顶开明美并拢的双腿,耸身把自己送进温湿的通道。 “呃……”明美唇间溢出一声嘤咛,很快被博宏吞掉。 两人迟到了两个小时才到公司。 明美接受博宏的安排,把手里已结和未结的工作部分交接给刘同,部分交接给顾娟。顾娟在接受工作时,才收敛了轻蔑的眼神。 “你为什么一直对明经理这种态度?”刘同和顾娟前后脚走出明美的办公室,忍不住问顾娟。 “天生的狐媚子,跟她母亲一样,专会破坏别人家庭。” “这是你的偏见……你又不认识明经理的母亲,别乱说话!” “嘁,想舔也要找个干净的舔,她都烂成什么样了,你还上赶着……” “她根本不是你说的那样。” “因为她没上你的床?”顾娟冷笑一声,“那是因为你对她来说没用。” “闭嘴!” “我什么我,被我说中,受不了了?” “……” 刘同被噎得无言以对的窘迫全落入明美眼底。顾娟对她的恨意毫不保留从嫌恶的言语中流露出来。就像是故意示威,顾娟和刘同驻足在办公室外说完这番话,还挑衅似地朝门内的明美看了一眼。 顾娟对明美的恨意由来已久。与明美的第一次相遇是在父亲顾天佑经营的福利院。 为了增加与父亲的相处时间,顾娟经常被保姆送到福利院。从记事时起,顾娟就看出来,在福利院众多孩子们当中,明美独得顾天佑偏爱。 管教老师都说明美漂亮乖巧,顾娟却觉得她都是装出来的。越是看不透她掩藏在乖巧眼神下的性情,越是令人反感。 好在明美并未一直留在福利院。不好的是,随着明美的离开,一场火将顾天佑烧得面目全非。别说福利院的孩子们,就连顾娟这个亲生女儿都害怕顾天佑那张脸。 受伤后的顾天佑离开了福利院,但有关火灾的流言还是从相熟的管教老师口中传到顾娟的耳朵里。 有人说火灾那晚,有个叫亚楠的孩子在院长办公的休息的独栋小楼附件徘徊。 也有人说明美离开福利院之前,领养人在院长办公室大闹一场,还威胁要报警。至于最后如何收场的,顾娟不得而知。 她不是一个有野心的人,对有关顾天佑和火灾的流言蜚语也不深究。她只想守着破败的父亲安心度日。 明美并未让顾娟的眼神空投,回以得体的微笑。 每个人是局部真相的囚徒。 20傅家庭院 明美对镜整理妆容。完美的鹅蛋脸型,眼大睫长,皮肤白皙,容貌秀丽,身姿窈窕。今天挑的衣裙与在销售部时干练中透着性感的着装不同,是婉约淑女的风范。 出门时的皮鞋也选了与穿衣风格相配的中低跟。 傅延政作为盛达的最高位者,什么样干练的女人没见过。她不需要在他跟前展示精明强干。 明美从崔助理眼中无意间流露出的赞许目光得知,自己这身装扮是对的。 “第一个月,我会从旁辅助。所以明小姐有任何不明白的问题,随时跟我沟通。” “这份资料里,是有关生活秘书的职责。明小姐牢记这本册子中的内容,工作上就不会出大的纰漏。” 崔助理说完,面带难色,似在费心考虑怎么开口。 “有什么特别需要注意的吗?”明美心到慧生。 “明小姐也看到了,傅总的日程表是从早晨六点起床开始的……此前的生活秘书都是住在傅总别墅专门为秘书准备的房间。我想确认一下,明小姐是否也可以……” “当然。” “那就好——”崔助理面上愁云并未完全消散。 “崔助理?您有话请直说。” “……傅总几乎每周都参加千亿俱乐部的活动,如果其他老总跟明小姐开玩笑,请务必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嗯,您放心。” 一个单身富豪老头,身边更替频繁的年轻貌美秘书。用脚趾头想也猜得出玩笑的方向。 “明小姐是个聪明人,不过我还是冒昧说一句,如果想在傅总身边待得比前任更久,切记:守本分,不逾矩。” 明美躬身别过崔助理。随常安管家熟悉傅家别墅。 傅延政的居所是一处秀丽风雅的苏式园林别墅。主体建筑分两层,带地下室和下沉式庭院,素白的院墙内是灵动的主体建筑和曲径通幽的园林。 合院的正门开在东边,入门是玄关,隔着圆形窗洞的影壁墙漏出内花园的景致。入院玄关走长廊通往客厅。连廊贯穿全院,沿着长廊可到达合院内任何空间。连廊还是一条观景长廊,一步一景,全院美景尽入眼帘。 合院北边开有侧院门,入门是满园春色的侧花园,随主人喜好,与东门一样可用作大门。 一楼的车库经过玄关,往里通向茶室和客厅,左转到尽头是茶艺室,明美惊奇的同时,匆匆瞥了眼花园的珍稀花草和鱼池;进客厅往北是厨房,餐厅,储藏室,两间卧室套房和电梯楼梯。其中一间隔离出办公空间,供秘书工作和居住使用。 合院的一层大量采用落地窗,室内多处开门互通。餐厅通过茶室可去往室外的硬化平台和石桥花园;玄关走长廊通过中式石洞门亦可到达;石桥花园是茶室和二层书房的造景,又是侧花园和侧院门的必经之路,花园不大,但草地石景、鱼池石桥尽在景观内。 合院二层,是两间卧室套房,楼梯对面是电梯,旁边休闲厅,再往南是书房,最南边是主卧套房,套房内有衣帽间和独立的露台和阳台,视野景观都相当舒适。 最巧妙之处,在二层通往叁层的楼梯做了一个楼梯间大小的观景亭,朝侧花园开窗。小小的观景亭,不仅登高望远,飞檐翘角的屋檐,让整个主体建筑更有趣别致。 合院别墅的地下室有叁百余平,配套齐全,有多功能休闲厅健身房储藏室酒窖影音室等等,可通过电梯或室内楼梯上楼,也可走下沉庭院的楼梯上楼。下沉庭院的设计,使地下室采光和通风良好,同时也有了恰到好处的景观。 “明小姐,这就是整栋房子的情况了。明小姐不是明天才正式上工嘛,现在可以四处转转,累了就回房间休息。如果傅总没有特别安排,明小姐中午就和园子里的员工一起用餐。” “辛苦常叔!” 常安躬身别过,留明美一个人在园子里溜达。 亏了今天穿的低跟鞋,明美脚底下不累,在园子里一边熟悉环境,一边欣赏景观。时不时看见园丁修剪花花草草。 逛到脚底发酸,在连廊里倚着柱子坐下。翻看手里的秘书手册。 没想到第一项就是有关傅延政的亲友关系介绍,人物还是带彩色图片的。难怪崔助理让她签的第一个文件就是保密协议,并且一再重审,所有文件和信息不能影印,等熟悉岗位后资料原样收回。 明美好奇地盯着亲友排放第一的图片。 博远集团实控人,博姝凝。博宏的母亲,傅延政的前妻。 顾天舒,傅远舟母亲,傅延政亡妻。 长子,博宏,单身。间接持有博远、盛达两集团股份。 次子,傅远舟,已婚。与郑浩丽完婚后成为盛达集团排名第叁的个人股东。 已婚?此前从未听人八卦过傅远舟的婚姻状况,倒是有不少人削尖了脑袋想往前凑的。 正在对着手册沉思,耳边响起浑厚的男中音。 “明小姐坐在这儿,园子生动活泼起来了。” 明美合上手册,起身朝玄关方向望过去,傅延政衣装笔挺朝她走过来。明美往前走了两步,很自然地将傅延政臂弯里的薄羊绒外套接过来,跟在傅延政身边。 “傅总,早上好——” “不早了,我听崔助理说明小姐来了,特意赶回来和明小姐一起吃午饭。在园子里转了转?” “是,庭院很漂亮。” “把这里当自己家。只当工作场所,会让你待得烦死。毕竟我最主要的活动场所就是这里了,其次才是公司和俱乐部。” 21傅延政的时间表 p o1 8m b.c om 午餐只有傅延政和明美,占据长条形餐桌一端左右两边。餐桌上是厨房准备的品类繁多的精致菜肴。 “有人陪,饭菜变可口了。”傅延政身姿挺拔地坐在明美对面,将口中的食物无声咀嚼完咽下去,开口。 原本明天才正式上岗,和傅延政单独用餐完全在明美预想之外。耳边偶尔传来餐具轻微的叮叮声,更凸显了餐厅的安静。顾及到餐桌礼仪,和自己并未完全明确的职责界限,这顿饭吃得略显拘谨。 “是因为饭菜本来就很可口。” 近距离看,傅延政完全不像是年近六十的人。肩膀圆阔,胸膛宽厚,无论是从哪个角度看,都毫无老态可言。看来这人有对身体进行严格管理。挺拔的身姿,让人有荒谬的安全感。 “安排给明小姐的房间,还满意吗?” “非常满意。”在庭院里遇见傅延政,除了跟常叔匆匆进去瞥了一眼,直至午饭,没回房间。 “如果觉得一楼吵,可以搬到楼上。” “一楼很好。”整个庭院静得恨不能听见花草生长的声音,半点儿都不吵。即便再迫切想赢得傅延政的青睐,也不急于一时。 “下午陪我去俱乐部打牌。”傅延政把用过的洁白的餐巾放在左手边,代表午餐结束。常安一个眼神,佣人有条不紊地将餐具撤走。 “您几点出发?”更多类似文章:po18ai.com 这是今天就要上工的节奏呀。要完全尽入工作状态了。 见明美问得认真,傅延政脸上露出温和的笑容,“好好睡个午觉,几点起来几点出发。”说完,起身迈步朝楼梯方向走。 笑容很温和,看起来人畜无害。明美心里却像挨了一软刀。开口就是失误。作为秘书,她最先应该掌握的就是傅延政的作息时间表,怎么能问他几点出发?无论他几点出发,她只要处于待命状态就好了。 无聊之际,把用过的餐盘端起来,准备送厨房。 “明小姐,放着就好。”常安走上前,从明美手中借过餐盘,“这不是明小姐该做的事。” 好吧,又被教做人了。 索性回房间,利用中午时间恶补秘书手册。 打开秘书手册,傅延政的日常时间表呈现在眼前。 早上六点起床。七点之前晨锻。八点早餐。九点到十二点,除非必要,一般在家处理公司事务。十二点午餐。下午两点结束午休。 周一下午,健康检查。周二下午,俱乐部;晚上,团聚餐。周叁下午,心理咨询。周四下午,公司。周五下午,俱乐部;晚上,团聚餐。 晚上十点上床睡觉。 …… 简直是一份“如何活到一百岁”健康作息时间表。 明美掏出手机,给崔助理打电话。对面只响了一声就被接起。 “明小姐,请讲。” “崔助理,我想请教一下,我要做到什么程度才算个合格的秘书?傅总晨锻以及睡觉之前,我是不是都要在旁边伺候?” 第一次做这种工作,难以把握尺度。贴得太近担心还没获得好感就被讨厌,离得太远,又担心不够尽责被辞退。 “……除了去卫生间和与医生会见这种绝对私密的事情,其他时间明小姐都可以从旁辅助。当然,如果傅总明确说不需要,那就……秘书手册还没看?” “没看完……”明美脑袋里还回响着“其他时间都可以从旁辅助”的话,“午休也需要?” “……明小姐为什么不直接问傅总是否有需要你做的?” 呃,是啊。明美挂断电话,自嘲般笑笑。她在慌什么。 傅延政是她的老板。是她为了躲避傅远舟的逼迫找的临时庇护。她得让傅延政喜欢上她,心甘情愿保护她免受傅远舟这条疯狗的撕咬。无论以什么方式。 明美起身扯了扯略显褶皱的衣裙,走出房间,抬脚哒哒哒来到二楼。站在傅延政房间门口,平缓了呼吸,才敲门。 门咔哒一声从里面打开,傅延政上身赤裸,手里拿着刚脱下来的衣服。 果然和预想的一样,厚实胸脯和腹部,块状肌肉展露无遗。明美瞟了一眼,垂下目光,接过傅延政手里的衣服,走进旷阔的主人房,“您去冲凉,我给您准备午睡要穿的衣服。” 秘书手册:傅延政有轻微洁癖,上床、换衣服之前要淋浴。 犹豫了一下,又开口:“您身材真好。” 傅延政从门边走开,抱胸看了看眼前薄羞的年轻秘书,笑道:“比年轻人呢?” “胜过百分之九十九的年轻人。”明美从傅延政身边掠过,朝衣帽间走去。 “这话多假!” 假,你还不是听得很开心。明美回头,冲傅延政眨眨眼,做个调皮的表情。 傅延政的笑容僵在脸上,转身提步进了浴室。 明美把睡衣找出来,迭放在床尾。又折回衣帽间,将下午出门要穿的衣服挑出来挂好。再次走出衣帽间,与从浴室出来,穿着浴衣的傅延政目光撞在一起。 “我给您把头发吹干再睡?” “没洗头。”早上晨锻结束后洗过了,中午没有洗。 “嗯,后脑打湿了。” 22俱乐部老友闲谈 随着吹风机的热风一起吹到鼻翼边的,还有傅延政身上好闻的气味。 单身钻石王老五。即便这个年纪,还是有很多人排着队投怀送抱。难怪崔助理要提醒她守本分。 或许前任们是不守本分才被傅延政辞掉的。 难不成他有固定伴侣?亦或在为爱的人守身? “好了吗?”傅延政侧转过头,对上明美陷入沉思的眼睛。 “嗯……可以了。”明美关掉吹风机,将手挪开,“睡衣……” “嗯——别什么都听崔助理的,在家里,我需要你的时候自然会叫你。下楼休息吧,你房间衣帽间的衣服,是让人按你的尺寸准备的,如果不合身再换。” 这才对嘛。每个人都需要有独处的时间,来处理和调整自己的心情。即便他可以不看任何人脸色行事,也还是需要有独处空间。 楼下房间里的衣帽间虽然比主人房小了很多,但被严严实实填满,至少也要二十套衣服。 对贴身秘书来说,老板左右就是舞台。要上舞台,就少不了戏装。这满满一柜,都是她的戏装。 定睛细看,还有运动服,泳装。这是让她陪着运动的意思啊。 鑫和俱乐部。民众知道的不多,偶有耳闻的,会把它戏称为“千亿俱乐部”。很直白的表明了会员的身价。 身价低于千亿的,将失去会员资格。 明美看了一眼自己衣柜里挑的系带不对称连衣裙,确定自己的穿着不会在这群看似不温不火,实则能撼动政商两届黑白两道的人群中间露怯。 跟在傅延政身后,轻车熟路地穿行至一间宽敞的棋牌室。门一推开,已经就坐的两个人中穿浅灰色上衣,脸盘圆润的男人开口。 “我说你这老家伙怎么这么慢,换人儿了,中午也得腻歪会儿?” “单身嘛,一天换一个都没问题。像郑总这样,就不行了,多看年轻女孩儿两眼,第二天就能传出有私生子的流言。”穿藏蓝色上衣,瘦削脸型的男人打趣。 傅延政一脸坦然,侧了下脸,对明美说:“郑氏集团郑总。皓星影业崔总。” 圆润脸盘的男人是郑氏地产的掌权人郑百强。瘦长脸是皓星影业的老板崔健新。都是说出名字都能把地板砸个坑的存在。 “新来的秘书,明美。”傅延政说完,坐在椅子上。 明美露出自然得体的笑容,跟另外两位问好。 崔健新上下打量了明美一眼,玩笑道:“明小姐,不想在老郑那儿干了记得来找我,这张脸,不演戏,是我们的损失。” 明美回以微笑,身子往傅延政身后躲了躲。 小女儿的憨态惹得崔健新哈哈大笑,“老傅,你从哪儿找来这个宝贝,完全还是个孩子啊。” “比你最大的私生子还小吧?”郑百强不失时机揶揄。 “你觉得无聊就去影音室找个电影看。”傅延政对坐在身后的明美说。 “需要我回避吗?”明美。 “那倒不是。”傅延政。 “老傅担心你受不了我们乱开玩笑。”崔健新解除了明美的担心,转头对郑百强说:“老傅之前说过的话,你忘了?狗撒泡尿,还要管被尿的地方长不长狗尿苔吗?我和老傅的想法一样,私生子这东西,一辈子不闻不问最好。盖不住闹出来了,拿钱安抚一下齐活。” 明美听得心里咯噔一下。这是傅延政的想法? “你这家伙,说得倒轻巧。”郑百强。 “怎么,你担心傅远舟在外面搞出私生子?他又不是郑氏集团的股东,他是代行浩丽的股东权利,分不了你家产业。”崔健新。 “我是担心他们两人几时才能有孩子。”郑百强眉头微蹙,不像是开玩笑。 “你这人——浩丽智力就是个七岁孩子,你都不让傅远舟近身,他们怎么有孩子?”崔健新看了一眼不动声色的傅延政。 “试管和代孕。婴儿每次都无法成活……” “孩子们还年轻,实在不行还能领养呢。更何况,远舟把浩丽照顾得很好,对郑家不亚于一个儿子。”崔健新说着,看了一眼傅延政,“说到这儿,我不得不承认,老傅养了两个好儿子。后辈当中屈指可数的青年才俊。” “儿孙自有儿孙福,我们都什么岁数了,还替他们这样操心。我刚才不过迟来几分钟,你们对我满嘴喷粪,待会儿袁和利来了你们不作声我可要揭刮你们。” 作为郑百强的儿女亲家,傅延政在儿女问题上不便开口。以傅家的实力,傅远舟根本不需要联姻屈就郑家娶郑浩丽。 傅远舟之所以坚持把自己卖给郑家,无非是想多一份推他继承傅家家业的保证。 “那个母老虎——” 崔健新话没说完,门猛然被推开,风裹着清冽的气息扑面而来。 “操,你们这帮混球,又在背后说老娘坏话——”烟沙的嗓音带着豁达和急躁,“亏老娘把重要事情撂下来赴你们的牌局。” 23赢了给袁和利玩儿两天 只闻其声不见其影的袁和利就在眼前。 遇见郑百强和崔健新已经超出明美预料,不敢置信的是,竟然连这位也能见到。 袁和利是家长用来吓唬孩子的怪物一样的存在。年轻时在帮派争斗中一战成名,最终获得家长青睐,跳过两位兄长,把黑白通吃的和利建设交到她手上。 “这个小可爱是谁?”袁和利入座之前瞟见傅延政身边的明美。 “袁总,您好!我是傅总的秘书,明美。”明美被点名,站起来乖巧回应。 “都站起来了,不抱一个说不过去——”袁和利两步走到明美身边,犀利的眼神在明美身上来回巡睃两遍,张开手臂把明美抱在胸前。 没想到袁和利用这种方式打招呼,明美抬手,松松地回抱。 “啵——”脸颊被结结实实亲了一口。 “其实我想亲这里,不过老傅在跟前呢,我只敢亲脸。”袁和利亲完,撒开明美,视线追着手指,在明美唇瓣上停留片刻,转身坐回椅子上。 “袁老板可真是,雁过拔毛。最近开工的项目,哪个少了你?”傅延政开口。 “呀,呀,我才亲个脸蛋,老傅就吃醋了。”袁和利目光挨个儿扫过叁位牌友的脸,问:“玩儿什么?” “桥牌?”崔健新提议。 “先让我猜猜你们能下什么注——”袁和利凌厉的妆容带着刁钻,“老崔那边筹备的新电影要开拍?老郑拍下来的地块儿住户动迁?我为你们清扫障碍。不过,你们赢了我甘愿白为你们做嫁衣。你们输了,就带我玩儿。” 明美抿着嘴偷眼看了看袁和利。今天也算是开眼了,几个亿的项目就这么在牌局上定? 袁和利目光突然投过来,正好与偷瞄她的明美视线相撞,爽利哈哈大笑,对傅延政说:“老傅,你家小秘书喜欢我,你输了就把她送我玩儿两天。” 明美目光还没来得及收回,下巴又惊掉了。她以为刚才那几个人半真半假的玩笑已经是极限了,没想到这位玩儿得更野。 “唉,我说,你要不要连老傅一起要了?勾引人家儿子不成,又看上人家秘书了?傅家的就这么可口?”崔健新打趣。 “怪就怪你旗下艺人质量太差,但凡有一个男明星长得比傅远舟带劲儿,我也不会对着他流口水。”袁和利作势吞口水,转头低声下气地问郑百强,“老郑,要不咱换个赌注,用你女婿下注怎么样?” “半个郑家都是远舟的了,我这个岳父做不了女婿的主。” 真真假假,半真半假。明美坐在一旁观瞧。 “哎,老傅——小秘书,行不行?”袁和利语气像在开玩笑,可灼灼的目光像是要把明美脸上盯出两个窟窿。 “明小姐是我的员工,不是我的所有物……”傅延政。 “可以啊——我自己拿一手牌……” 不知道哪来的勇气,明美开口应下来。 小区燃气爆炸事故发生后,明美到警察局找过不知多少次,每次的答复都是:已经确认无误是意外事故。就在她准备放弃的时候,一次公司聚餐时,偶然听到同事们议论:所有警察解决不了事,就去找和利建设,只要能出得起价,没有解决不了的事。 想借助灰色地带势力调查,明美也想过,但她没有谈判的筹码。 袁和利愣了一下,随即唰唰唰码好扑克牌:“好!爽快!不玩儿桥牌,咱们来玩十点半,我做庄。” 各玩家赌注已说定,玩家只需单独跟庄家比牌面大小。 “等一下——”郑百强看向明美,“如果明小姐赢了,想让袁老板做什么?” “我还没想好……”明美一时语塞。想让袁和利做的事情,在这里无法说出口。 “哈哈,有意思,看不出来,小秘书还是个赌徒呢,既然小可爱这么给面子,我也不能小气。你要赢了,我欠你个心愿。除了我袁和利的命,你要什么都行。” “操——疯子!你这一句,我们都得在明小姐跟前做狗,万一她赢了,看我们不顺眼,可怎么整?”崔健新用夸张的表情在脖子上比手刀。 明美被崔健新的滑稽样子逗笑,袁和利瞭了一眼花枝乱颤的美人儿,也笑了。 傅延政不动声色看了看身边的秘书。 游戏结束。袁和利人小五。傅延政天王。崔健新,郑百强,明美叁个人平牌。 输了牌的人,除了明美,另外叁个依旧气定神闲,似乎输给袁和利才是他们追求的结果。 “袁老板好手气!”崔健新拍手祝贺。 袁和利把牌推开站起身,笑吟吟道:“我还有事儿,先走一步……”,走到门口,又退回来,“小秘书,出来一下——” 明美看向傅延政,得到默许,才起身,刚走到门口就被袁和利大力拽到门外,刚要开口,袁和利薄唇微翘,贴过来吻住明美的樱色唇瓣。 啾啾的声音让明美脸色发烫。不是玩不起,而是顾及这羞耻的声音肯定已经被里面的叁个人听了去。 末了,袁和利放开明美,再次俯身舔了舔唇角晕开的口红,嘴角勾起一抹坏笑,“你可真甜~”随即放大音量,“老傅,小可爱就待你身边,我得空了再去接她——” 24哭着求傅延政原谅 牌局结束的迅速又潦草。 今天周二,晚上是和家人的聚餐。傅延政在袁和利离开后,与另外两人喝了两盏茶就离开俱乐部。 平稳移动的豪华轿车里,明美感受到来自沉默的傅延政的超低气压,抖着嗓音道歉。 “傅总……我错了……” 被袁和利挑唆,轻易就参与牌局,把作为傅延政秘书的自己输给袁和利玩儿两天……还隔着一道门,被袁和利亲了……这无异于在崔健新和郑百强面前折损傅延政的面子。 一心想着或许可以利用袁和利,结果被她玩了。在这些老狐狸面前,她忽然就变成幼稚的傻瓜了。 袁和利走了之后,傅延政就没正眼瞧过她。 现在当务之急是获得傅延政的原谅。不能在正式上工前就被赶走。 “你有什么错?”傅延政冷淡开口,垂目盯着自己锃亮的皮鞋,不看明美。 “不该未经您同意,参与牌局……最后还输了。”大老板们的牌局,她一个小虾米昏了头才想掺一脚。牌技好也就算了,此前根本就没怎么玩儿过扑克。 “秘书当中被亲,还让人赢走陪玩儿。我很好奇,究竟想让袁和利帮你做什么事,让你连秘书的本分都守不住了?” 崔助理给她的警告是:守本分,不逾距。 傅延政用这么严厉的语气训斥她连本分都没守住……不说出点儿什么,恐怕要被傅延政从身边赶走。 眼里蓄满水光,胸口随隐忍不发的哽咽起起伏伏,期期艾艾开口。 “妈妈……是个很谨慎的人。每次出门前都会再叁确认,门窗是否所好了,水电燃气是否处于安全状态……” “事故发生的时候,妈妈和ya……明美,都在家里……我不相信那是单纯的意外。” 说话间,已经哭得梨花带雨。 傅延政被明美的情绪感染,侧转过脸,表情放缓了很多。抬手将纸巾递过去。 “这种事情,你可以求我。” “可我才刚到您身边,不值得您这么帮我啊。”明美美目含泪,似胆怯般仰视傅延政。 “不值吗?为你在公司的去留,我两个笨蛋儿子体面都不顾了,在办公室大打出手。”傅延政话虽这么说,语气却是软的。 即便不去公司,公司发生的任何事情,都逃不过他的眼睛。 从冷漠到柔软……原来傅延政喜欢被她柔弱无助仰视依赖他的感觉? “……那件事,我现在求您,您……会帮我吗?” 傅延政动了动嘴角。还挺会顺竿爬。现在答应,还为时尚早。 “看你以后的表现决定。” 吁——意思是她可以继续留在他身边。 “谢谢您——” 心里松了口气,面上却依然委屈,咬唇含泪别过头去,望向窗外。从窗玻璃上的投影,看到傅延政的目光追着她,停留两秒,才收回去。 人的喜好各有不同。有人喜欢她成熟,有人喜欢她性感,有人喜欢她野性,有人喜欢她温顺。现在,有人喜欢她做怯懦小哭包。 嗬。她只需要在合适的时候,蓄满泪珠。 “你在公司怎么称呼远舟?” “傅总。” “以后叫我傅先生。晚饭你跟我们一起。” 25晚餐之前 “是,傅先生。” 话接得恰如其分,声音亦如珠玉落盘,悦耳动听。 车里的氛围已由寒意料峭变得春风和煦。傅延政轻抖脚尖的动作,落入明美眼底。 回到宅院,司机将车停在地下宽敞的停车场。即便知道傅家身价不菲,看到车库里停放的这么多豪车,明美忍不住发出惊叹。普通人奋斗一辈子都不奢望的豪车,在这里就像深宫内院的等待宠幸的妃子,不知道几时才能被主人乘坐一次。 “明小姐喜欢可以随便开。”下车之前,傅延政瞟了一眼在车库吃灰的豪车,轻描淡写地开口。 “您这么说我很开心,可是,我拿到驾驶证以后就没开过车……”明美微微嘟嘴,轻蹙娥眉。作为秘书不会开车是短板啊,面上薄羞,怯怯补充道:“不过,请傅先生放心,我会尽快学起来——”说完,还不放心似地偷看傅延政一眼。 “呃……慢慢来——” 司机已经把车门打开。 傅延政轻咳一声,抬脚下车。或许是太久没碰女人了,眼前这个年轻秘书的表情今天已经不止一次让他心跳异常。虽然让明美来之前,已经对她做过初步调查。原以为风评不佳的她会比其他有企图心的女人更老道,没想到她会露出那天调皮天真和可怜巴巴的委屈表情。 在青春靓丽的加持下,这些无意间流露出来的表情,就是天边落下的流星,正中他的心巴。 这有点儿荒唐。尤其是在心跳异常,不代表身体能跟着行动的尴尬时候。 “我这儿没什么事了。晚饭之前,你可以休息。晚餐一般在六点。”傅延政头也不回,大步朝电梯走去。 明美一边答应着,一边步履匆匆追上来,抢在傅延政伸手之前摁了电梯。不料,傅延政已经伸出来的手,来不及收回,迭放在明美手上,随即拿开。 “抱歉——”大方道歉。 “您别在意,是我反应慢了,没跟上您的脚步。” 幸好晚饭之前放她休息,不然脑袋要爆炸了。 明美进门顾不得换衣服就栽倒在床上。作为贴身秘书,今天听到了太多以前做梦都不敢想的信息。如果不给她独处时间来消化这些,她没自信能在饭桌上做好表情管理。 这么来看,傅远舟对盛达真可谓野心勃勃。为了增加胜率,甘愿娶智力不健全的郑家千金。 是出于对禁止傅远舟与郑浩丽有夫妻之实的愧疚,才对傅远舟的行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吧。郑百强在听见崔健新开傅远舟和袁和利的玩笑时,表情如常,似乎很能接受傅远舟的行为。 也是。对这些人而言,只要自己盘子里的蛋糕不被觊觎,和谁在一起都无所谓。 那袁和利说对傅远舟流口水,是真的还是假的? …… 头疼。 感觉费心思考这些东西的自己简直蠢到爆。她该想的是傅远舟对她公开的敌意和恶行。傅远舟知道她的私生女身份,担心她跳出来分割傅家资产,所以才对她心怀恨意处处打压?博宏却对他的身份一无所知。 如果是这样,那傅远舟又是从什么时候知道自己身份的?傅远舟连母亲放在银行保险柜里的出生证明和亲子鉴定都知道。那份出生证明是在她离开福利院那年补领的,因为有了亲子鉴定报告书,才补领的出生证明。 上中学时,家里失窃过两次,会不会跟亲子鉴定报告有关?难道爆炸事故的直接目的是要毁掉亲子鉴定报告? 傅延政作为检体供应者,应该知道这份鉴定报告的存在吧?难不成,傅延政接受了“明美在事故中丧生”的说辞?也是,对傅延政这种把私生子视为累赘的人而言,“死了”才是让他最安心的结果。 事故的真相跟傅远舟有关还是跟傅延政有关?! 头疼……想不下去了。博宏呢?竟然选择随母姓…… 想到博宏,明美嘴角露出一丝笑意,只是,这笑意很快便消散在无形中。 博宏的捆绑游戏,唤醒了一些陈旧模糊的伤痛和郁结。在那种混沌的痛感中却清晰地看到了顾天佑的脸。在福利院过了十二年,那时段的记忆却一片空白。那个梦为巨大的空白涂了一层灰暗的底色。 十二岁跟亚楠一起离开福利院之后,在妈妈身边的美好记忆都很清晰。 十二岁才记事……对一个智力正常的孩子而言,怎么想都太晚了吧。 这样的疑问,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或许周六可以好好跟李医生聊聊。 ~~~~` 感谢一直看文的两只小可爱:路人甲,此日晴 26一顿难消化的晚餐 明美换了衣服,化了淡妆,走出房门。 闲适依靠在楼梯边,若有所思的博宏应声把视线投过来,“明小姐,你好——” “博总监晚上好。” 明美抬眼看了一眼时钟,五点五十分,犹豫要不要上楼去叫傅延政。就听见有哒哒的脚步伴随说话声从楼上传来。 “我和浩丽的事您不用操心。”傅远舟声调慵懒。 “有了孩子老郑才能把心放在肚子里。” 说话间,傅延政和傅远舟走到一楼。傅延政见明美和博宏都站在楼梯边,说:“就坐吧。” 傅远舟鄙夷的视线从明美身上掠过,径自走到餐桌边,余光瞄见明美也走过来,嘲道:“阴沟里的老鼠也登堂入室能入席了?” 博宏朝傅远舟的方向动了下眼皮,为明美把身边的椅子拉开。 傅远舟鼻子里冷哼一声,别过脸。 傅延政坐下,管家安排开餐。 “远舟,刚才的话还没说完,除了孩子的事情,管理好自己的私生活。明小姐已经到我身边工作,把先前传出来的照片处理干净。我不管此前你们是什么关系,以后不要再跟明小姐纠缠了。给郑家和傅家都留点儿脸面。” “还有,不要跟袁和利那女人走得太近。生意是生意,都是看价出力。私人关系,面子上过得去就行,走得太近对盛达的声誉影响不好。” 傅远舟似有不同意见,却迫于父亲的威严不能开口,艰难地动了动嘴唇,低声应道:“是。” 傅延政转头问博宏和博姝凝的身体情况。 “我们都很好。” “听说你身体已经恢复健康了。上次跟你母亲闲聊,她希望你能找个合适的人订婚。我和你母亲的想法一样,家里有了主妇就可以张罗聚会了。没有女眷,在社交上总归不能面面俱到。” 郑浩丽无法承担主妇的责任。傅延政对这桩婚姻的态度再明显不过。傅远舟含在口中的食物难以下咽,低头不语。 博宏沉默了一会儿,才接话:“我想母亲慢慢会接受的。” “接受你单身一辈子?荒唐——”傅延政声音不高,话里却带着严厉和质疑,“你觉得其他股东会支持一个没有稳定和谐家庭的人来接管偌大的企业?” 这不是家庭聚餐,是训诫大会。 明美把嘴里的食物嚼了又嚼,怎么也咽不下去。即便能咽下去,也消化不了。傅延政几乎没有动筷子,博宏和傅远舟也吃得很少。虽然她不介意看别人挨训,可是晚餐很对她的口味。 斟酌一会儿,用惹人怜爱的小鹿眼神看向傅延政,弱弱提议,“傅先生……这么严肃的话题,要不要等餐后单独跟博总监聊?” 每周两次聚餐,如果每次都变成训诫大会,她会得压力性胃溃疡的。当然,前提是她每次都被邀请入席。 傅延政长舒一口气,缓声道:“吃饭吧。”想了想,又开口,“最重要的事还没说……博远的股转协议是以留明小姐在销售部工作为前提签署的,现在明小姐已经离开销售部,股转条件不存在了。” “协议终止吧。你们两人不顾体面,在公司大打出手,影响非常恶劣。作为对你们的警示,你们二人将手里持股的百分之五转移到集团公司持股平台公司,留待看以后表现再做定夺。” “以后不准再有这种消息传到我耳朵里。” 老子还活得好好的。 傅远舟攥了攥手里的勺子,抬眼看了明美和博宏一眼,咬牙道:“是。” 明美不得不在心理发出感叹。兄弟二人争执半天,却双双被老父亲削弱了对公司的控制权。她这个小虾米还屁颠屁颠地跑到傅延政身边,就像上赶着被他利用似的。 嘁。傅延政这个老狐狸。 27傅远舟的恨意 餐厅终于消停下来,后半段吃得舒心。另外叁人吃的东西加起来不及明美吃的一半多。 傅延政将手里的餐巾放下,眺了一眼博宏,“你到书房来一下。”傅远舟晚饭前到的稍早,开餐之前已经跟傅延政在书房聊过了。 明美找来细羊绒长披肩,来到园子里散步。 晚上的庭院,尽显幽静。黑暗中,灯光被绿植遮挡,透着零碎微弱的光。 侧耳倾听,有轻缓的流水声。是庭院设计者的巧思,把院内所有水的景致通过暗渠连通。淙淙流水声里,及胸高的木珠兰在角落里散发着淡淡的清香。 明美移步到木珠兰旁边,闭着眼低头贪婪地嗅取香味。 不知深吸了几口时,怡人的香气中掺杂了一丝烟草的味道,明美睁开眼警觉朝周围看去,昏暗的光线下一眼认出几步开外站着吸烟的傅远舟。 瘦长身形站在那儿一动不动。几乎成实质的低气压凝聚周边。 为了不触霉头,明美转身,决定离开,另寻清净。 “站住——”傅远舟声音不高,却足够几步开外的明美听得清楚,掐灭忽明忽暗的微光,叁两步跨到明美跟前。 明美一言不发,回身与傅远舟对视。 “把我的警告当放屁?!是不是活得不耐烦了,给脸不要脸的东西——乖乖趴着给我操满足不了你?这么着急去舔老头子的东西?他让你来就来?什么他妈贴身秘书,都是张开腿等操的贱货。真他妈天生做妓的料!就该让你像老鼠一样,烂死在阴沟里!”傅远舟大力扯住披肩落在胸前松散的结,面目狰狞,像只随时要撕咬猎物的野兽。 明美用尽全力挣脱傅远舟的束缚,戏谑道:“阴沟里的老鼠比披着人皮的禽兽好哎~娶个不能操的老婆,在妹妹身上发泄不满,这不就是禽兽才做的事嘛?哦,忘了,禽兽都遵循生存本能,吃饱了算,不知贪婪为何物。你不一样,是不是你的,你都想要。这该怎么说?禽兽不如?” “啪——” 傅远舟抬手一巴掌打得明美脑袋朝一边偏过去,即刻失声。 响声结束后几秒钟,火辣辣的痛感刺激着神经,明美拧着眉头,眼里像是要喷出火星,瞪着傅远舟抬手还回去。 “啪——” “该死的是你——!”明美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狂怒时声音这么低沉。仿佛从齿缝中挤出来的字眼,每个字都是诅咒,随着咆哮冲口而出。那一刻她不是她,是一头暴怒嘶吼的狮子。 傅远舟有片刻怔忪,手摸上脸颊,动了动下巴,啐了一口唾沫没开口也没还手。 “不要把人想的都跟你一样,你视为甘露的东西恰是我的砒霜!要不是你逼我,我从来就没想过进傅家的门……如你所愿,‘明美’已经死了——死人动不了你的东西!!我,不过是想知道母亲去世的原因——” 明美吼完,冷笑一声,“难不成是你?你恨我就算了,为什么动她们?!!为什么!!!” “你可真会装——”傅远舟眼底蔓起一团仇恨,“一死了之是对犯错者最轻的惩罚。留着烂命,看她们最爱的人受折磨,才是最好的惩罚。死纯属意外。”原本想让她们尝尝舅舅受过的罪。 “意外?哈!把我招进盛达,被许家庆监视,也是你制造的意外?一边怂恿我利用身体留住客户,一边在公司疯狂诋毁。堵死我升职的路,毁掉我过正常人生的清誉。好!我满足你的恶趣味!我在你跟前不就是像老鼠一样活着嘛?!你目的达到了,该开心啊!!干嘛还招惹我!!!” “因为明珠欠的债,你要用一辈子还!”傅远舟额头青筋暴起,低吼着吐出这句话。 “她欠了你什么……”明美痛苦的眼神里出现一丝惊异。 “那个荡妇死前都没告诉过你?也是,又不是什么光宗耀祖值得炫耀的事。她背叛了舅舅的痴心,插足父母的婚姻,导致母亲抑郁而终。这还不够她死一百回!亚楠这个臭虫,竟敢放火烧舅舅的办公室!我是想让她们尝尝深度烧伤的滋味,余生都带着面具像个怪物一样活着。” “……不可能——” 不可能。和母亲相依为命的这十来年,别说结婚,母亲的生活中连男人的影子都没出现过。如果不是被伤得深,她怎么会小心翼翼避开男人,独自艰难拉扯两个孩子长大? 虽然不记得亚楠和自己在福利院是如何相依为命的,但在明珠领养之后简陋的家里,处处都留有亚楠和自己亲密相处的记忆。亚楠是眼里容不下沙子的人,古道柔肠还疾恶如仇。一个道德感那么强的人,怎么会放火…… “你装!你继续装!看来舅舅调教出了个半成品——是个脑袋空空,身体却对男人极度敏感谄媚的贱货——”傅远舟嗤笑一声。 明美在猝不及防中被傅远舟钳住手臂,随着蛮力被带倒在傅远舟怀里,趔趄着要挣脱,不料被放在臀部的手箍着贴在男人身上。 “畜生——放开我——” “我猜你已经湿了——要不,我来检查一下?”傅远舟俯在明珠耳边,狠戾戏弄。 “去死——”尝试用膝盖将男人顶开无果,明美用尽权力踩在傅远舟脚面上。 “嘶——哈——” 傅远舟疼得发出呻吟。明美趁机挣脱他的钳住,急匆匆转身朝廊道那边跑,不料,才跑出几步就被傅远舟从后面扯住。 “贱人生的孩子只配做贱人。舅舅是为你好才调教你。要成为男人的玩物,不是叉开腿那么简单的事。得有魅惑男人的资本,在舅舅的帮助下你几乎做到了极致,不是吗?吃了两个哥哥不够,还要把老头子也吃了。告诉我,你两腿间那个深不见底的骚穴志向是什么……女承母志,势必要把老头子拿下?我感动得要哭了——” 明珠反手推开傅远舟俯在肩上的下巴,胸口剧烈起伏,“从你嘴里说出来的话,臭得能熏死人。母亲根本不是那样的人。退一万步说,即便她和你舅舅父母有情感纠葛,人已经不在了,恩怨情仇也早烟消云散了……” “你还活着呢……顶着一张复刻般狐媚子的脸在我身边晃悠,喘气儿都让我觉得膈应……”傅远舟。 “变态!”明美被傅远舟脸超前抵在廊柱上,腿上难以施力,腰被男人鼓胀的东西顶着。 “你没发现吗?恨了你这些年,最近才找到平复我怒气的好方法——就是操你啊!你竟不配合……带着我的味道跑这儿来发骚。照片都发出去了,你觉得我会放过你?!” “杀人了——”白天那么多仆佣,晚饭后像凭空消失了一样。 明美忍不住想骂人,这么半天身边一个人毛也没看见。房间的隔音效果奇好,日落以后房间的通风窗全部被关上了,不知道书房里的两个人能不能听到。 “住手!”力喝声止,一道高大的身影出现在明美因惊恐挂着水雾的眼底,揪住傅远舟的胳膊掼到一旁,“你这混蛋!” 钳制着自己的身体被拉开,明美头也不回地往房间跑。博宏跟傅远舟争执的声音在身后渐渐变得模糊。 “我本来无意插手盛达的事……” “空降到市场部之前说这种话,有几分可信度。现在说,鬼信!” “……” 在傅延政身边,屎一样的开端。 28噩梦翻滚 j izai8 .c om 镜子里左半边脸肿起来了,白皙的脸上,印着清晰的巴掌印。 正想着幸好是晚上,明早醒来,肿应该能消,这样就不必被傅延政看到。室内的童话设备响起呼叫铃声。 “傅先生——” “明小姐,麻烦你帮我上楼。” 明美不敢耽搁,对着镜子看了两眼。用头巾包住脸上去,吓傅延政一跳。调皮的想法,一闪而过。用冰凉的手指摸了摸发烫的左脸,径自上楼。 傅延政洗漱已毕,穿着丝质睡衣站在偌大的屋子中间,双臂抱在胸前,吩咐,“晚饭前忘记跟李医生确认,和以往一样,明天下午叁点过去。” 明美侧身站在傅延政跟前,左脸隐藏在光影里,尽量只让他看到右边的脸。她有一百个鬼扯理由来解释左脸的肿胀,不代表她喜欢撒谎。 傅延政老眼不昏花,动了动目光,略感惊讶,问:“哎,你的脸怎么回事?” “刚才在园子里散步,上台阶时没留意,碰到柱子……” 傅延政可不记得园子里哪跟柱子上有巴掌造型。 “嗯,问常安拿管药,擦了明天就能好。” “谢谢傅先生。” “擦了药休息吧。”更多类似文章:jizai 12. com 确认明天的行程,这点儿小事,通话时直接吩咐就好了,却偏叫她上楼。看见她脸上的巴掌印,别的想法打消了? 嘁,还真如傅远舟所说。这下他老子也在她身上闻到他的味儿了。 明美写过常安,仔细在左脸红肿的地方涂满凝胶一样的药膏。沁心的冰凉把热辣滚烫的疼痛中和掉一半。另一半,和着沉沉的眼皮,与傅远舟那些饱含恨意的话一起,像蛊虫,啃噬着明美的痛感神经,进入梦里。 昏暗的惩戒室里,坐在椅子上的院长的脸渐渐清晰。傅远舟的脸,让噩梦泥潭深陷的明美心里发生动摇,惊愕间,脸上已经挨了院长几个耳光。 跑啊——心里明明在这样喊,身体却完全动不了。 绳索从脖颈到脚踝,布满全身。垂首跪在院长打开的两条腿中间。不觉得疼,脸上只有虚空的热辣,顺着隐没在皮肤下的细小神经,传导到腹部。 “吸——” 明美垂着头,一动不动。 男人左右开弓,巴掌落在娇嫩的脸上。 “看来你是想找个伙伴跟你一起挨打?亚楠怎么样?”院长细长的手指钳住明美的下巴,迫使她抬头,失焦的双眼下面是红肿的脸颊。 听见亚楠的名字,明美动了动眼睛,伸出舌头舔了舔院长的手掌。下巴被松开。 明美躬背低头,含住院长腿间挺立的性器…… “嘴巴不张大,可救不了你朋友。” “呃……”头顶被用力按着,喉咙被男人的东西塞满,胃里涌起翻江倒海一样的呕吐感…… 明美粗喘着挣扎,睁开眼,一片暗黑。身上惊起一层凉汗。 摸到夜灯的开关。 这真的只是梦吗? 凌晨两点。还不到起床的时候,上一次从噩梦中惊醒有个温暖的怀抱,这次只有浸了冷汗的被子。 尝试了李医生教授的两种自我催眠小技巧,终于在天亮之前再次进入睡眠,清晨的闹钟就响了。 拉开窗帘,窗外已经有工人进进出出抬卸东西。 早餐前见到常安。 “常叔,今天园子里动工吗?” “昨晚傅先生吩咐,把园子里的柱子包一层防撞橡胶。” “……那柱子成什么颜色了?” “用的材料跟柱子同色。” 好吧,明美其实不关心柱子的美观问题。 她接受到了傅延政递出的信号。 傅延政用这种方式告诉她:你不用装了,我允许你往我怀里扑。 明美嘴角露出不恭的笑意,这种程度的宠爱还远远不够啊。 29唤醒博宏身体的人 坐落在幽静半山腰的欧式别墅。 晚饭后。客厅里,牙白色Chester One沙发上,博姝凝立腰挺胸虚靠在缨球包垫上,右手肘搭在沙发回旋扶手内侧,自然并拢侧放的双膝上是一本经济周刊。 博宏坐在沙发另一端,十指交叉握了握,开口:“有您感兴趣的文章吗?” 博姝凝视线不离纸页,却轻松分出注意力回应儿子,“没有。” “妈,您不是一直想知道,两年前是谁唤醒了我的身体吗?”博宏的语调轻缓,视线落在自己翘起的脚尖。 博姝凝把刊物合上,放在手边,微笑侧头,目光落在博宏侧脸。 “终于要告诉我了?”语气里是乐见其成的喜悦。 “您不要有太多期待。” “怎么?我看起来像个老顽固?不管出身门第,只要儿子你喜欢,我都给足她面子。”博远集团和盛达,郑氏,皓星一样,在行业里是能呼风唤雨的存在。要说门当户对,也就这种体量的财富才能配得上博宏。 行业现状是,发展到现在,几个大集团都以持对方相应比例股份的方式放弃了自己的弱势领域,留下的都是自己最擅长的商业版块。各自做各自最擅长的事,错综复杂的持股关系把这些企业似有若无的联系在一起,在微弱的制约下,各自形成强势稳固的发展态势。 除非如郑浩丽这样令父母担忧的孩子,不然,集团二代都不需要通过联姻考虑稳固自己的财富。 作为二代中的佼佼者,博宏只需遵从本心。 但,开口之前,他还是犹豫了一下,抿了抿唇,低声道:“明珠姐姐的女儿。” “……”博姝凝的笑容渐渐褪去,“你开玩笑呢吧?” “您知道我不是在开玩笑。” “那孩子身份不明,传言说是傅延政的孩子,那就……怎么能……”博姝凝说到这里,声音忍不住发颤。 “那不是我该操心的事。我只知道自己不会再像之前一样懦弱。”这种猜测在更久之前就埋在心里。现在,从傅远舟对明美的敌意来看,必是无疑了。 博姝凝保养良好的面容看不出什么表情,眼里神色却闪烁不定。 二十多年前。十二岁的博宏在母亲办公室第一次见到明珠。那时候,博姝凝已经是博远的实际控制人。 博姝凝是个处事干练,不拖泥带水的人。 博宏七岁时,顾天舒抱着已会叫爸爸的傅远舟找到傅家,犹如在安心做了多年主妇的博姝凝头顶放了一记惊天雷。 在给自己和儿子争取到该争取的东西,博姝凝冷着脸结束了和傅延政持续多年的婚姻关系,回到博远帮助体弱的哥哥料理博远的事情。 抱定单身的博家大公子,至死都没结婚,更无半个子嗣。也是在那个时候,博家老爷子出面,跟傅延政协商,让傅博宏去掉父姓。 忙于商业事务的博姝凝虽得到儿子的完全监护权,很少有时间关照博宏的日常生活。眨眼间的工夫,博宏已经从刚上小学时的娃娃脸,长成挺拔的少年。 为了增加与儿子的相处时间,也为了让儿子尽快理解自己每天在忙的事业。博宏上中学后,博姝凝鼓励他多来公司。 大多时候,博宏都是静静地在母亲宽敞的办公室里写作业,要么就是找本书来看。 那天,从其他部门调到母亲身边担任临时助理的明珠笑吟吟走进办公室,博宏觉得整个办公室都亮了。少年对朦胧又美好的感情的幻想,都有了明确的载体。他的眼睛像是要长在临时助理身上。 只要明珠出现的场合,原本一点儿不感兴趣的博宏,也会参加。 甚至连在周末召开的枯燥的阶段性工作报告会,都听得津津有味。听得懂?不懂,但既然助理为此付出了心血,他要努力把这枯燥的报告内容搞懂。 “博总,少爷真了不起,听了一上午工作汇报。”会议结束后,明珠赞赏地在博姝凝跟前夸赞博宏。 “他真在听汇报?”博姝凝对儿子投去狐疑地一瞥。 博宏脸色发烫,别扭地把脸转过去。 “您就大大方方夸夸他吧,才十几岁,能撑一上午不瞌睡,就该得到称赞,不是嘛?”明珠笑得灿烂,言毕还伸手拍了拍博宏稚嫩的肩膀,问:“下午还来吗?我给你买好吃的。” 博宏撇了撇嘴,不置可否。 “明珠,下午就没你的事儿了,该干嘛干嘛。我再公司大楼前遇见顾天佑好几次了,是等你下班吧?抛开他姐姐的事情,单看那小伙子,人不错。” 明珠勉强笑了笑,“男人太小心眼,总觉得不行啊……” …… “下午我还来,别忘了给我买好吃的。”博宏蹙眉丢下一句话,从会议室离开。 30一次聚会(明珠&傅延政) 明珠脸上的勉强,逃不过时刻关注她的博宏的眼睛。博宏更清楚,明珠对他的喜爱,完全是长辈对晚辈的喜爱。 从她对自己的称赞中就听得出来。什么十几岁的小孩子,睁着眼睛听一上午汇报就很了不起了……吧啦吧啦…… 完全没夸到他心坎里。可是不讨厌。 他才不是只睁着眼睛傻听呢。 为了证明这一点,一段时间之后,博宏主动参加了母亲作为主办人之一的商业聚会。他作为小主人在觥筹交错间陪母亲应酬如云宾客。 博姝凝还是博小姐的时候,就是个擅长与人打交道的人。由于父亲的倚重和哥哥的体弱,她自觉认同了繁荣和延续博家家业的担当。定期举办的聚会,是豪富之家联络感情的方式,也是发现商机和促进合作的手段。 宾客中有很大一部分是千亿俱乐部的成员及眷属,另外,还有各界名流。人们各怀目的,在聚会上把自己最光鲜亮丽的一面展现出来。 所以,在聚会上看见自己的同学袁和利以左脚跟为轴打着旋从侍者手里端了一杯调和酒时,博宏皱着眉走开了。 他不想招惹袁和利。所有女孩子都穿长裙礼服,只有她穿衬衫背带裤。十二岁了,干瘦得分不出前后。 匆忙转身,不料与身后的客人相撞,杯子里果汁溅到袖口。 客人忙不迭道歉,博宏礼貌地回应,表示不必在意。 在人群中看到别着胸牌协助控场的明珠,目光相遇时,博宏抬了下衣袖,指了指供宾客换装和休息的房间。 他要去房间等人把合体的衣服送来,将脏衣服换掉。 供宾客使用的休息室有很多,博宏走进其中一间。休息室是带卫浴和卧房的套间。 博宏坐在沙发上解扣子,隐约听见虚掩的卧室门内传来咔哒咔哒的声音,好奇地起身走过去,推开门,看见袁和利脚垂在地上,嘴里叼着烟,仰躺在床上把玩手里的打火机。 “抱歉——我以为休息室没人才进来的,我换一间……” 袁和利“腾”一下从床上坐起来,瘦削的脸上出现一抹笑,“站住!我问你件事儿——” “嗯?” “你嫌我没穿礼服?” “没……”她穿什么跟他没关系吧。喝酒抽烟也是。 “个子比我高,跑得没我快,跳得没我高,只好在这些地方挑我的刺,是嫉妒我吧?” 博宏面色不悦,“袁小姐想多了。”说完,转身要走。袁和利像灵敏的猴子从身后窜起来勾住博宏的脖子,“聊一会儿再走。” 虚掩的门外,传来好听的女中音,“少爷,衣服拿过来了。不在吗?应该没看错,是进了这间啊……” 博宏挣扎着试图摆脱袁和利的纠缠。袁和利做了个嘘的手势,拽着博宏不撒手。博宏不解,皱着眉头,用眼神询问:“你想干嘛?” “逗逗她,不行?你喜欢她呀?” 博宏还没答话,门外传来关门声和推搡声。博宏还没反应过来,袁和利已经悄悄把卧室门上了锁,示意博宏安静。 “你爸爸。” 博宏上前拉门,被袁和利一把搡倒在门边,“你疯了?撞破他们的好事,那女的要从房间疯疯癫癫跑出去,你妈的脸面还要不要?这是什么聚会,你当在我家会所呢?拉着服务人员随便操——” 十二岁的博宏从没听人说过脏话,袁和利的话异常刺激神经,伸脚踢了踢袁和利的鞋子,拧着眉让她住嘴。 “嘿,看不出来你还挺纯情。不用听我转述,现在就能听现场直播。” 听袁和利这么说,博宏才意识到门外发生的事情。 “傅总,请让我出去——”明珠意识到自己的境况,仍故作镇定。 “聚会进行到后半段了,明助理不盯着也不会出岔子。”傅延政的声音,被卧室门板过滤后如游丝般从地毯与门的微小缝隙飘进卧室。 “请您自重——” “该自重的是明助理,不是嘛?知道自己穿工作服有多诱人,还在我跟前晃来晃去——” “不要……住手——” 微弱的声音里透着惊惧,博宏手撑着地起身,拉门之前被袁和利一脚勾倒,扯到床前,叁下五除二用床旗捆住。 “你疯了?!” “谁让你打扰我看好戏——”袁和利说完将两人的手帕团在一起塞进博宏口里。 “唔,唔,唔——”门外一声高似一声的反抗,让博宏惊慌失措,用尽全身力气想挣脱绑着自己的束缚。 “喂——差不多得了!就算我现在给你解开,你出去敢揍你老子?为了一个小员工,让你父母脸面尽失?你也清楚外面那些宾客是谁,除了商界,还有司法部门的首脑人物……你想什么呢?刚开始梦遗就精虫上脑了?” 博宏闻言,不再挣扎。 袁和利说的都对。 “放松——” “求您,放了我……” “还以为你跟顾天佑那小子已经……原来还是雏……” “疼——疼——求您……不要啊——” “湿了,放松,放松就不疼……想快点结束就好好配合,博姝凝找不到你,是你的失职。现在冒冒失失跑出去,搞砸了聚会,就更有的瞧了。呃……嗯啊——这么紧——” “啪”“啪”“啪” “哭什么,不会亏待你的——” 不知过了多久,袁和利意犹未尽地将博宏松绑,跨坐在他腿上,看着他鬼魅地笑,笑完拍了拍已经麻木了的博宏的脸,“你可以出去逞英雄了。” 卧室的开门声把呆坐在沙发上的明珠吓了一跳。明珠整理好了衣装,还没整理好破碎零散的心情。看清从卧室走出来的人,勉强挤出笑容。 “少爷,要换的衣服——换好就可以出去跟客人道别了。” “……”羞愧和怯懦让博宏开不了口。 “嘿,姐姐,可不能告诉别人,我跟博宏喝了酒躲在这里睡觉醒酒……”袁和利迈着轻快的步子从卧室出来,“我是无所谓,关键是对博宏影响不好。传出去说博家公子小小年纪,喝酒吸烟,还跟女同学滚在床上,不好听吧?” 袁和利的潜台词:我们都知道了,但我们会假装不知道。你也假装我们不知道就得了,还不放心,就告诉你我们在屋里做的事儿。 彼此都握着对方的把柄,总可以放心了吧。 明珠看了一眼袁和利,抬手帮博宏换衣服,看见博宏胳膊上因捆绑留下的痕迹。轻声说:“玩也得分人。” 博宏跟眼前这个瘦削干瘪的女孩子,不是一路人。 31上帝的鞭子 聚会结束之后,明珠刻意回避跟博宏面对面,即使偶尔遇见,也只垂着头,谨言慎行。 “哎,这丫头是不是失恋了?最近一段时间跟丢了魂儿似的。”看见博宏也只是点了点都,没多说一句话。博姝凝疑惑地跟儿子开口,“她之前对你可不是这样,她在我跟前没少夸你。夸得我都怀疑你到底是我儿子还是她儿子。” 博宏不吱声。 事情过去两个多月了,她还没释怀。 再次听见明珠的名字,是聚会后四个月一天早晨。博姝凝接完事务电话,惋惜地跟博宏抱怨:“你说明珠做得好好的,怎么说辞职就辞职——” “……去盛达了?” “没啊,跟我说身体不舒服,回乡下叔叔家休息一段时间。” 骗人。她无意间说过,考上大学的那年暑假抚养她长大的叔叔因身体原因去世了,她哪里还有叔叔。 辞职后的明珠,就像断了线的风筝,让博宏无处找寻。从事务繁多的母亲口中根本问不出有价值的线索。又不能像个傻子一样挨个向员工打听。 想来想去,可以求助的人只有袁和利。 袁和利家是做什么的,博宏多多少少也知道。 “袁家从来不做折本的买卖,我帮你打听,你怎么谢我?”袁和利趴在学校空中操场围栏上,目视前方,猎猎风中短发飞扬。 “你想要多少?我可以把压岁钱都给你。” “多少?” “大概,一千万……” “韩元?” “欧元。” 袁和利转过头,用手抓住遮挡视线的头发,饶有兴味地开口:“钱,你爸爸会给我。你给我点儿更有意思的吧。” “?” “你敢不敢亲我?” 博宏表情吃瘪。袁和利哈哈大笑。 博宏迟疑半晌,凑过去在袁和利脸上亲了一下。丢下一句话,转身离开。 “越快越好。我想知道她过得好不好。” 袁和利愣了一下,追上去从身后抱住博宏:“那你得答应,人找到了,跟我做点儿有意思的事。” 时隔几个月,袁和利让司机开车,颠簸几个小时,把博宏带到一间条件简陋的教会医院。产房里明珠面色苍白。 身边小床里皱巴巴的婴儿啼哭声,把明珠惊醒,疲惫地睁开眼,看见手足无措的博宏窘迫地看着。 “是……我妹妹吗?” 明珠闻言,带着羞愤和恼怒瞪了博宏一眼,过了一会儿像是没了生气的力气,哽着嗓音道:“她不是谁的妹妹,也不是谁的孩子。她是上帝挥在我身上的鞭子……” “这个……”博宏把厚厚的一摞崭新钞票从包里掏出来。 “拿走——”明珠因情绪激动,肩膀止不住颤抖,哑着嗓子恳求,“别让我再看到你…你们…” 不管是博宏,还是他手里的钱。都让明珠看到傅延政的影子。 既然上帝把鞭子落在她身上,就让她守着这个孩子赎罪好了,直到她能真正从心中饶恕他人的亏欠。 颠簸一路过来的博宏被迁怒,只觉得千辛万苦找过来的自己蠢透了,委屈地咬着唇攥着钱离开病房。 或许明珠是恨绝了傅延政,才会如此迁怒于他。 公司里开始流传明珠未婚生子的消息,有人说孩子是傅延政的,也有人说孩子是顾天佑的。个个都说的有鼻子有眼。明珠和孩子始终不见踪影,流言传了没多久,也就没人再提。 比流言更让博宏更心烦的事,袁和利追着他兑现承诺。渐渐地,明珠,这阵搅乱少年心湖的疾风幻化成不安定的怪兽,随着骤起回落的波澜,沉在幽静的湖底,偶尔在出其不意的时刻搅扰着目睹了一切的少年。 “喂!今天去我家——”放学后,袁和利先一步拦在博宏的车前。 “改天吧。” “博宏不讲信用——”袁和利朝博宏身后熙熙攘攘的学生们开口。 商家失信何以立本。博宏无奈,“好,去你家。” 袁和利的房间大得空旷,内饰完全看不出是女孩子的生活空间。墙上贴的不是球员就是赛车手,拳击手。 博宏生无可恋,脱了裤子,靠床坐在地毯上,任由袁和利摆弄。 看起来身高体长的少年,身材纤细,肩膀瘦削。袁和利趴伏在博宏身侧,用手握着套弄一会儿,不见成效,改用嘴。少年的性器始终耷拉着,不肯抬头。 “闭上眼,把我想成你喜欢的那位——”袁和利不死心,跨坐在博宏腿上,不料,这句话惹恼了博宏,被博宏一把推开。 “你满意了?对你来说,这样不是更有意思吗?”博宏站起身,系好裤子。 “操——废物,不会是看见你老子强上别人,把你吓废了吧?”袁和利惊呼,不可思议地站在博宏眼皮子底下。 博宏不跟她对视,“欠你的我都还了。以后少缠着我。” 博姝凝疑惑傅延政怎么忽然改变态度跟和利建设合作。博宏知道,这多亏袁和利目睹了那场好戏,让袁父有了谈判的筹码。袁和利是和利建设的狼崽子。 “嘁——”真没用,竟然吓成了废物。 亏了他做废物多年,没在男欢女爱上分过心。除了学习就是跟母亲在博远,别无他想。修炼得少年老成。 虽然那个人的音容笑貌渐渐变得模糊,可是怀念她就像是一场定期发作的病症。只是病症的不适感渐渐淡化,模糊。 或许应该在彻底淡忘之前再见她一面。 不知道她会恨多久。一辈子?可是以他之见,恨和爱一样,都很难持久。 要不要在合适的时候再去见她一次? 像要在人间消失一样隐藏起来生活,赶他走的样子又那么绝决。 见了面要说什么? …… 没想到再获知她的消息是通过新闻报道和事故报告书。 32敏感自嗨体质 周叁,早饭刚结束,崔助理就赶来傅宅。 傅延政上午要处理跟公司相关的事务,下午去见医生。 “傅先生,这是远舟递交的公司架构调整方案……建议把销售部从市场部独立出来……”崔助理。 “博宏什么意见?”傅延政。 “博总监同意将销售部从市场部剥离出来,建议剥离出来之前,先对市场部近五年的开销做清查。” 还没从餐桌上起身的明美微微动了下眉毛。一波未平又起一波啊。 “清查完账目,再做决定吧。”傅延政说完,对明美说:“上午崔助理在,明小姐如果有兴趣,可以看看高尔夫球具,选好了就联系俱乐部给你留着。改天陪我打两杆。” “是。” 崔助理随傅延政来到二楼书房。傅延政从书柜里抽出来两迭文件,递给崔助理。 “这是远舟之前给我的调查结果,你重新找人再调查一下。” 年轻男子为女孩儿丑态百出,不是什么新鲜事儿。只是他都把人弄到身边了,傅远舟还在他眼皮子底下动手动脚,没分寸也得有个程度。 两年前一天,傅延政比预约时间提前了一刻钟来到李医生的诊室。坐在等候区的少发上百无聊赖地等了几分钟,诊室门终于打开,待看清从里面走出来的人的脸时,傅延政当场愣住。 过了那么多年,像开到荼蘼转衰的花,那张脸已失去往日的光彩和娇艳。 “明……助理?” 明珠瞭了一眼傅延政,面无表情垂首点了点头,算是应答。 “为什么这么多年不联系?听说有个孩子……” 聚会顺利结束,传言中的狐媚子并未带着私生子来找过傅延政。对他而言,聚会时的冲动,真就像长途跋涉中一次随地小便,尿完就完了。 明珠扯了扯嘴角,哪个豪富身边没有私生子的传言,本不想再多说什么。转念一想,开口:“是我从福利院收养的孩子。马上就要大学毕业了,如果求职求到盛达,还请您高抬贵手,别录用她。”说完,侧转身,匆匆离去。 傅延政询问李医生。出于医患保密制度要求,李医生对患者情况叁缄其口。傅延政并为把这当成个了不起的事儿,可是既然流言的主角再次出现,不妨让人去调查一下。于是委派傅远舟去做。 崔助理手里,是两年前傅远舟调查后交给傅延政的文件,燃气爆炸事故调查结果。 结果显示,事故发生时,租住在事发公寓的四十六岁女性租客明某和即将大学毕业的二十二岁的女儿,未能从爆炸现场逃出。 若不是质询会那天,傅延政在办公室门外遇见到明美,他可能永远不知道有个复刻版明珠在世。听了明美自报身世,才知道明珠从福利院领养了两个孩子。 这些信息,傅远舟在调查报告中只字未提。 “崔助理,采集样本,做个亲子鉴定。”傅延政表情晦暗。无论结果如何,都很让人头疼。傅远舟公开了他和明美的接吻照片,有眼睛的人都猜的到他们的关系……即便傅远舟只想玩玩……盛达也承受不了这混乱的兄妹关系。 亲子鉴定需要有双方明确授权。崔助理一脸为难,不知如何向明美开口要委托。 “……这个。” “明小姐刚来这边,还没做入职体检,就职合同也没签呢。” “明白。” 明美回到自己房间,打开俱乐部提供的球具信息表,双脚交替支撑身体,站在桌边浏览。木制桌沿隔着衣料轻擦耻骨。 细小的感觉如火星,在幽暗的腿间用灼热引出湿滑。 丰润的朱唇轻启,粉嫩的舌尖滑过贝齿,探出来舔舐唇角。这恼人的敏感体质。一瞬间,想要更多的本能控制了大脑。 明美贴着桌沿,移步到圆润的桌角。调整站姿,让肉缝隔着衣料在桌角上下磨蹭。 “呃啊……” 要疯。内裤湿了。明美眼睛微眯咬唇,忍着不去用手碰……万一这时候傅延政或崔助理叫她……为了避免这种情况,应该快点儿结束…… 纤细的手指解开胸扣,摸上浑圆高耸雪乳的顶点,粉色的乳尖已经硬挺……只捏一下…捏…用力…… 快感引发的痉挛从潮湿幽暗的下腹传导至全身。 “呃——要死——” “扣,扣——”敲门声响起。 明美带着腿间的湿黏拉开房门,脸颊红润,双眼中还带着情欲未消的迷离。 崔助理心里打个突,开口:“明小姐,签就职合同之前,需要你去做个入职体检。你看明天上午怎么样?” “傅先生……” “正好傅先生明天上午也要去医院做健康检查。” “好。”明美似笑未笑打量崔助理,目光如有实质,每触到一处,都让崔助理心里打个突。 “明天有抽血检查,早饭不要吃。我先上楼——”崔助理艰难地转身,定定神,赶紧提步上楼。这tm就叫天生尤物吧。对个眼神都觉得在被她挑逗。 33李医生诊室 “跟李医生的助手确认过了,傅先生的预约如常。”明美立腰挺胸,体态婀娜,给傅延政递出宝蓝暗格羊绒薄外套。 “嗯。明小姐球具选好了吗?袁总约周日去球场。” 袁和利说的陪她玩两天,就是打高尔夫?周六日的时间也无法自由支配? “是,已经挑好了。”明美把玩着自己的手指,嘟唇看向傅延政,“傅先生……周六我有私事,不能陪您……” 年轻漂亮的女孩子即使没在撒娇,表情上稍微流露出娇憨痴态,也会让男人放松戒备,“周六日本来就是明小姐休息时间,不用担心,就算周日是明小姐践行赌约的一部分,也会给你算加班,怎么样?” 怎么样。当然好。 明美咬唇,垂首抬眼,露出无害的纯良笑容,“谢谢傅先生~” 轿车平缓驶入李医生诊所楼下,明美随傅延政来到诊所叁楼。 “你先过去,我去趟盥洗室。” 傅延政径自往洗手间方向走,明美来到咨询台,中年男人正低头跟咨询台的接待人员聊着什么。 “我还以为这里有第二个李医生呢,原来也是李博士。”明美笑吟吟跟李在研博士问好,眼睛迅速瞟了一眼咨询台上的预约单。预约人编号XXX,主诉,心理性勃起功能障碍。 “唉?我没记错的话,你约的是周六吧?怎么今天就过来了?我正跟导台确认呢,下午有其他预约……” “下午是我老板。我的预约是周六。” 李在研博士俯身在工作电脑上调出预约登记信息,看了一眼,正要开口说话,看见傅延政走过来,直起身,说:“您真准时,请随我来吧。” 明珠献殷勤,对傅延政说:“傅先生,我会一直在这里听候差遣。” 傅延政温和地眨眨眼,温和笑笑,跟李博士一起进了诊疗室。 明美坐在候诊区。略感无聊地随意瞟了眼周遭,安静舒适的装潢,怡人的芬芳,犹豫按摩神经般低缓轻柔的音乐。 小时候跟着母亲来过很多次的地方。事故发生后,李医生曾主动联系明美,做了两次事故后心理治疗。 让明美讨厌的是,李在研医生的嘴,真如紧闭的蚌壳,怎么都撬不开。 她不过是想看看自己的就诊记录,以及来到这里的肇因。 明美视线在空旷的等候区转了一圈,最后聚焦在导台。起身走过去。 “小姐,我能看一眼我的预约登记吗?确定一下周六应约的具体时间。” “您好,我们有规定,所有登记信息只能对预约人登记的监护人公开,所以,登记信息您无法亲自看,但时间我会在就诊前一天通过短信方式发送给您。”导台后面的年轻女子,站起身,礼貌回应,说着话,将纸质登记簿翻了两页,补充道:“哦,您还没确定咨询期间的监护人……请把监护人姓名和电话信息补充完整吧。” “……” “李医生建议周六由监护人跟您一起过来。” “刚才那位的监护人是我?” 工作人员微笑,摇摇头,“李博士会根据每位咨询者情况给出不一样的建议。” 嘴巴跟雇主一样严。 明美笑笑,坐回等候区。调出一串电话,拨出去。对方很快接通电话。 “博总监,下午好~您周六下午有时间吗?我有事情麻烦您~” “有。”博宏开口,回答得非常干脆。 “还没问我什么事,就……” 博宏毫不迟疑做出回应,明美的心晃了一下。生活中,再没有更值得信赖的人了,真够可悲的。 “又不是去杀人——” 嗬,不杀人就什么都可以? “如果是杀人呢?” “……我已经答应了。” “哈哈~谢谢~” “无足轻重的感谢我不要。周六晚上一起吃饭吧。” “……嗯。” 诊室门响的时候,明美站起身,李在研博士将傅延政送到诊室门口。 “傅先生,下周再见。” “感谢李博士,再会——” “傅先生,司机在楼下等,麻烦您等我五分钟,我稍后下去跟您汇合。” 傅延政点点头,转身进了电梯。 明美回头看来李在研博士一眼,冷着脸把李博士怼进诊室。 “李博士~保护咨询者隐私的工作,还要做得更仔细才行啊~不然很难不出现这种尴尬局面吧?除了咨询者之外,所有人都对我的就诊情况一清二楚呢——”明美说完,将手机递到李在研眼皮子底下。 屏幕上是心理研究杂志上的文章。催眠对创伤后应激障碍干预治疗。 “……”李在研博士讶异一秒,随即冷静,“我们都是通过代号来标记咨询者的,所以,一般读者不可能知道我们的具体诊疗对象是谁。作为你的心理治疗师,我不建议你做这种无聊的事。” “我想了解我自己,很无聊吗?” “……周六跟监护人一起来吧。傅先生还等着你呢。” 噩梦不是梦,是真的。 傅延政的心理勃起障碍又是什么鬼。 嘁,身边的漂亮女秘书都是障眼法。宁肯让别人传与女秘书的暧昧流言,也不肯泄露自己不行了的事实。 死要面子的性格,贯穿在方方面面呢。 34雷雨夜勾引 与来时天气不同,从诊室走出来,天空阴沉无比。 “在园子里待着,明小姐是不是觉得很无聊?既然出来了,不如随便逛逛,顺便吃个晚餐再回去吧。” 傅延政侧头像是在征求明美的意见。 “可以吗?”好下属要懂得顺竿爬呀。天天在园子里,是无法传出秘书和傅先生有多亲近的谣言的。傅延政提议,她只需要附和就行。 利用晚餐前短短一个小时时间,傅延政让明美感受了奢侈品店的封店接待。出门的时候,斩获甚丰。从衣服到配饰,不知道从傅延政卡上刷出去多少个零。 走进幽静的就餐区时,明美已经换上足以配得上餐厅规格的礼服,妆发也重新整理过。白皙脖颈和耳珠上的宝石耀眼璀璨,比之明美的皓齿明眸仍嫌逊色。 在侍者的引领下,跟傅延政来到预定的座位。 “傅先生,让您破费……” 吃个饭而已,太大动干戈了吧。 “果然只有好东西才能稍稍配得上明小姐……相比之下,衣柜里的衣服太朴素了吧?” “……傅先生谬赞了。”明美调皮吐吐小舌尖,“不怕您笑话,我有种偷穿了别人衣服的感觉……一路上经受了很多犀利目光洗礼,有点儿惴惴不安呢。” “哈哈——”傅延政爽朗地笑毕,接过侍者递过来的玫瑰色便签,递给明美。 “看见没,坦然接受就好了。目光里都是赞赏。” 玫瑰色便签上是一行飘逸的字体:傅先生,冒昧打扰,向您和您身边的小姐问好。 让别人羡慕才会有话题。 明美张开小嘴做出惊讶表情,向周围扫了一眼,至少有叁张桌子上的客人对她微笑点头,她也笑着微微颔首。 “神奇。” 晚餐结束,傅延政带明美跟等候区里认识的人打过招呼,寒暄几句才离开餐厅。期间,明美收获的是混杂着垂涎和嫉妒的赞美。 车子启动,雨滴打在窗玻璃上,被封劈散,顺着玻璃边缘流走。 嘎啦——一声响雷,明美浑身瑟缩,不自觉抖了一下,下意识抓住离自己最近的人,缓过神来,发现自己正攥着傅延政的衣袖。 “抱歉——傅先生,我有点儿怕打雷……” “要把手借你吗?”傅延政手臂获得自由,主动把手伸过去,被一只纤细细嫩的手用力抓住。 傅延政的手保养良好,看不出岁月的痕迹。手掌宽厚温暖,明美就那么把手放在自己腿上,紧紧攥着,回到傅宅。进了客厅,才主动放开。 “傅先生,谢谢您~被我抓出痕迹了……”撒开手,明美看见傅延政那只大手上被自己掐出来的红色瘢痕。 “早点儿休息吧,睡着就听不见雷声,也看不见闪电。”傅延政不以为意。害怕的样子,完全就是小孩子的反应。 “嗯。” 明美回房间换掉衣服,匆匆洗漱。从浴室出来,听着哗啦啦的雨打在窗楞上的声音,拉开窗帘再次确认窗户是否已经关好。 一道闪电将天空耀出一片光亮,随即响雷轰隆隆砸下来。 欻啦—— 明美拉上窗帘,趿拉着拖鞋往楼上跑,门也没敲,就推门走进傅延政房间。 傅延政身穿浴衣,顶着湿漉漉的头发,正要对随便闯进来的人发作,明美咬着唇双目蕴着水光跑到跟前,一头扎进傅延政怀里。 “我好怕……能不能,今晚让我在这里……”声音抖得不成调。 35进不去就拿来泡酒 q uyush uwu. c om 微凉的额头,隔着薄薄的衣料,与温热的胸膛进行热量交换。傅延政张着嘴巴怔忪一秒,扶上明美圆润瘦削的肩膀,圈在怀里,低声在散发着馨香的耳朵边说: “这下不用怕了,雷下来先劈我。” 明美垂首,无声笑得肩膀轻轻抖动。傅延政把她推开点距离,俯身探究地看向明美的双眼。笑颜冲淡眸底的水雾,卷翘的睫毛翕动着留下一片阴影。 “我来给傅先生把头发吹干。” 今晚就来验证一下他的心理勃起障碍是否属实。 傅延政欣然接受,坐在床边。秘书手持吹风机,温柔拨弄着头顶的发丝。这个年纪,却没几根白发。 宽松的睡裙挂在明美身上,随着身体晃动,反复轻擦着傅延政放在腿上的手掌侧面。裙摆轻动,在两人之间带起细碎香氛的微风。 身边的女人走了一个又一个。搞不清现在是第几任秘书。 金钱,地位,利益。像散发着诱因气息的天然兴奋剂,刺激着怀揣欲望的女人前赴后继。傅延政则是抱着试试看的心态,一边享受女人的投怀送抱,一边期待有人能真正点燃他的兴奋。 一个个活色生香的软玉温香用尽浑身解数都无法让腿间的东西立起来时,除了愤懑,一种对生活失去把控的绝望渐渐从心底升起。 用可观的封口费将那些女人打发走。圈子里不但没人知道困扰他的身体状况,反而引得别人羡慕不已。诸如这个岁数了,还能睡那么多女人,了不起。 六十岁,退出权力中心还太早了点。 只是没有床笫之事,权力地位的吸引力都减半了。傅远舟这两年的所作所为,与他对集团控制权的懈怠不无关系。 现在这么自然地接受这女人扑过来的事实。 大概是从一开始就决定,无论崔助理拿过来的鉴定结果是什么。眼前这个女人绝不能是他女儿,至少,她不会知道,公众不会知道。 “头发都干了呢,蓬松柔软。”明美关了吹风机,大腿外侧有意无意蹭着傅延政的大腿。 傅延政伸手握住眼前纤细的腰肢,“明小姐应该也知道你的前任们都是因为什么被辞退的吧?” 明美撇撇嘴,蹭掉傅延政腿上虚搭着的浴衣下摆,侧身坐在傅延政大腿上,无辜道:“我怎么可能知道?”说完,侧过脸,与傅延政目光相对,灵动的眸光里淬了冰的狠绝代替挑逗和戏谑,手上用力,将傅延政推倒在床上,贴着男人健壮的身体猫行上前,附在傅延政耳边,“狮王还不想让位就失去了战斗力,下场比逐出狮群更惨,不是吗?” 傅延政胸口被淬冰的眼神击中,尖锐刺骨的钝痛从胸口顺着血脉涌动到四肢百骸。安逸的时间太久,他几乎忘了一路爬升到这个位置,浸没在骨子里掠夺的本性。 她怎么能可以这么放肆。简直是把捕蛇夹卡在蛇的七寸上,任意妄为。 傅延政一个侧身,将明美压在身下,掐着她的下巴迫使她与自己对视。更多类似文章:r iri w en.co m “傅远舟让你这么做的?”亲密照。晚饭后在他眼皮子底下推拉搡拽。很难说她和傅远舟之间是否达成某种利益同盟。 “……”嗬,好玩,明美眸子缩了缩,灵巧的小舌头轻舔下唇,“我不知道您在说什么。既然压住我,不放进来的话,我做梦都会把那东西切下来,风干了泡酒。” 傅延政皱眉,捏得明美脸颊凹陷,脑部的疼痛,让一阵酥麻顺着尾椎骨冲到天灵盖,腿间的东西动了动,隔着底裤,蹭在明美弹性十足的大腿上。 虽然不想承认,但这似乎就是他需要的那种强度的刺激。 挑衅,羞辱,强压。 明美眼里除了冰冷,就是挑衅。 他想要的不是主动勾引和讨好谄媚。主动束缚了双手跪倒在面前的猎物,让狩猎过程索然无味。 “讨厌还贴上来?!” 征服的欲望,久违地在血液里沸腾。傅延政掀开明美睡裙的裙摆,扯掉底裤。 36明美v傅延政 明美的心跳加速。因为压着她的人,并未像她预想的那样。 她是明珠的女儿。她本来在失去母亲和挚友的当下找不到活着的理由。清理母亲的遗物,发现了母亲存放在银行保险柜里有关身世的文件,和母亲留给她的信件。 身上这个男人是她生物学上的父亲。 男人从未以父亲的身份出现在她的生活里。不顾母亲信件中的絮絮叨叨,在痛苦和猜忌中把寻找事故真相作为支撑自己活下去的理由。 势单力孤的她,无所依傍,抛弃信仰,踩着由垂涎她的男人的肉体堆积的台阶,走到现在。 怀着寻求短暂庇佑的心情来到傅延政身边,脚跟尚且没站稳,就迫不及待贴过来,挑逗勾引。想替母亲看到他想做又不能勃起时的狼狈。然后心里拍手称快的同时,再用一堆无关紧要的废话安慰他,注意身体,不要过度劳累。 现在傅延政下腹贴着明美平坦温软的小腹,双腿间垂下去的东西处于半勃起状态。 “傅先生……等,等一下……”明美太了解自己的身体。即便性器是软的,往穴口送进去一点儿,也能顺利地吸进去。 傅延政蹙眉,手指蹭到穴口,温润湿热。身体不会撒谎。要么是欲求不满,要么是太过敏感。无论是哪一种,都是饱满的生命力和青春,让傅延政欲罢不能。这种时候造作拒绝,除了想谈条件,还能为什么。 “说吧,无论远舟许诺了你什么,我都可以双倍。” 傅远舟不但没许诺她东西,还恨不得把她踩在脚底下任意摩擦。但明美忍不住好奇,傅延政对女人的底线在哪儿。 “盛达的股份……” “胡扯——”傅延政一秒识破明美的谎言,随即咬咬牙,“表现好也不是不能考虑。”说完,半勃起的性器在润泽的穴口上下蹭弄,除了让人心焦,性器状态并未完全勃起,硬度也不足以让他体验到一插到底的爽快。 “还有……” “说。”活久见。再没眼力见,也没有女人憨到在他身子底下谈条件。 “别让傅远舟靠近我,他本来就讨厌我……” 看出来了,为拖延时间,不惜要向他解释傅远舟跟她不能融洽相处的原因。 “难道不是因为妒恨你太招蜂引蝶?” “不是——”用这种理由搪塞她。 “嘘——”这是要跟他在床上谈买卖?把条件一件件谈妥,还要不要连夜赶写一份合同签了?折腾到明天早上,刚被激起的兴奋劲儿凉透,她就可以脱身了。 明美还想说什么,腿被傅延政架了起来,不自觉用后背和屁股蹭着床垫往后挪。 “别跑——”傅延政压低声音,用手扶着性器,怼进润泽的穴口。之前,太多次费劲送进去一点点,因为没有硬度支撑,直接滑出来,在穴口磨蹭半天,乘兴而来,败兴而归。 刚才的言语刺激让他短暂兴奋了,很难得的下身有了反应。明美的拖延不但没惹恼他,反而让他确信她从心里上还没接受这件事,让他更添了想进去的欲望。唯一让他恼火的是性器始终是半兴奋状态。 软塌塌,黏糊糊的感觉,糟透了。 润泽的穴口像是等待已久,翕动开合着接纳了傅延政的闯入。温软湿热的穴口像有灵性一样,吸裹着性器顶端,似是安慰它不要着急,慢慢来,轻柔地裹弄着引诱他往里,再往里。一旦他往里前进了多微小一点,都能引起紧致穴道狂欢似的压磨调戏和推挤。 “操——呃——”傅延政喉咙一声低喘,挺身向前,整根硬挺着插进去。哪个瞬间硬起来的?不重要,他现在只想动。 “啪——”“啪——”“啪——” 肉体撞击的声音。男人的粗喘。在耳边此起彼伏。 明美被撞得出神。事情在朝偏离预想的方向发展……隐藏起微不足道的背德感,压着她,在她身体里不断抽插的,是个男人而已。 没有情意,是单纯的原始欲望和动物本能。 动物是出于繁殖的本能。他是单纯享受征服的乐趣? “呃——别走神——给点儿反应……”傅延政用力顶撞着,俯身抓着明美的头发,拉回她偏向一侧的视线。 脑袋里的思绪延宕,明美表情滞了几秒,头发被拉扯的疼痛,蹙眉抬手打在傅延政脸上。她和傅延政同时愣住了。随即穴道里裹着的肉柱剧烈弹跳着,喷射出一股灼液。 痛快释放完了的傅延政渐渐回神,趴在明美肩头,用力咬下去,直到明美呼痛求饶。 “摆正身份,不要得寸进尺。” 37v父子 “今晚就在这儿吧。”滚滚雷声中,傅延政侧身躺下,将明美拉进怀里。 身份……明美把头埋在傅延政胸前,男人的体温很快让她昏昏欲睡。 明美惊异睁开眼,发现竟一丝不挂,啃噬的刺痛感从乳头传来。傅延政津津有味地用力吮吸硬挺的乳头。 “疼…求,求你…轻点儿” “你喜欢疼吧?看看,骚水流到大腿了——” 傅远舟的声音飘进明美耳朵里,下身被发烫的性器用力顶蹭。明美扭着腰往后缩了缩身子,试图逃脱,手却被绑着使不上力。 “不,不喜欢……”大腿被傅远舟抓着,徒劳扭动。 “撒谎要受到惩罚,你自己说,要打几下?” “……” “就打十下好了。”傅远舟唇角翘起,“我打一下你数一下,不照做就重新计数。” “啪——” 硕大的手掌不留情面扇在明美浑圆的屁股上,声音几乎把明美的耳膜震破,奇怪的是并没预料中剧烈的疼痛。 “不数?” “啪——”又是一巴掌。 明美只觉得小穴不自觉翕动开合,淫水汩汩往外流。 “怎么办?今晚屁股要被打肿了——”“啪——” 明美抖着嗓子数,“一……” “你应该更喜欢这里被咬吧?”傅延政掐着一边的乳尖往外扯,一边用牙齿咬着另一边,“说,你更喜欢被咬这里——打之前就湿了呀,乖乖回答,不然就要用夹子了——” “啪——”“不专心数数?” 身体因击打和疼痛,轻微抖动。“二……” “下面太空了,不容易集中注意力吧?我来帮你……” 傅远舟说完,将滚烫的肉棒戳进湿漉漉的小穴,“操,你是有饿呀,这么夹着我——” “啪——”“被打更兴奋了吧?想夹死我——” 身体随傅远舟的抽插摇晃,视线找不到定点,眼里一切画面都扭曲,融化。 “不要,停……停下来——” “怎么能只顾自己爽——我用这里好了——” 傅延政把勃起的性器放在明美两乳中间,雪白温软的奶子被推挤到中间耸立,两个被吸得红艳的乳头随着傅延政在双乳间抽插,小幅度剧烈晃动。 明美脑袋里混沌一片,想叫停,张开嘴却只有娇喘呻吟。 小穴和雪乳同时被操弄,骚水在身下湿了一片……还不够,还不够…… “看,我就说你是天生的骚货,两个人操还不够。你是等这个吧——” 银色面具出现在眼前,隔着泪光,花成一片,明美娇喘着看向面具,“院长,给我吧……” 乳首被夹住,随着电击,酥麻的感觉像火苗在全身流窜,引燃下腹,雪乳。剧烈痉挛之后,大脑被烧得只留一片空白—— “醒醒——梦魇了?”傅延政略带沙哑的声音在头顶响起,“雷电而已,吓成这样。” 明美在黑暗中睁开眼,照亮天空的闪电消失后,一声响雷喧嚣着打破寂静的夜空。 ~~~~~ 周六日请假。肉文~有点潦草唉,没写出想要的感觉。愁煞人,后续叁P可怎么办。 38和许经理吃晚饭 明美跟随傅延政来到健康中心,在一楼接待处就分开了。傅延政由崔助理陪同去做预约的检查项目。明美则在接待处等待服务人员确认身份,签告知书,领取检测项目表。 接过接待人员递出来的签字单,只扫了一眼标题,拿过身边的签字笔写下自己的名字。 “明小姐,还是一样不看内容,只管签字——” 明美把签完的单子推回给接待人员,巡着声音偏了一下头,“呀,许经理,好久不见——您也过来体检?” 接待人员把明美的体检表递出来,许家庆把自己的预约单拿出来,笑吟吟对明美说:“前两天公司体检,我赶时间,有个项目没做,预约了今天。” “许经理气色这么好,是有什么好事吧?” “拿我开涮,谁不知道明小姐现在是红人。”许家庆看向明美的眼神变了,觊觎,贪婪,被恭敬和臣服替代。 虽然眼神是看向明美,但眼神的转变却是因为明美现在背靠的人。 明美现在是傅延政的人。在公司已经传开了。许家庆暗自叹服,这女人有两把刷子,不做傅远舟的情人,要做他小妈。 “明小姐高升以后还没请明小姐吃过饭,晚饭赏脸一起吃个饭?让我表示一下祝贺。”许家庆说完,又补充道:“我带行政部两个同事。”单独见面已经不方便了。 “许经理客气,您定地方,我来请。” 即使许家庆不约她,她也会找时间约许家庆。 傅延政结束检查,直接去了盛达。明美等待体检结束时,接到崔助理电话。 “明小姐可以直接回傅宅,今天傅先生在公司。” “傅先生在公司的行程,以后我都不用跟吗?” 睡了一次就要把她装笼子里。 “……听傅先生安排吧。” “崔助理,那我晚上和同事出去吃饭,是不是也要向您请个假?”明美压不住语气里的情绪。 “稍等……” 过了一分钟,崔助理继续道:“常管家已经安排司机在体检中心等您,晚上出门让常管家会给您安排司机。” 明美确信这是傅延政在通过崔助理之口,传达了他的意志。她现在已经是他的笼中之物。他不但要确认她的安全,还要时刻知道她的行程。 挂断电话,明美抓着手机的指节发白。 究竟是为了什么才走到现在。像是被巨大的漩涡卷着,裹挟在不可抗拒的惯性之下一路向下。 越是离得近了,越能确定母亲是知道的。争到粉身碎骨也不可能听到那个人的忏悔,更遑论低头道歉。知道这样,所以才选择接受,然后隐忍着小心翼翼活着。 说什么毕业后随便去哪里上班,都会支持她。心里却一直被不安折磨,把担心都倾吐到不想让她看见的信笺里,偷偷装进保险柜。祈祷女儿不要去盛达上班,不要跟盛达扯上关系。如果母亲还活着,会有向她吐露真相的一天吗。 直到无端端葬身火海,内心一直未获得安宁。 命运用如此残忍的方式,将母亲一直掩盖的真相呈现在她的面前,难道不是神谕吗? 惩罚那个人。惩罚让她变得不得不像浮萍一样活着的人。 被母亲和亚楠那样爱着的内心,轻易生出深不见底的暗黑深渊。能轻易吸纳肮脏的深渊。 即便想那么做,毫无抓手的自己却彷徨那么久。一无所有的她,只能想到借力打力。 明美甚至都推测到傅远舟是怎么安帕的那场爆炸事故。 一直觊觎盛达主导者位的傅远舟,连自己的私人生活都保护的那么好,更不会为了这件事脏了手。致使别人就必然涉及利益往来,大额资金即便他想走私人账号,接受方也不会同意。 傅远舟和傅延政的相互猜忌,乃至大大出手,她都乐见其成,已经准备壁上观的。 没想到的是博宏竟是傅延政的儿子。 虽然明确告诉过他不要插手自己的事情,但却一而再想插手,竟然将核查公司账目作为销售部独立出市场部的前置条件。罔顾傅延政的叮嘱,公开跟傅远舟对着干了。 “结束的时候,我联系你。”明美向司机点头致谢,脚踩运动鞋,身穿宽松的紫罗兰纯色T恤和紧身牛仔裤,周身流动着耀眼的活力。 聚会现在年轻人喜欢的餐厅,许家庆也是费心良苦。即便最后她买单,也不会太贵。 男人不是不细心,而是他们更愿意把心思用在排位竞赛胜过自己的人身上,根植在男人骨子里的东西。 “这里——” 明美刚走进餐厅,许家庆就冲她招手。 “不好意思,让你们久等——”明美跟许家庆致歉,又和他带过来的一男一女两位同事点头打招呼。 “行政部的小惠和杰瑞。这位是新近就任傅总秘书的明美小姐。” “久仰明小姐大名,许经理时常在我们跟前夸赞明小姐在销售部的业绩。”杰瑞脸上年轻人的纯真还未完全褪去。 “可以叫小美姐吗?”小惠一脸期待,嗲声撒娇央求。 “随便。”明美笑笑,很快投入到就餐氛围中。 与之前不同,现在她耳边听到的,十句有九句半是对她的溢美之词。明美还是明美,许家庆还是许家庆。 明美坦然接受这种奇妙的转变。顺势劝许家庆多喝几杯。 “许经理的话可不能全信,销售冠军至少一半的荣誉都得益于许经理,若没有他的点拨,我大概现在还在销售部吃土呢。” “许经理的能力,在进行政部的第一天我们都领略到了。不然公司也不会为了许经理考虑把销售部独立出来,是觉得许经理在行政部太屈才了吧。”杰瑞喝了两杯红酒,脸颊飞起潮红,话也变得多起来。 许家庆抬手制止,“别听他乱说,还没谱的事儿。” “听说是傅远舟总的提议,附议的人不少呢。”小惠不甘心被排斥在话题之外,“销售部果然不能没有许经理啊。” “提前祝贺您——”明美借机再次给许家庆斟酒。 聚餐结束时,许家庆已经得到上头。平时不会轻易说出口的话,开始滔滔不绝从嘴里吐出来。 “明小姐……为了过上丰衣足食的日子,咱们都是刀尖上添血……” “您跟我可不一样。”明美用纸巾擦了一下嘴角,站起来,“抱歉,我去洗个手——” “一起……”许家庆直不冷噔地从椅子上站起来。 许家庆靠在明美左后方,用很难迈出直线的步子,趔趄跟上,俯身贴在明美左耳朵,发出嗤嗤的笑声。 “怎么不一样了……听说老头子硬不起来……” 转进幽静昏暗的廊道转角处,许家庆手上用力,把明美软香的身子抵在墙角。 “您太胡来了——”明美把手抵在许家庆胸前,并未十分用力。 “让我贴一下。” 热气混着酒香喷溅在明美脸颊,隔着牛仔裤被许家庆的东西用力顶着。 “你不怕傅先生在我身上装监听器?” “有的话,你就不来赴约了吧?” “……傅远舟对你不薄啊,为了不亏待你才提议把销售部独立出来升一级的吧?” “嗬……”许家庆用舌头舔了舔明美饱满的下唇,“盛达跟和利建设的资金往来合同都是我负责的……” 嗬。 “都是正经生意往来……博远的合同还都是我签下来的呢,傅总还不是一样讨厌我……”明美佯作不忿,抱怨道。 “嘿……” 喝了酒的许家庆也搞不懂。原本想一直控制在自己手里,只远远看着,任别人搓圆捏扁的玩物,现在脱离控制,傅远舟变得焦躁了。 将销售部门地位提升,貌似是为他这个忠实下属谋取更高位阶,实则是想通过提升销售部门的重要性,增加可支出资金额度。向和利建设进行更大利益输出,增加和利建设对盛达的决策影响,夯实和利对傅远舟的继任支持。 女人果然头发长见识短。除了被压在男人身下的时候表现不俗,其他地方都不擅长。是个可爱的傻白甜啊。 “想进去……”隔靴搔痒真让人难受。 “杰瑞他们可还等着呢……您拦着我去洗手间,膀胱都要憋炸了。” 许家庆闻言,坏心地用鼓胀的性器压了压明美的小腹,才不舍地将人放走。 骚得没边儿了,跟了老头子,还在这儿跟他撩骚。骚水快把裤子泡湿了,惹得他这一身火没处发。只好也去洗手间。 39傅延政要规矩(v傅延政) 明美回到傅宅已经晚上十一点。 回到房间,只想赶快把衣服脱掉,去浴室冲掉身上的酒味,躺到床上睡觉。 “咔哒——” 房门发出轻轻旋动的声响,已将底裤踩在脚下,躬身的明美回头。傅延政出现在房间,脸上看不出表情,眼睛眯了眯,漆黑的眸子收缩,上下打量着不着寸缕的明美。 明美下意识交叉双臂抱在胸前。 “傅先生还没睡……” “上过我的床还去其他地方发骚?”傅延政一把将明美扯进怀里,低头将鼻子埋在乌黑微卷的秀发深深吸了一口,“有野男人味儿。” “……今天在体检中心遇见许经理,晚上跟他和另外两个同事,吃了个顿便饭。” 一旦上过了,就把女人当自己的私有物。 傅延政顺着头发一直嗅到脖颈,游走到漂亮的斜方肌附近,张口用力咬下去,恨不能就这样扯掉明美身上一块肉。 “以前我管不着,现在吃我的穿我的,就得认我的规矩。” 明美疼得脊背发直,浑身忍不住颤抖。转瞬,豆大的泪珠从眼里滚出来,泪眼模糊看向傅延政,委屈道:“我又没做什么,就是吃个饭而已。司机全程在餐厅外面等…呜…” 又是这副泪眼迷蒙的表情! 傅延政眼里的神情渐渐温和,抓着明美的后脑勺让她仰头,低头亲掉流到嘴角的泪,“哎呀,看来是真委屈了……” 闻言,明美眼泪流得更放肆了,带上了抽噎声。 “怎么办,要不打我几下,消消气?”傅延政将两人之间的距离来开一点,却仍把人固定在臂弯里。 明美扭动身子,举起小拳头轻轻捶在傅延政厚实的胸膛。随即身子被打横拦腰抱起。 “呀——”瞬间失重感让明美发出惊呼,像是等待安抚的受惊小兽。 傅延政将人放在床上,俯身含住惊恐中半张着更显诱人的双唇。顿时耳边响起旖旎的声响。 耳边弥漫着啾啾的声音,嘴巴被男人粗壮的舌头塞满,连惊呼声都被舌头碾碎了,支离破碎地溢出喉咙。 不知道一直将舌头伸进最里面是不是傅延政独有的恶趣味,明美感觉喘不过气来,哼哼唧唧扭动身子,酡颜醉脸,烟肌中带桃红。柳下惠再生无法抵挡的诱惑。 傅延政脱掉浴衣,垂在腿间的东西又粗又硬,涨得发红,贴在明美温热滑腻的大腿根部。 “忍着别叫——” 再叫就射了。傅延政手握香肩把人翻转,搂腰压背,让明美撅着细白肥白的屁股跪趴在床上。 炽铁样的肉棒在湿漉漉的穴口蹭了两下,晃着腰,一点点刺入,肉柱被紧致小穴里湿热的皱襞紧紧箍住,细微噬心的酥麻爽感瞬间传遍全身。 傅延政惊觉一阵激爽的电流从尾椎传遍全身。 还想要更多,身体本能动作,抽插的噗叽声,撞击的啪啪声,顿时充塞满屋。 “太满了……胀……” 明美肩膀着床,两只手紧握着吃掉整根肉柱。还真是有一副淫荡的身体呢。回家之前就被许家庆撩起的火,终于得到宣泄。只要是肉柱就吃得这么爽。她也没办法呀。 身后剧烈撞击和粗喘,穴里有力挺动搅弄。狂乱摇动着的身体,把汇聚起来的爽感通过喉咙里淫靡的呻吟泄露出来。 “够……够了……” “不要……感觉……要顶破肚子……” “求…求,停下——” 傅延政放缓速度,明美刚喘口气,傅延政俯下身舔了舔冒出细密香汗的蝴蝶骨。温热的气息喷在后颈,明美浑身战栗。 “下面咬着不想放我出来——怎么办——” 话落,傅延政抓住明美肩膀,腰部用力,耸动着继续抽插。 “不行……要到了……” 明美用变了调的声音,艰难吐出几个字,肉穴里痉挛般抽动……一股灼热的液体被肉柱带出来,发出噗叽噗叽的声响。 “操——” 傅延政忍不住,被明美的感觉带着射了。 操!这谁受得了。 40事后 yuzhai wuvip.co m 早晨的一缕阳光,透过轻薄的纱窗,爬到床上。明美动了动眼皮。酒精的作用,昨晚结束之后没来得及清理身体就睡过去了。 身边传来悉悉簌簌的脚步声,床随即陷下去,额头被亲了一下,剃须水的味道钻进鼻子里。 “醒了。” 头顶是傅延政听不出情绪的声音。明美眯了眯眼睛,隔着斜照进来的阳光看过去。随即像做错事的孩子,做起来,“对不起……起晚了……” “嘘——”傅延政口中发出嘘声,吻了吻明美嘟起的唇瓣,“随你睡到什么时候。”说完,一把带着扬蹄小马标志的崭新车钥匙放在枕边,“起来乖乖吃早饭,不累的话就去兜兜风。” “……” 她提供的服务正在被定价。 明美吸了吸鼻子,眼里涌出泪水,扁嘴不开口。 “不喜欢?” 未开口先抽噎一声,漂亮的脸上都是委屈。 “是不是我做秘书不合格?” “怎么会?” “您是让我开着车有多远滚多远吗?” 傅延政噗嗤笑出声,把明美揽在怀里,抚摸着披肩的秀发。把身体给他的目的,不就是穿着他买的衣服和珠宝,打扮的跟花蝴蝶一样,开着他送的车,出去招摇嘛。年轻女孩子最喜欢做的事。这种肤浅的爱好,他很乐意满足。更多免费好文尽在:i5 2yzw.co m “走多远都要滚回这里来才行——” “昨天根本就不让我跟您去公司……我知道自己比崔助理差得远,可是我也在用心学啊……我也想成为对傅先生有用的人——”不能把她锁死在床上。 傅延政愣了一下,轻轻拍了拍明美的肩膀,在脸颊蹭了蹭,安抚道:“你已经是无可取代的了……昨晚差点儿把命赔给你……养养精神,下午带你去打高尔夫。” 说了半天重点还在下三路。 回吻了傅延政的脸颊,似是为自己刚才的任性感到不好意思,别扭道谢:“谢谢您的礼物。” 袁和利乘坐的高尔夫球车停在身后时,傅延政正贴身站在明美身后教她如何挥杆。 “哎哟,瞧瞧这是谁——” 明美侧身回头,正看见袁和利跟一个年轻帅气身姿挺拔的年轻小伙子从车上下来。 “袁总,您好——” 明美乖乖向前,跟袁和利问好。傅延政手撑球杆,站在原地。袁和利身边的小伙子走过去向傅延政问好。 “傅先生,好久不见——” 见明美一脸迷茫,袁和利惊奇地笑着介绍:“不认识吗?皓星旗下一哥,白炽。” “哦~”明美恍然,难怪觉得那人眼熟,原来是当红明星,就算她从不看剧追影的人,也经常在商场和路边看到这个人代言的广告。 “初次见面——我叫明美。”明美主动上前跟白炽握手。 白炽举手投足间透着说不出的优雅,就连抬眼皮的动作都能让人心神荡漾。 “人如其名。” “小可爱,今天还要不要跟我赌?比杆还是比洞?”袁和利贴到明美跟前,在脸颊上亲了一口,逗她取乐。 想到上次自己冒然参与大佬的赌局,咬唇做出小女儿态,向傅延政发出求救信号。 “随你高兴。” 傅延政话音刚落,袁和利哇哇乱叫着在旁边起哄,“喂喂喂——老傅,你这叫什么话——腻歪人。上次的赌约还没履行,周末我要去接小可爱出来玩——” “俱乐部?” “人多嘴杂,带她去我们公司转一圈。放心,不会吃了她。” 放心才怪。 袁和利就是一片不要脸的强力胶。鸟从她身边飞过都要留几根羽毛。听说她身体结构跟普通人不一样,对女人也喜欢动手动脚,但到现在也没听说她腰里那团赘肉一样的东西有用。 “别吓着她。”泪水在眼里打转,楚楚可怜的模样像印在傅延政脑袋里一样。 不过这次是她自己惹出来的事儿。等这码事过去,就把她牢牢拴在身边。 41报告出来了 傅延政以晚上与孩子们聚餐为由,拒绝袁和利一起晚餐的邀请。 这种级别的人物,时间金贵。但从傅延政墨镜后面眼角里漏出的余光,却是傅延政有意跟袁和利保持距离的态度。 车子行驶在回傅宅的途中,傅延政接到博宏不能陪父亲晚餐的电话。 明美悄悄打量。切断电话的傅延政面色如常。 “傅先生,明天下午我约了李医生,要去他的诊所。”现在乖乖将行程报备给他是稳妥的做法。 “嗯。” “母亲去世后,李医生一直在帮我进行改善睡眠的治疗。此前睡眠质量提高了,最近又开始不断做梦……”话语幽忧。 傅延政拉起明美的手,放在自己宽大的手掌中:“难不成你是天生的劳碌命?尽量让你清闲,开始失眠了?” “傅先生疼我,我清楚,可是不敢奢望您疼我一辈子。” “嗬,如果不是奢望呢?” “那就更不能像雏鸟一样,天天等您喂食了。” 傅延政捏了捏明美光滑的手背,“改天跟崔助理聊聊吧。既然这么有事业心,拿千把万玩玩儿吧。计划书写好就给崔助理,注资的事情他来安排。” “谢谢傅先生。” 明美跟傅延政走进客厅,傅远舟正坐在沙发上看书,见傅延政,站起来问候。傅延政嘴里应了一声,迈步上楼,回房间换衣服去了。 明美主动跟傅远舟问好,“傅总,晚上好!” 傅远舟斜睨明美一眼,扁了扁嘴,说:“车很漂亮。” 车库里停放的红色小车,明显不是傅延政的趣味。傅延政眼里有一瞬间晃神,说出口的话,带着一股酸酸的苦味。 “是。”明美欠身,从傅远舟身边过去,回到自己房间。 傅远舟看着那扇门良久。听见楼梯口的脚步声,才收回神。 “账目核实的事情,有什么问题?”傅延政边下楼,边开口。 “没问题。” “没问题,怎么财务部的最终审批还没下来?” “申请还没走到我这儿,我现在问一下……” 傅延政抬手,“明天再问不迟,不急这一两分钟。先吃饭。” 两人说话的工夫,常管家已经着人摆餐。餐桌就绪之前,明美换了衣服从房间出来,径自走到餐桌边,把傅延政的椅子轻轻往外拉,以方便他入座。 傅远舟不会看错。自从明美跟傅延政进门,两人之间每一次眼神交流和言语互动,都无意间流露出暧昧的亲昵。 “浩丽身体怎么样?”傅延政入座。 “劳您惦记,她很好。” “明小姐觉得现在太清闲,想做点儿事。如果财务方面有不懂的,你可以指导她一下。算是我个人的一点儿小投资,不涉及公司。” 傅延政将希望明美和傅远舟和睦相处的信号释放出来,同时告诉傅远舟,她的存在不会触及公司利益。 “……如果明小姐用得着,我乐意之至。” “那我先谢谢傅总——”明美露出开心的笑。 傅远舟不再主动开口,吃到一半,仍食不知味。 餐厅一派安静,从客厅传来的脚步声格外显眼。崔助理步履匆匆走过来,躬身在傅延政身边,将一份有企业logo的档案袋拿在手里,“傅先生,这份文件出来了,我给您放书房?” 傅延政瞥了一眼,拿起餐巾擦了擦手,“我们一起上去。” 明美不明所以,疑惑地看了一眼走出餐厅的两人的背影,旋即收回目光,继续晚餐。还没吃两口,崔助理又从楼上下来,站在傅远舟身边。 “傅先生让您去书房。” 傅远舟抓了抓餐巾,停顿几秒,掩饰内心的不安和忐忑。在崔助理的注视下,起身离开餐桌。 “明小姐,常管家,晚安——”崔助理注视傅远舟提步上楼,跟明美和身侧的常管家道别。 “崔助理,晚安。” 楼上进行的是崔助理也不能听的谈话呢。 “门关上!” 傅远舟刚走进书房,就听见站在书桌边的傅延政黑着脸吩咐,转身将门关好,落了锁。 “您叫我——” “啪——”傅延政把手里的文件用力摔在地下,质问:“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傅远舟犹疑着往前走了两步,蹲在地上,把文件捡起来。“XX医学鉴定中心鉴定报告”的字样赫然入目。 42他能怎么办 傅远舟弯曲的膝盖突然失去力气,半天站不起来。 从明美离开销售部的时候开始,他就应该想到有这一天。只是没想到这一天会来得这么快。 “母亲还活着的时候。” 傅延政眉心拧在一起,沉默半晌。 “两年前的燃气事故是你……” “人是意外,我想毁的是鉴定书。” “我从没授意任何人做过那种无聊鉴定——” 事到如今,没必要再打哑谜了。傅远舟调整情绪,以旁观者身份把事情告诉傅延政。 傅延政的女人多,在公司里不是什么秘密。若不是那样,小家小户出身,只在盛达任个基层文员的顾天舒不可能攀得上傅延政。 见惯了傅延政对待女人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常态,顾天舒冒险怀了孩子的时候就做好了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准备。只要她能稳做傅太太,再多莺莺燕燕,她可以忍。 可是在傅远舟六岁那年,傅延政参加完一次商业聚会后有段时间,每次回家都魂不守舍。还有意无意见夸赞博姝凝的秘书能干,透露出想从博姝凝身边撬人的意思。 博姝凝的秘书,正是顾天舒的弟弟顾天佑从大学毕业前一直追到现在仍未追到手的学妹。让顾天佑把明珠约出来,顾天舒旁敲侧击问了几句,就猜出来在明珠非自愿的情况下与傅延政发生了关系。 傅远舟猜测顾天舒利用了她善于打感情牌的特长。不但堵死了明珠出现在傅延政身边的可能性,还说服她把孩子送到顾天佑就职的福利院。 在福利院待到十多岁,明珠才有能力将孩子接走。 接走之前威逼顾天佑姐弟,要给孩子一个保障。顾天佑央求姐姐拿到傅延政的检体,悄悄做了鉴定。 这份鉴定报告,成了悬在顾天舒头顶的达摩克里斯之剑,一直搅得她心神不宁。 傅博宏终于随了母姓,眼看着傅远舟成了傅延政身边唯一得到最多疼爱的孩子,长大后必然能得到最多倚重。 属于傅远舟的东西,绝不能让那个野种拿走一分一毫。 “你该庆幸顾天舒死得早,不然你更不成器。” 傅延政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淡漠语气,三瓜俩枣就能解决的问题,延宕到现在,变成现在这种局面。 “……” “就因为你缺乏魄力和绝对,看看现在这狼狈样。说你姓傅,都觉得丢人——” “您让我怎么办……”事故出了,鉴定报告没处理掉,还死了两个人,他从一开始就没想杀人。 傅延政把报告一页页撕下来,递给傅远舟,指了指碎纸机,问:“就因为这件事,又被袁和利拿捏。看来你也没那么想要盛达——” “不是……”在碎纸机嗡嗡的响声中,傅远舟艰难吐出两个字。事到如今,他能怎么办。 “不是什么?!我警告过你不要跟袁和利走得太近。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在盘算什么。娶了郑家的傻姑娘我也认了……日子是你们过,我不好多嘴。郑家好赖是做生意的。和利集团是什么?袁和利又是个什么东西,你心里一点儿数没有?” 傅延政发泄完不满,声音低了两度,问:“事情结束就结束了,为什么还跟袁和利扯不清?” 傅远舟只把能说给傅延政听的担忧说出来:“我怀疑她没把验收光盘销毁,故意留了尾巴……” 傅延政想起明美此前说的,她莽撞参赌,接近袁和利,是想查清母亲去世的真相。抿着唇半天没说话。 碎纸机吃完写着显眼的“存在亲自关系”认定的最后一页文件,终于安静下来。 “她做事一向讲规矩。” 袁和利做事,虽然手段卑劣,但得到应允的好处之后,会把事情处理干净。不然,这么多年,信誉早没了。她手里握的全是权贵豪富不能曝光的丑事。 “多少钱,怎么付给她的?” “五千万。走的销售部门,拆成几个合同,分时段付的……” “所以博宏才提出来查账。” 傅延政打个寒战,问:“你想销毁的那份鉴定报告……” “当时根本没放在家里,在银行租了保险柜。”既然问到了,他不得不说,“把明美招进盛达后,我才知道的。”那时候派人监视过她。 明美知道她是傅延政的私生女。 傅延政鼻子里的气息变得紊乱。只一会儿,摆了摆青筋暴起的手,对傅远舟说:“任何时候,傅家都不可能有私生子。”顿了顿,继续,“跟和利集团还有袁家人,保持距离。如果你以后还想掌管盛达。” “明美……” “那不是你该操心的事了。” “是。” ———————— 今天二更。 43餐桌上(v傅延政) 傅远舟来到一楼,佣人已经收拾好餐桌。明美从常安手里接过冒着热气的茶杯,笑着道谢。 “少爷,要不要来一杯,香片。”常安恭敬地询问傅远舟。 “不用,我还有事,先走了。”傅远舟眼角余光扫过明美,走出客厅。 傅远舟前脚刚走,傅延政踢踏着脚步从楼上下来,面色阴沉走到餐桌边,揪着明美的胸襟把人提起来。 常安在旁边,吓得一跌。 “傅先生——” 傅延政像没听到一样,把明美摁趴在餐桌上,一只大手在明美漂亮的背部游游走走。 “傅……先生——”明美不明所以,刚开口,脖子就被掐住,突如其来的窒息感让明美顿时眼泪汪汪。 裙摆被撩起来,底裤被扯掉。 “常管家打算看多久?” 傅延政面无表情,话是对常管家说的,目光却一直向下睥睨趴在桌子上的身躯。 “抱歉……屋里没收拾停当的,明天让人继续收拾。”做了十几年的管家,常安此刻也难保持镇定,磕磕巴巴说完,眼睛向旁边瞥着避免看到俩人,生生将离开的步伐快出残影。 “咳,咳,咳——” 脖子下的手松了力气,明美剧烈咳嗽。 “您……这是……为什么——” “为什么?不是你想要的嘛……成为对我有用的人,让我离不开你,然后呢,你想干什么?”傅延政解开皮带,腿间的东西弹跳出来,直接抵在明美的穴口,“掐着脖子都能湿成这样?告诉我,你想做什么?” 傅远舟知道。她也知道。合着,就他一个人被瞒得严严实实。 主动摇着尾巴在他身下卖骚的贱人是他的女儿。认准了他会因为她身份的泄露受到打击,故意引诱他? 傅延政现在越来越好奇,娇媚诱人的皮囊下装的是什么?莽撞,自大,嗜赌…… 如果她敢开口叫爸爸,他就敢继续掐着她,直到她再也开不了口。 “现在不就在做了嘛——” 想让你怀着愧疚之心道歉,现在这样子,你也不同意呀。明美扭腰嗲声道。傅延政心情糟透了。不会硬碰,就是不知道撒娇管不管用。 “嘴硬。”傅延政把人反转过来,迫使明美仰躺在餐桌上,和他面对面,架起明美的两条腿,俯下身盯着明美迷离的双眼。 “我想让您喜欢我……”明美轻轻咬了咬粉嫩明艳的下唇。 “别摆出无辜的表情,我现在很生气——” “我做错什么了嘛?您可以惩罚我……”话音没落,眼泪先滚出来了,“惩罚完,请继续疼我……” 这女人是个千面狐狸。知道他坚硬冰冷的内核对女人的眼泪没辙,动不动就在他面前演哭戏。为达目的,血缘廉耻全不顾……如果傅远舟能这样,现在他就不用为他擦屁股了。 他怎么就这么喜欢看她眼泪汪汪的样子呢。 “之前不是说想知道你母亲去世的真相嘛。”见明美止住泪,认真听着,傅延政身体往前顶,一下全顶进去,“哈——你觉得靠流眼泪,袁和利就会乖乖把东西交给你?” 明美身子发紧。傅延政这么说,看来是知道事故是袁和利操刀的了。因为背后牵扯到傅远舟,所以才这么生气吗?毕竟,傅家的青年才俊,跟那种事扯上关系,别说掌管盛达,恐怕一辈子就完蛋了。 傅延政想怎么样? “是鸡巴你就喜欢呀。”傅延政冷嗤一声,“下面又吸又裹,真不得了。” 身体被动撞着厚实的木质桌面,背硌得钝痛。细密酥麻的爽感却从搅动着的密穴里传来,犹豫午后晒暖的海水,在微风里一层层荡起,扩散。 疯了。被亲爹操竟然也这么有感觉。 晃了晃屁股,小穴啯嘬着肉棒往里吸,嘴里忍不住娇喘,“嗯啊——是,是傅先生太厉害……” 是男人就无法抵抗这种娇痴的缠逗和湿软的魅惑。这是女人对男人最原始的礼赞。只有性别,没有身份。 就这样。 一声紧似一声的“啪啪”撞击中,傅延政也无法不把注意力集中在两人纠缠的身体部位。不知道自己刚才为什么会生出想把她掐死的念头。 44各忙各的 发泄完,傅延政将明美从桌子上放下来,抚摸着美人鬓边散落的碎发,“和利集团最重要的东西都在那栋办公楼里放着——如果是傅远舟做的,我不会袖手旁观。” 找到证据要给他看。 傅延政的语气听起来像个公正的法官。听到的一瞬间,明美心鼓胀胀的发暖,抱住傅延政的腰,贴在他胸口。 “掘地三尺我也要找到。” 傅延政揉了揉胸前披散的秀发,眼神落在不知道名的某处。 傅远舟站在红色小车旁边停了几秒,抬脚走进旁边那辆黑色的宾利轿车,启动,驶出傅宅。 如果他还想掌管盛达……傅延政说的好像已经决定让他接手盛达一样。 这些话在其他时候说,或许更能激励他。譬如,在他决定跟郑家联姻,寻求更稳固支持的时候。在吩咐他调查明珠的时候。在博宏决定进盛达的时候。在他故意制造他和明美暧昧传闻的时候。 傅远舟在母亲的教导下,把父亲满意的笑容和赞许,当成他能获得的最高荣誉。从小拼命努力,活成父亲理想中的儿子。到头来也不过如此。 如果傅延政能早早告诉他:你以后要成为盛达的掌管着。 他会拼尽全力,成为让父亲引以为傲的人。 然而,在母亲逐日不安的等待中,渐渐变得神经质时,他在父亲眼里从未看见过忧虑和关怀。那时候的傅远舟也产生了和母亲一样的想法:父亲有喜欢的人,只不过不是母亲,是明珠而已。 所以,即便明珠选择远离傅延政,母亲在心里一直跟那女人和她的孩子较劲。 今晚,傅延政彻底修正了他的想法。 傅延政的态度很明确。他生气,不是因为明珠在事故中丧生,而是,傅远舟你既然已经脏了手,为什么不做干净,留了个明美,简直自找麻烦。还有……在他不知情的情况下,上了明美……这是傅延政最厌恶的失控感。 女人在傅延政心里,大概连一件衣服都不值。衣服有时候还能穿出感情,舍不得丢。女人却可以随意丢弃。连女儿也是。 当初若母亲怀的是女孩儿,他将遭遇的命运大概和明美也差不多。 如果要变得跟傅延政一样,才是傅延政心中理想的企业接班人。傅远舟自认不够格。 不够格,不代表他会放弃本该属于他的东西。 来电铃声打断傅远舟的思绪。袁和利来电。 “姐,我在开车,什么事?” “周日来我办公室。”袁和利语调柔软。 “姐,你大可不必,皓星那边儿什么样儿的没有?帅的,美的,活儿好的,哪样儿不随你挑?干嘛非得找我……” “你的取向不是我这样的柴火棍儿身材,你喜欢穿衣显瘦,脱衣有肉的饱满丰润型美人儿。”袁和利调笑,“给你准备……得在姐之后,我排在她后面,你就更硬不起来了,是吧?” “知道就饶了我吧。我不可能为打炮吃药。” “不让你吃药,来吧。” 没回傅宅吃晚饭的博宏,跟李博士约在诊所附近的咖啡厅。 “从接受明美小姐咨询的时候,监护人就郑重拜托,就诊记录不要让本人看。”李博士见博宏面色凝重地把就诊记录合起来,才开口。 博宏指尖冰凉,前臂和脖颈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厚厚一沓就诊记录,是明美从十二年前离开福利院以后,接受李博士心理治疗开始的。作为了解就诊者情况的必要程序,开头记述了监护人主诉和就诊人的成长经历。 一个无依无靠的女人,未婚先孕,生下来历不明的孩子。能过什么样的生活,博宏不用想也能知道。 明珠生产之前,找不到可求助的人。拖着沉重的身子回到叔父抚养她长大的僻静地方,云溪小镇。借助教友的帮助,住进小镇的教会医院。 以“母亲有能力了再把孩子从福利院带回去”为条件,明珠将未满月的孩子交给顾天佑带走,养在福利院。 明珠每年会以义工的身份去福利院,借机看望明美。 最初几年明美除了害羞胆小,偶尔也会露出甜美的笑脸。明美七岁那年暑假,明珠再次到福利院。无论以何种方式展示友善,明美总是低垂着头躲避。很多次远远看着孩子在角落里坐着发呆。 问管教老师,就说是孩子的叛逆期。以后会好的。 明珠一边计算着自己微薄的收入,一边权衡到底是把孩子带在身边还是让她继续待在福利院。 此前,得知明珠怀孕后悄悄从追求者复归学长身份的顾天佑,已经升任福利院院长,并一再向明珠保证,孩子们在福利院都能得到应有的关爱。 有一次,明珠没提前预约,来到福利院,想悄悄看看孩子。在孩子应该待的班级没找到人,失望之余又抱着侥幸,在孩子们的户外活动场地附近等待。直到有个留着短发的瘦削女孩儿表情怪异地走到她身后,绷着脸偷指院长办公室所在的位置。 大概是那孩子的表情,让明珠有了不好的想法,胸口揣着兔子一样惊慌跑到院长办公室。为了平复呼吸,她停在窗外。还纳闷儿上班时间院长办公室的窗帘为什么闭得那么严实,两片窗帘中间,有一丝微弱的光从室内漏出来。 出于好奇,明珠从窗帘缝隙里往里瞧了一眼。就是这一眼,让明珠的悔恨几乎将自己撕碎。 一个半大少女被剥得精光,五花大绑着跪在顾天佑身前仰着头吞吐那个男人松垮裤带里掏出来的东西。 明珠被眼前的一幕吓得脚软。 想到被绑着的孩子……如果是明美…… 拿起手包用尽全力砸在窗玻璃上。 孩子被从福利院带出来了。可是待在明珠身边,除了偶尔念叨她的朋友亚楠,不跟任何人交流。如果强行接近,会歇斯底里反抗,嘶咬,抓挠,自残…… “我能做什么……”博宏后脑勺发麻。 “如果治疗过程中,就诊者有过激行为,希望监护人能配合安抚。” “……记录里有段时间没接受治疗,怎么现在又要……” “明小姐说最近开始做梦,总是梦见被人鞭打和欺辱的画面……分不清那到底是梦还是现实……” “您不是已经通过多种暗示催眠,帮她忘记收养前的记忆了吗?” “……这种治疗方法本来就是带有研究性质的干预治疗,效果有待考证。我之所以一直追踪这些病例,也是想在丰富治疗样本的基础上,得出更有效的治疗方法……”一言以蔽之,接受治疗后的具体效果,没人能打保票。 “那些是博士您的事情,我不关心。请告诉我,具体能为她做点儿什么?” “希望这次咨询,您能在诊疗室外全程陪同。” “没问题。其他呢?” “监护人是明小姐自己报给我们的。看来,您是最能让她获得安全感的人……”李博士笑笑,“多创造机会跟她相处吧。不用挖空心思交流,哪怕静静坐在一个空间。说不定也会减少她的噩梦。据我所知,让明小姐这么信赖的人,您是第一个。” 从李博士说话的语调和口吻中,博宏知道他误以为他是明美的男朋友,道:“作为同事,能被她这么信赖,我很开心。李博士的建议,我会认真考虑。” “只是同事吗……” “所以今天是第一次了解到明美小姐以前的生活。” “……”是不是一下子知道了太多关于明美的过去,让眼前这位心里打了退堂鼓?李博士犹豫道:“你知道人生有时候是没有选择的……希望您不要因为明小姐的过去,对她有什么偏见……” 博宏未开口急忙摆手,“如果非要说有什么的话,是更希望为她做点儿什么。她极少跟我说自己的事。”对他也不像对其他人那么坦诚,因此,听到明美说监护人留他的联系方式时,多少有点儿震惊。 “明小姐的母亲刚去世那会儿,她意志非常消沉。以防万一,我主动联系她过来咨询。每次看到她,都让我想到溺水者抱着石头往水底沉的画面。好在后来渐渐缓过来了,虽然不知道是什么,总归是找到了活下去的理由。” 45与博宏见面 jizai 18.co m “沙发床不舒服?”第二次进入催眠状态失败,李博士试图从外在环境寻找原因。 明美略感沮丧,从非常符合人体工学,舒适的沙发塌上坐起来,“不,很舒适。”整个咨询室既不会宽敞到空旷,又不会逼仄到让人压抑,是恰到好处的令人舒服的空间。 “要再试一次吗?” “……”明美,“总有一张脸跳出来阻止……博士,那不是梦,是记忆,对吧?” “现在晚上有效睡眠几个小时?” “……作为药物的替代,我有性生活。” “刺激过度反而更影响睡眠。” “比如被掐着脖子,在窒息边缘高潮?”明美自嘲。 “……。”李博士眨了下眼,认真道:“想聊聊吗?” “谢谢,改天吧。” 以“请教计划书怎么写”为由,向傅延政说过,离开李博士诊所会跟博宏一起喝杯咖啡。傅延政挑了挑眉毛,做了个无可无不可的表情。 这让明美感到恼火。 在傅延政身边,时时生出一种对事情失去把控的无力感。又被傅延政掐了脖子,烦躁感简直如烈火烹油,弥漫周身,久久不散去。 虽然没希冀从博宏这儿得到帮助,但跟他温和的目光相对时,心里确实踏实很多。更多免费好文尽在:jizai25.com 博宏从椅子上站起身,看了眼腕表,“提早结束了?” “李博士催眠失败。”明美翘起嘴角笑笑,“我们找个地方聊会儿天吧。” 与博宏的车隔着两个车位,停放着常管家安排的车。主人都在他跟前那样了,对明美的行程安排应该更上心才是。 “坐我的车?” “不能让司机受累又挨骂。咖啡厅见吧。” “做一只漂亮的笼中雀。原来你想过这样的生活。”博宏再有风度,此刻也忍不住刻薄。 明美嘴角上翘,不置可否,回头瞧了博宏一眼,皱了皱小巧的鼻子,“哇,第一次知道这附近有醋厂。”不知为什么,第一次因为被人损了感到开心。至少有人告诉她,这样过日子有问题。 博宏“哐——”地关上车门,一脚油门驶出停车场。 明美走进咖啡厅,在安静的角落找到博宏,桌子上有为她点的慕斯蛋糕。明美坐下来,拿起叉子,品尝蛋糕。 “嗯~幸福的味道~”果然,是因为世界上有甜的东西,她才想活着吧。 “对不起,我说过不干涉你的私生活——”博宏把杯子里的拉花用汤匙搅拌到消失。 “接受道歉。”明美痛快回应。 “能待多久?”博宏瞄了一眼手表。 “晚饭之前要回去。” “项目的事情,可以慢慢考虑。钱没有对错,即使一块钱,也要让它花得物有所值。下次约几个搞投资的,多聊聊再做决定。” “嗯。”除此之外,也没什么特别的理由非单独见面不可,“你想让我看什么?” “还没到。” 两人在幽静的咖啡厅,喝着咖啡,时不时四目相对。 “市场部的账目核实开始了吗?听许经理说,往年跟和利集团的合同都是他负责的。” “合同刘同和顾娟两人整理得差不多了,财务部分的资料比较多,涉及不同时间,有些已经存档了,借阅流程还没走完。” 谈话间,服务生带着一位西装革履的年轻男子走到博宏身边。 “博总,您好!我是和利负责合同执行的赵龙,上午跟您联系过的。” “赵经理,您好!请坐——”服务生已经从旁边挪了一把椅子放在博宏身边。 “既然博总有约,我就不打扰您了,请您验收一下履约结果。”赵龙打开手提箱,拿出小型播放器,调整角度,将屏幕完全对着博宏,按下启动键。 明美好奇地瞄了一眼,除了背板,什么也没看到。大概过了十来分钟,博宏点点头,表示可以了。 赵龙收了播放器,从里面将光碟退出来,放进便携式粉碎机中,短短几秒,瞬间把光碟处理掉,麻利收到东西,扣上手提箱。 “博总,您继续,我就不打扰您二位了。” 说完,在明美诧异的注视下离开咖啡厅。 “那里面是什么?” “还能有什么,是委托人真正想让和利代劳的事情。但因为其不那么合法,不能出现在合同里,所以,签白合同做黑事,是和利的一贯做法。” 原来是想提醒明美,不要对查账本身抱太大希望。就算查出来了,也不能锁定傅远舟和事故的关联性。 可是用亲自委托来提醒她,代价似乎大了点儿,更重要的是,博宏通过委托,也跟和利有了瓜葛。 根本不用做到这份上。 “为什么……” “‘盛达老板身边有个冒傻气的妞,主动参与袁老板的赌局,把自己输进去了’,你第一次进俱乐部,我就听到这种传闻。袁和利做庄的赌局,只有一种结果,就是赢。你是有多迫切想靠近她,什么都不懂就参局。” “她说陪她玩儿两天……” “怎么个玩儿法?” 明美后背顿时冒起一股凉气。 难怪最近总是不安,除了在傅延政跟前受挫,践行与袁和利的赌约,才是最令人不安的因素。 “怎么玩……”明美因为忧惧,声音分叉。 博宏蹙眉,“现在才知道害怕?”服了。 46去见袁和利 此前不想博宏牵扯进来,现在看来博宏很了解袁和利的做事风格。这次主动委托和利集团,还在她面前完成验收。是明确告诉她,他不会袖手旁观的意思吧。 此前,无论是让她留在盛达,还是现在借机核实账目的事情,明美都能感觉到博宏是在帮她。 在她的认知里,帮助是互相的。她已经没什么能给他了。 博宏是站在金字塔尖的存在,他会有什么需要她帮助的呢。为了不欠他的,只好闭上眼睛,假装看不到他为自己做的事。 掩耳盗铃神功,快练到炉火纯青的程度了。 “你知道袁和利为什么对你感兴趣吗?” “因为我好看。” “……”博宏竟一时竟找不到词来反驳,“除了这个,还有更实际的目的。” 明美不是没想过,只是想不通个中原因。 和利集团的黑手现在几乎已经将皓星渗透,所以皓星旗下的艺人都跪舔她,就连白炽这种级别的明星也不例外。 郑氏集团跟和利集团很多项目都有紧密合作,因为傅远舟的关系,在可见的未来,和利集团能更进一步加强跟郑氏的合作。傅延政虽反对傅远舟与袁和利走得太近,但通过傅远舟,盛达与和利的合作貌似指日可待。 四个具有超大影响力的企业集团,只有博远跟和利集团几乎没合作。 在博宏为了让明美留在盛达甘愿出让盛达持股的事情发生后,袁和利或许评估了明美在博宏心里的位置,想把她作为撬开博远集团的敲门砖。 这可能吗?博宏会为她做到这一步? “袁总高估我的价值也就算了,毕竟她更擅长的领域是黑吃黑。博总也跟着乱出价,我就要重新考虑换投资咨询人了。” “袁和利已经接受到我的出价意愿了。”今天验收的委托,只是向袁和利递交的参局意向而已。就开局而言,从签订委托合同的时候开始,袁和利已经掌握了主动权。 “她想要多少?” “还没到出价的时候。你不去,她是不会出价的。” “……”明美轻咬下唇,“我没说不去。” 车子驶过,窗外路边的风景向后,从眸底消失。 明美的思绪掠过风景,落在更远处。 回到傅宅,一副乖顺讨巧的模样,陪傅延政吃了晚饭,睡觉之前主动给了傅延政睡前拥抱。 “明天我去参观和利集团气派的办公大楼。” “嗯。”傅延政抓了抓吹干的头发,随口应了一声。 明美道声晚安,转身下楼回自己房间。 一辆银白色的轿车跟在明美车后,缓缓驶过来。明美觉得那辆车眼熟,正思索见,看见花坛边两名穿制服的安保人员正对着一个十来岁大的孩子张牙舞爪。 明美示意司机停车。 那辆银白色的车先一步拐进和利集团办公大楼前的行车道,朝车库入口方向驶去。 明美下车走到安保人员跟前,蹲下身把满脸惧色,却努力忍着不哭出来的瘦削男孩儿扶起来,揽在自己身边。 “这孩子怎么了?” 天使一样美丽耀眼的女孩子突然出现在眼前,两位安保人员脸上的表情立马柔和下来,声音也收了威势。 “小要饭的,天天在这儿蹲守。这儿是公司,又不是福利院。” 明美听了,对安保人员笑笑,说:“不劳烦您二位,我把孩子带走。” 安保人员讪讪道:“多谢您——” 明美牵着挨自己大半个头的男孩儿走到轿车跟前,轻声问:“告诉姐姐,怎么回事儿?” 男孩儿眼里噙着泪,咕嘟了一会儿嘴巴,道:“我是福利院的,在为生病的小伙伴筹医疗费。” “……这里是公司孩子。” “公司才更有钱吧。志愿者都是普通人…大家凑的钱还不够维持日常药费…那家伙做梦都说老天爷肯定会帮他……” 盲目乐观的傻孩子。跟她一样。 明美摸了摸男孩子倔强的脑袋,缓声说:“不可思议,我做了同样的梦唉。这样,你这位叔叔去你朋友住的医院,帮他交医疗费。好不好?”说完,明美从挎包里掏出来一张卡,附在男孩儿耳边,说了一串数字,“缴完把卡给叔叔,让他送你回去,好不好?” 男孩儿不敢相信,用力眨了眨眼睛,掐了掐自己的手背,又揩了把脸,才咧着嘴笑,泪光闪闪道:“谢谢姐姐——” 明美吩咐好司机,看着车子从办公楼前开口,踩着优美的步子朝入口走去。 电梯打开,明美愣了一下,迈步进去。 “白先生,您好!墨镜挡了半张脸,我差点儿没认出来。” 白炽一手勾着裤子口袋,站在电梯里,看不出表情,“自顾不暇,还有心思管别人。” “嗯。”明美笑笑,“死了好有人给我去坟头烧个纸钱。” “哈——” 一点儿都不好笑。白炽嘴里应付似的发出一声干笑,“我带你去找袁总。” “白先生档期这么闲,来和利做兼职生了吗?” “……”白炽挑挑眉,“待会儿你就知道了。” 47袁和利的招待 明美跟着白炽来到次顶层,走出电梯助理团队的开放式办公空间,白炽跟其中一个体型健硕的年轻人打了个照面,年前人即带着两人往里走到袁和利的办公室外,脸部扫描之后才,又输了一串数字门才打开。 进门之后是一扇古朴的木质屏风,白炽做出噤声的手势,带明美走左侧回廊,绕过屏风时,明美往里瞅了一眼,空荡的办公室空无一人。 “袁总不在?” 白炽顿了下脚步,将食指压在唇中间。摘掉墨镜的白炽,露出一双会放电的深咖色眸子,让看见的人秒陷与眼前的大帅哥在恋爱的误区。 明美只好乖乖把嘴闭上。 两人踩在地毯上,全无声响。 最终两人拐进幽暗的空间,明美打量,像是区隔出来的衣帽间或储藏室,白炽牵着明美把她引到沙发前面,让她坐下。此时,有说话声,隔着厚厚的暗色落地幕帘传进来。 原来这里和外面只隔了一层幕帘。储藏间太过安静,明美的注意力很容易被外面的声音捕获,支棱起耳朵。 “眼罩?这就是你的办法?硬不起来。怎么办?”声音里带着一丝不耐烦,却又种莫名熟悉的感觉。 “硬不起来就找个人插你——”袁和利半开玩笑半恐吓的声音。 “直接杀了我得了。”从声音里能感受到一阵激灵。 “你知道姐姐舍不得——”随着一阵“啾啾”声过去,传来更露骨的旖旎调情声,“这不是硬了?” “欺负我……接受委托的时候说把事情处理的漂亮干净……” “姐处理得多干净,你就是疑心病重……每个客户都跟你似的,我也不用混……唔,进来了——” “嗯呃——”肉体撞击,“进来就把眼蒙起来,当我工具人……摘了吧”喘息声中夹杂着微弱的抗议。 “哈——”袁和利的声音被撞散,嘴里出来的声音带着戏谑和撒娇,“摘掉没奖励……” “诓我,这里除了你就没别人——”声音里有股狠劲,身体撞击声随之变大。 “让小宝贝儿亲你……”袁和利声音随着摇动的身体飘忽。 明美耳朵像被烫了一下,头顶传来白炽温和的声音,手臂被握住,不由自主跟着白炽的力道站起身。 “叫你呢。” 明美倚在白炽怀里,从幕布里面走出来。偌大个办公空间,紧闭的百叶窗阻挡了玻璃幕墙外强烈的日光,把室内营造出暧昧的暗光。 袁和利趴在办公桌一侧,撅着屁股和傅远舟身体连在一起。 刚才在黑暗处只听声音,觉得烫耳朵。现在看到,整个人跟着发烫。 “喜欢这种招待吗?宝贝儿——”袁和利腾出来一只手,拍了拍明美的屁股,随即和俯下身的白炽嘴对嘴,唇舌交缠。 明美嘴角浅笑,摸上袁和利的后颈,纤巧细嫩的指尖顺着脊背游走到后腰。在晃动着的腰窝处摩挲一阵,顺势往上,爬上傅远舟的下腹。 傅远舟身体一激灵,性器在袁和利身体里,变得硬如铁。袁和利嘴里发出粘腻的呻吟,被白炽悉数吃掉。 腹部肌肉随力量的收发,若隐若现。 明美的视线随着手指在傅远舟身上游走,这么优越的身材,很难有女人不为之心动。此前在他办公室被强上,只感觉到愤怒破坏的力量。 挺动的腰身渗出一层细汗。明美贴近傅远舟坚实的胸膛,耳边是扑通扑通的心跳和粗喘。 袁和利下腹痉挛,闷哼一声,餍足抽身,滚起身,斜靠在桌子边,翘着嘴角斜睨白炽一眼,目光落在穿着衣服的明美身上。 白炽心领神会,贴在明美身后,把连衣裙的拉链松开,白皙滑腻的后背露出来。 明美感觉到从后背传来的温热瘙痒气息,身子战栗着踮起脚,缠上傅远舟的脖颈,迫使他低头。傅远舟身上散发着木质馥奇的香根草和苦艾气味,与明美身上的琥珀香混杂在一起。两人鼻息喷出的热气纠缠不清,双唇似有若无轻擦分离。 傅远舟犹豫一秒,将尽在眼前的软香唇瓣含住。耳边传来袁和利的笑声,眼罩被摘走,明美微眯着眼,用勾人的眼神扫着他的眉骨鼻尖。 傅远舟愣了一下,身后传来袁和利的笑声:“好好品尝小甜心的味道。” 发愣的间隙,明美软香的舌尖伸进傅远舟口中,在唇齿间调皮游走,逗得傅远舟宽大的舌头蜷起来,随即追上去缠逗,啾啾声不止。 身后探出来的手碰到明美双乳间,胸扣随即弹开,两只手代替胸衣将双乳聚拢托起。傅远舟捧着明美的双颊,吮咂口中的软香和甜美。 两个人,四只手。不停喷溅在脸颊和后颈及背部的气息,像两条游走的火蛇,烧得明美周身滚烫。 潜藏在身体里的欲望辗转低吟嘶吼叫嚣。想要,更多。 “不想把我们一起吃进去的话,现在就去沙发上趴好。” 白炽的声音未落,明美的身体已经腾空。傅远舟的双唇与明美的唇瓣分开,深吻时分泌的口水被拉成一条头明的丝线,随即断开,沾满嘴角。 明美跌落沙发角落,抬眼看到两根尺寸客观的肉棒分左右悬在身侧。 “摸摸看。”袁和利俯身在靠背,贴过来,带着笑意的声音被热气裹着吹进明美耳朵里,落在耳膜,又痒又热激起一层薄汗。 白炽跟傅远舟几乎同时,牵起明美的小手,放在炽热的肉棒上。 “呀——” 尺寸客观的两个东西,摸起来比看上去的区别更大,一只手都不足以圈起来的肉柱,不老实地在手心抵蹭。 白炽半闭着眼,伸手捏住明美左侧乳尖,引得明美娇哼。 “小淫娃,声音真销魂……”袁和利双手扳着明美的头向后仰,亲上明美被咬得红艳动人的唇,“好甜。” 傅远舟把肉棒上柔弱无骨的小手拿开,紧贴着明美坐在沙发上,低头亲上右边乳尖。 “嗯啊……嗯唔……”嘴里溢出的美妙声响被袁和利吃掉,两边乳尖被同时玩弄,早已湿透的小穴迫切翕动将淫水一波波吐出来。 48三人行 傅远舟的手在明美平坦光洁的小腹来回摩挲,手臂用力一勾一托,将人翻转,让明美嫩生生浑圆的屁股正对着他。 窄缝里滢滢水光直淌到大腿根部。 明美身体短暂失衡,惊慌呼出声,招来其他四只手安抚。 “下面的洞被占了,我要用这里。”白炽坐在扶手上,将明美拉到自己两腿中间,将两个酥软丰满的奶子往中间聚拢,紧紧裹贴住滚烫的肉棒。 “这样就只能给你亲……”袁和利略感可惜,倚在靠背上,饶有兴味地观战。 明美感觉到屁股被扒开,细长的手指在穴口搔弄,淫水涂开一片。每一次碰触都能带一阵酥麻的电流。 “放进去……”里面太空虚了。 “乳尖硬得不像话。”白炽一只手揉着雪乳,一只手掐捻乳首,还不忘把舌头放进仰着头的明美嘴里搅弄。 “这么喜欢?”傅远舟两根手指从小穴里抽出来,发出小小的“噗”声,拉出两天透明的丝线,“奇观,湿成这样。”说完,好奇凑上前,伸出舌头轻舔,清透甘甜。湿滑的舌头像急于跳进池塘的鱼,顺着穴口滑进窄洞。 “呃——”明美浑身战栗,顶开白炽纠缠的舌头,开口哑声哀求,“不要,直接把……你的东西进去……” 小穴里的舌头灵活地戳进滑出,时不时用舌尖剐蹭穴壁。随着舌头的挑逗戳弄,密密实实的酥麻感一圈圈荡开,让明美浑身脱力,嘴角沾着口水,用噙着水的眸子向白炽求助。 “要忍住啊。” 白炽低头舔掉明美唇边的口水,晃动腰部,肉柱插得两乳泛红。嘴上要明美忍住,可是他却被刚才的表情勾动,忍不住了,瞄了专心舔穴的傅远舟一眼。 “我来?” 言语间,传来明美极力忍耐的呻吟声,细小绵密过电流般的酥麻快感越来越积聚在身体某处,刺激着身体每个细胞,越来越膨胀,直至无法承受…… “啊——” 极致的快感把胸口里的声音顶上去,溢出口腔。小穴撵着舌头开合收缩,一股灼热的爱液喷射出来,如同体内藏着的水球被刺破。 傅远舟舔了一口,在嘴里咂了咂味道,直起身,扶着胀痛的肉柱插进流水的小穴。 “呃,操——”紧致湿滑温软,比在办公室强上那次感觉好太多。 “慢,慢一点……”喉咙里溢出来的声音,被撞得飘忽不定。 “咬得很紧,像是求我插得更狠一点儿——” 要不是白炽,明美觉得要被撞飞了,“轻……一点……” “喜欢吗?” “……嗯……” 傅远舟狠插了百十来下,在小穴再次激烈收缩时痛快射了。就在明美想着终于结束了的时候,白炽将她推倒,腿被架到男人精干的腰侧,小穴再次被填满。 “利姐早告诉我是这种极品,我就不用吃药了——再忍一下……不干到射会难受……” 明美被插得已经失去思考能力,生理性眼泪横流。爽了太多次,感觉要虚脱了…… 脸被捏得发疼,明美挣扎着睁开眼,打量眼前。还在袁和利的办公室。 袁和利盘腿坐在沙发边,手撑着下巴跟明美四目相对,“终于醒了。爽晕这种事,我还是第一次见。” 明美抬眼看看周围。 “我把他们赶走了。” “袁总满意了?”明美撑着,坐起来。浑身有种爽利的无力感,还没找回体力。 “叫袁总我会伤心的,亲都亲过了——”袁和利说着,将明美两条腿抱在怀里,把脸埋在明美腿间,喉咙里发出格格的笑声,肩膀抖动不止。 “好久没见过像你这么好玩儿的人……” 漂亮的像个玩偶。莽撞的像个傻瓜。要命的是,那对眸子里时不时冒出那股拼命三郎的憨劲儿,让袁和利忍不住想逗弄。 “所以,你会给我吗?” “我看上去有那么蠢吗?”袁和利抬头,吻上明美充血饱满的嘴唇,鼻息里的热气喷溅在明美脸颊,“不管是傅远舟的还是傅延政的,都可以给你看,前提是你得找得到——”名副其实的小甜心,浑身都是美味,尤其是这两片唇。 “怎么可能?”安保措施严密的办公大楼,即便她通过白炽的神态和眼神,猜到某个地方可能性极大,可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人面对一群专业的安保。抱希望就太蠢了。 “可能。”袁和利捧着明美的俏脸,轻咬双唇,“陪我两天,大楼随便你转。” 这么轻易就能让她在和利集团大厦里乱转。看来真如博宏说的,就算找到他们交易的白合同,对他们也无法构成威胁。 可是不去找,就更无可能。 “如果我有几天回不了傅宅,需要跟傅先生报备一下。” “傅先生?啊哈哈——”袁和利扳着明美的脸颊,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你跟他睡了?” “……” “傅家男人都进去过这里了……”袁和利手顺着明美的大腿往上摸,最后停在两腿中间,“到底有多好吃,连博宏都起来了。搞得我蠢蠢欲动……” 袁和利的话让明美纳闷。 “博总怎么了?” “你不知道吗?哦,你怎么可能知道。博宏自从看见傅老头强了明珠,就起不来了。”这么沉重痛苦的事,从袁和利嘴里轻快地吐出来。 “——?!你认识我妈妈?” 博宏在欢迎宴上主动找她,是因为她长得太像明珠了吧? “眼珠子要掉出来了——”袁和利哈哈笑着,摸了摸明美柔顺的头发,“认识。如果她知道你被傅延政操了,估计会从棺材里跳出来。” “……你还知道什么……” “多了。话说回来,喜欢我的招待吗?那两个人可是姐姐最中意的……还不错吧,都晕过去了——” 现在就算袁和利把她送回去,她也会再次主动找来。 明知道自己正一步步顺着袁和利放的诱饵往圈套里走,可还是忍不住怀着一丝侥幸,想一窥究竟。这就是袁和利说的傻劲儿吧。 49没用的东西硬了 p o1 8l.c om 出现在袁和利跟前的下属,多是孔武有力的年轻男人。 身材健硕的年轻司机把车停在地库,为两人打开车门,送进电梯。 袁和利的住处,位于高端住宅区的一栋高层公寓。夜晚,站在落地窗前,举目向外望,是半个城夜景。 “不错吧?”袁和利穿着浴衣,及肩的头发随意披散在脑后,橘黄的灯光中和了目光中的凌厉。说着话,递给明美一杯红酒。 明美接过酒杯,嘴角含笑,闲适抬眼与袁和利对视。不错。站在这里让人有种乾坤尽在掌握的感觉,好似整个世界都已经被踩在脚下。知道她像窗外的城市一样,完全在她的掌控之下,所以才毫无忌讳地把她带回家,而不是酒店。 灯光下的明美比白天更动人。白皙的皮肤镀了一层浅浅的暖黄,凝脂般的脸颊看上去嫩弹可口。袁和利晃了一下神,透过明美看到了二十多年那张令博宏沉迷的脸。 “袁总的东西都是好的。” 这丫头像是故意的,偏要叫她袁总。 袁和利呷了一口酒,走到明美跟前,把人压在落地窗上,略高出一些的袁和利扶上明美的后腰,力度从轻柔一点点变得压迫。明美轻轻动了一下身子,喉咙里发出微不可闻的轻叹。 袁和利贴在明美微张的唇上,撬开齿关,把嘴里的酒渡进明美口中。 “酒怎么样?” 两人分开一点距离,呼吸还交织纠缠在一起。明美眼底波光微动,“你也喜欢我妈妈?” 袁和利呼吸一窒,随即嗤笑。 “我不觉得。” 当初即便博宏不求她,她也会追踪明珠。她想把明珠肚子里那个爹不疼娘不爱的小崽子弄到手里,养在身边。总有一天,能派上用场。 可惜,明珠对只有十几岁的她极具戒备心。还没等她安排好,小崽子已经被送到福利院。而明珠厌恶傅延政,不想成为袁和利的棋子,极力躲避她的纠缠。 明明看了一场好戏。却只从傅延政手里得到点儿封口费,没能让和利集团与盛达利益深度绑定。直到现在。傅远舟虽然不排斥跟和利集团合作,但傅延政依然是又臭又硬的绊脚石。盛达与和利能合作到什么程度,依然绕不过傅延政。 老狐狸察觉傅远舟与和利日渐亲密,才爽快同意博宏进驻盛达。要让博宏来牵制盛大向和利的利益输送。 明美作为傅延政计划外的存在,打乱了他的如意算盘。 一贯不跟和利集团打交道的博宏,竟然给了她一个无足轻重的委托。 原本想壁上观盛达内斗,坐收渔翁之利的袁和利,因为博宏的委托,心痒难耐。那可是二十多年前,她决定作为女人活着时明确拒绝了她的男人。得知明美莽撞参与她的赌局输掉后,主动参与进来。 袁和利也不免疑惑。博宏的取向还真是单一又固执。就那么喜欢这张脸? 亲上那张小嘴,并看着白炽和傅远舟同样为这副身子痴迷,导致自己蠢蠢欲动,才不得不承认这女人是个不可多得的名物。既然她那么痴迷事情的真相,就让她自己尽情找吧。她寻找真相期间,她还可以尽情抱她。更多类似文章:h unzi rj .co m 袁和利环在明美腰间的手,顺着脊背往上,“比起她,我更喜欢你。”缓缓拉下碍事的丝绸浴衣,内衣也被脱掉。 明美靠在凉凉的玻璃幕墙上,微微闭起眼睛。比起跟男人上床,只是被一个女人抹胸亲嘴,算不上什么。 袁和利手掌细细感受嫩滑的乳肉,胸部发育真好,单手连一半也握不住,绵软Q弹的触感,比想象中更好。 比起情欲,好看的脸上有种天真无暇的既视感,袁和利从明美的眼神里看出点儿心不在焉。本想恶作剧弄疼她,手上却没舍得用力,轻轻地揉捏着粉红色乳首,“这样不够吧?没有鸡巴就不行吗?摸到鸡巴的时候,身上热得烫手。” 明美抬眼,眸光明净,眼底如有星辰闪烁。静静地看着袁和利,和女人,还是第一次,有点儿陌生。 “宝贝儿,酒杯放下吧。”袁和利手里酒杯倾斜,暗红色液体顺着明美高耸的胸脯四散着流下来。 酒杯被放在旁边的置物架上。 “把手给我。” 明美被牵着,触到袁和利腿间的东西。虽不比白炽和傅远舟尺寸大,却硬得可爱。 “怎么会……” “小时候被当成怪物……”上面有三个哥哥,被母亲当女孩子抚养。基因里拧巴跟反骨的东西,导致她并未长成母亲期待的小女儿。 第一次从内心想当女孩儿,是因为博宏温润君子又不失强硬的男孩子气概。 被博宏明确拒绝之后,她在社交圈已经是袁家的小女儿了。 “很特别。” “喜欢吗?” 为了刺激情欲,欢爱时的甜言蜜语多少都不嫌多。 “喜欢。” 话音刚落,手里的肉棒弹跳了一下。 明明是女人的体型,腰间却躲出来一根肉棒。违反常规的怪异感,刺激了明美的好奇心。握着肉棒的手,缓慢撸了一下。 “想操你才硬的,要跟我试试吗?” “如果我说不愿意,你会放我走吗?” “不会——”袁和利低喃,“不愿意用这跟,我就用假阳具操你。”双手固定在明美腰侧,脸埋在高耸的双乳间,舔舐暗红酒渍。 带着热度的气息在两乳间盘桓,明美看不清袁和利的表情,动情的声调牵引着她的感觉,用低得几乎听不清的声音回应,“我想试试,操我吧,用你的东西。” 袁和利把人带到床上。 明美目光落在袁和利身上。对女人而言,那对乳房略显贫瘠。 灯光下,袁和利的脸莫名柔和,只有四目相对的瞬间,能感觉到被情欲浸染的桀骜不驯和锐利。让人分不清她到底是女人还是男人。 “想亲?” 袁和利嘴角翘着,把明美摁在胸前,颜色深红的乳首蹭着明美饱满的双唇。随即,乳尖传来温热舌头柔软的触感和啯嘬。 腿间的肉棒弹了弹,埋进明美腿间,在穴口蹭了蹭,缓缓推进去。 明美往上抬屁股,让肉棒顺利入巷。 “第一次吃到姐姐的……”小穴一张一合,贪婪地吸住袁和利的东西,“在里面又涨大了——” 本想做得更从容,对小穴的滋味太过好奇,插进去就被紧紧吸住往里拽,袁和利脊背窜起一阵激爽,一下一下抽插。 “宝贝儿,插进去了,操你真爽—里面吸得好紧—” 简直就是一张没牙的嘴,穴壁的皱着一寸寸压着肉棒咂磨。 明美双腿缠上袁和利的腰,扭腰迎合,嘴里溢出动人的呻吟,哀求,“姐姐,再用……力……” 袁和利解开交缠着自己的白皙双腿,屈膝压在明美身上,抬高明美屁股,两人连接在一起的部位暴露在眼皮地下,肉棒伴着噗呲声进进出出,带出来的爱液涂满耻骨和大腿根,在灯光变成亮滢滢一片。 “这样吗?”肉棒从小穴里拔出来,又全根没入。 “喜……欢……”被女人操,最初的违和感,在插进去的时候就消失了。被新鲜又好奇的奇怪体验点燃,明美本就敏感的身体,很快就受不了,“要,要去了,停,停下吧——” “不要假装高潮讨好我——”袁和利更大力顶进肉穴,触到花心,明美发出破碎的呻吟,抓住袁和利的胳膊求饶,“不要再……”后面的话被奇怪的喘息声吞没,穴里痉挛着,喷出一阵热液。 这怎么装…… “宝贝儿……我把你干喷了!”袁和利胳膊被掐得生疼,下身濡湿一片,肉棒硬度始终不减。上身向下,压下来,亲了亲明美满是薄汗的脸颊,“还是硬的,怎么办?” “歇一会儿。”目光是散的。明美手上使不出力气,拽住袁和利娇声告饶,“有力气了给你吸出来……” 袁和利整个身子贴着压下来,大力亲了两口,明美的身子又香又软,忍不住箍着身下的可人摇晃。 “放在里面抱着睡吧。”说完,身子一歪滑到明美身侧,肉棒如同滑溜的泥鳅从泥泞的小穴里出来,调整好姿势,再次钻进去。一只手搭在明美身上,摩挲小腹。 不一会儿,手上的动作迟缓了,呼吸声变得均匀。 明美散乱的思绪渐渐收拢,睡意全无。 袁和利这么安心,倒头睡去。 50发现 接下来的几天,明美留在袁和利身边。 就像袁和利承诺的那样,晚上睡过了,第二天就能拿着袁和利的身份卡在公司畅通无阻。 了解了整栋楼的功能分布,明美把目光锁定在六楼的资料室和档案室。消耗了一上午,看到的多是近一年结束的项目文件。 白炽带她进大楼时,目光曾有意无意停留在一楼大堂影壁侧面的安保室。明美已借送咖啡的由头进去跟安保人员打过招呼。只看外观估量,以为安保室会很宽敞,没成想进去后才发现空间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大。 脑袋里电光火石,再次回到档案室寻找大厦的设计图纸和装修图纸。跟安保室连在一起的,果然是从外面看都看不出来的暗示。在安保室设置一个出入口,是非常方便又实用的做法。 但安保室一天二十四小时有人值守。 其他出入口呢…… “宝贝儿,看来这里有你感兴趣的东西。看得太投入了,午休时间过半,还没找我去吃午饭。”袁和利出现在档案室,在明美身后开口说话。 过分投入的明美被吓了一跳,随即嘟嘴抱怨,“吓到我了。” “你长的是老鼠胆,这么容易被吓到。”说着,贴过脸,追着明美丰润的唇索吻,“好甜。傅延政想你了……催我放人呢。” 明美回吻,把小蛇一样的舌头伸进去纠缠,逗弄出清甜的津液,“比起他,我更喜欢姐姐。”对她有用的东西一样没找到,她还不想离开。 “我明天要出门。没法儿把你带在身边。” “嗯……想你,怎么办?”明美娇声贴在袁和利耳边磨蹭着撒娇。 “小东西,有多想我?” 明美的双唇擦着袁和利的下颌线往上,再次用带着甜美气息的温热舌尖描摹着略显凉薄的双唇的形状,静谧的档案室顿时充满凝滞的情色氛围。 袁和利张嘴咬住明美香软的舌头,“吃了你。” 明美浅笑着用舌尖顶擦袁和利的上颚,唇齿间的津液即可溢满口腔,“姐姐,我下面湿了。”说着话,牵着袁和利的手来到桌边,趴在桌沿,撩起裙摆,翘挺的屁股不安分地扭动,“摸摸我——” “等我回来,身份卡就要收回喽。”袁和利拉开丁字裤,手指插进润湿的窄缝,剐蹭吸吮手指的穴壁。这身体,真TM绝了。“没找到对你有用的东西?有没有一种可能,我这里根本就没那样的东西?” 鬼扯。 明美揪着袁和利浅褐色衬衫衣领,在嘴唇上转着圈舔了一遍,咂了咂嘴,扭动屁股,夹了夹小穴把里面的手指吐出来。 “肚子饿了。” 袁和利把手指放进嘴里舔了舔,扯了张纸巾擦手,“晚上好好操你。” 送走袁和利,明美直接让司机将她送到和利大厦。 打发走司机,明美在地下室踟蹰踱步。中控室的摄像头基本都印在脑袋里了,站在安全入口附近,扫视周边。 和她预想的一样。密室不但是储藏室,还是非常状况下的逃生通道,出口位于监控死角才是必然的。 让她没想到的是处理到完全不起眼的密室出口,一旦被发现,竟那么轻易就能进去。 悄无声息关上墙一样沉重的伪装门。黑暗中,明美屏住呼吸,划着打火机。火苗正常燃烧。 就着光亮,小心翼翼往前走。微弱的光源外,是看不见尽头的黑暗。熄灭打火机,打开手机手电筒,调到最弱档。左侧柜子里有放置绳索,防毒面罩等物品的储物柜。沿着墙壁往里,顺次放着几个应急食品储备柜。 再往里,穿过防火门,走出隔离区,推开另一扇防火门,终于看见像档案室一样摆放着文件柜和桌椅的房间。 戴上拓好的指纹膜,放在指纹识别区。咔哒声响后,金属门弹开一条缝。 拉开门,满眼做好编号的文件盒。 星皓的文件盒多。随手抽出来一个,打开以后,里面除了有合同,还有几个光盘和一摞照片。随便抽出来一张照片,是白炽和一位经常在媒体露面的政要的亲密照,其余也大多是些不堪入目的画面,除了白炽的脸不变,亲密对象的脸没一张相同。 难怪他即使吃药,也要维持兴奋状态。 放下星皓的文件,继续找……S开头的文件盒成功引起明美的注意。 跟傅远舟有关的文件资料有一份,里面除了一个跟报酬数额有关的总委托合同,还有六张照片,一个光盘,一个录音播放器。 明美看见照片上明珠,亚楠和她,搂着肩膀在超市货架中间笑着挑选东西的照片,脑袋像被钝器击中,沉闷得发疼,手不由得颤抖。第二张是明珠和亚楠围坐在餐桌边择菜的照片。第三张,明美穿着亚楠作为毕业礼物送的浅紫色连衣裙,刚走出公寓门,眯着眼挡太阳的照片,乌黑的长发披了一背。剩下几张是三个人单独的证件照一样的照片。 如果不是那条裙子,明美判断不出照片拍摄的时间。那天,是她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穿那条裙子。那天以后,那件衣服就一直保存在衣柜最深处。 对仅有食指大小的播放器的电池系统不抱希望,但颤抖的手还是按开了录音器。微弱滋滋声后,一个清晰的男子声音。 “房间里有人,清场是你们的责任。我等十五分钟,如果还没清场,今天就撤。” “哈,几个人?”播放器里放出来的声音有些微失真,但那种漠然的语气一听就是袁和利。 “两个。一个中年女人,一个短发年轻女孩儿。” “拍下来传过来。” “这不是协议内容里的。” “不用管,按计划执行。” “你说过只毁房子不毁人……” “照片发来。报酬加倍。” “……” “事故嘛,死两人不是什么新鲜事。” 哔——播放器戛然而止。 明美出了一身冷汗。 51与袁和利的谈判 冷静。 一直以来推测的死因与眼前的佐证不一样,这足以让明美脑袋发蒙。放眼密室文件柜里的东西,随便拿出来一件,不是商贾巨富的龌龊即是政客名流的丑闻。而这些,都是袁和利的生财法宝。 袁和利之所以如此嚣张,除了她本人鬣狗一样臭名昭着的本性。上面还有三个如虎似豹的哥哥,在集团培养之下,已成长为在政法警司界颇具影响力的人物,他们均以自己的方式反哺集团,是以和利集团即便招人赍恨,却无法撼动。 要处理的信息太多,脑袋高速运转后,额头的汗水打湿了前发。 通过跟傅家父子有关的文件袋,可以明确:傅远舟处于对私生女抢夺傅家财产的忧虑,委托袁和利销毁明珠手上有关明美与傅延政具有亲子关系的鉴定书。 傅远舟也曾当面跟明美说过明珠的死是意外,即便如此他仍表现出对明美极大的憎恶,源于一种如偏见般的认知:明珠破坏了顾天舒和傅延政的感情,同时,在明珠巨大愤怒之下,受明珠照顾有加的亚楠防火烧了院长室,导致舅舅顾天佑重度烧伤,生不如死。 但明美始终不认为亚楠,一个十多岁的孩子,能完成烧毁院长办公楼的壮举。一直在福利院长大的孩子,连购买能引起祝融之灾的工具的能力都没有。 傅延政与和利集团的资金往来有两笔。一笔是二十多年前。商业聚会上强奸明珠之后,为了堵袁和利的嘴,曾与和利集团有过一次性项目合作,向和利集团输入资金几千万。另一笔,是在明美离开福利院那年,文件后附的照片正是福利院起火时以及消防抢救现场的情景,夹杂在起火照片中有一张,是一个年幼短发的女孩子从一只大手里接过燃烧着的木条的照片。 正在蔓延的火光打在女孩儿的侧脸上,即便在昏暗又背光的状况下,明美仍一眼辨认出照片上的人是亚楠。 傅延政委托和利集团制造失火事故,目标似乎非常明确,就是顾天佑。 真相如此清晰呈现在眼前。所有种种令人不寒而栗。 在发麻发涨的意识中,明美意识到,要扳倒视他人生命如蝼蚁的袁氏,对她而言犹如蚍蜉撼大树。即便她做好了两败俱伤的打算,她对袁氏,仍犹如鸡蛋对石头。即便她拼尽全力撞袁氏,也只能落得她粉身碎骨,而袁氏只被沾上一点血而已。事后,随便编纂点信息就能将事情遮盖。 不能这么做。 她要活着。只有活着,才有扳倒袁氏的希望。 前提是,她至少要先从鸡蛋变成石头。这不是她一个人能完成的事。 拿出手机,调出博宏的号码。呼叫受限。 密室竟屏蔽了通信讯号。 明美手心尽是凉汗。 密室里突然亮如白昼,袁和利嘴角带着一抹讥诮的笑意,一边鼓掌,一边朝明美走过来。 “星皓旗下的影后影帝都该跪倒在你面前叫师父。蠢萌,无辜,冒失,魅惑,淫荡,无耻……你能驾驭的表情真不少。如老鼠一样在别人仓库里偷东西的小家伙,其实是一只千面狐狸吧?” “为了引我上钩,你真大费周章。”不到这一步,袁和利是不会谈筹码的。 “你太好玩儿了,姐姐忍不住想陪你多玩儿两天。本想给你两天时间,没想到你这么快就找到这里。”袁和利抓住明美的下巴端详,眼里露出激赏,随即眸光暗了几度,“你大概不知道,设计和建造密室的工程师和工人全都在密室完成后出事故死了。这里是除了袁家人,无人知晓的存在。你要怎么从这里出去?” 明美打掉袁和利钳着自己下巴的手,沉着目光问:“就因为母亲不想成为你要挟傅延政的棋子,你就‘顺便’借傅远舟委托的事故杀了她?” “话不能乱说,燃气公司已经发布过事故调查报告。那完全是燃气公司工人检修管道失误造成的。”袁和利挑挑眉,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 “无耻!”明美抬手抽过去,不料袁和利反应更快,偏头躲过,甩起的头发接了明美带风的巴掌。 一拉一扯,明美被袁和利反剪双手,后背贴着袁和利的前胸微微躬身站在资料柜旁边。 “宝贝儿,别激动。我给过明珠很几次机会,她都不接。得知她辞职后,我想让她来和利上班,她拒绝。生产之后,为小宝贝成长着想,我建议收养你做妹妹,她拒绝,还悄悄把你送福利院。把你从福利院接出来之后,更是防贼一样防着我。”袁和利压下身,在明美耳边低声说:“她挡在我们中间,我着急啊。你如果在我身边,早十年博远和盛达就已经是和利的亲密伙伴了,何止于到现在。” 明美侧了侧头,试图摆脱骚动的气息,“你高估了我在他们眼里的价值……” “怎么?要我现在联系博宏吗?问问他,博远正在启动的新设项目中到底能让和利参与到什么程度?至于傅延政这个只做一次性交易,除了儿子别人都是屎的伪君子,守财奴,只需……” 傅延政她要亲自动手。博宏,等她束手无策的时候再参与进来不迟。傅远舟也要从袁和利手里抢过来。 “还严重低估了我的利用价值……你想要跟盛达合作到一定程度,傅延政我处理。前提是你把我完好无损的送回去。”明美咽下令人发堵的情绪,提出赎身对价。已经成为别人砧板上奄奄一息的鱼而言,脱身是当务之急。 袁和利用力把明美箍到怀里,顶了顶挺翘的圆臀,“宝贝儿,你把我说兴奋了。不过,你也看到了,我这一屋子东西的价值可不止一个盛达……” “一个盛达?你想多了,和利成为盛达第二大股东是我能力的极限。” “萎了,萎了。在我眼里,你可是联系盛达和博远的双重纽带,和利集团要四条腿才站得更稳。” “袁总别忘了,博远的实控人现在还是博姝凝。我和博姝凝是零交情。” “放你走感觉我亏大了,怎么办?让博宏用一次性交易补差价吧?或者……” “第二种方案。” “我还没说呢,你就知道是什么了?” “是,就按你的意思,把我送到能左右袁家兄弟升迁的人床上吧。” 52臆想叫爸爸高潮了 明美在和利大厦大堂联系了博宏,让博宏约傅远舟三人一起见了面。明美将福利院失火的事情透露给两人。 博宏和表情凝重的傅远舟对视一眼,说:“这就能解释十多年前那笔资金流出的原因了。” 博宏简短解释了明美不在傅宅的几天里发生的事情。 傅延政在三人聚餐时点明傅远舟委托和利集团,输出五千万资金的事情,叫停博宏继续核实账目的行为。同时为了惩罚傅远舟,建议给明美练手的两千万投资,从傅远舟的收益中扣除。 旁敲侧击傅远舟在明美选投资项目时多把关。 博宏表面停止核实账目,私下找到傅远舟就十多年前的一笔资金流出寻找原因,傅远舟也毫无头绪,那时候他还没真正介入到盛达的业务当中。 明美听完,嘴角浮起一抹讥诮。转而看向傅远舟,“用尽全力互相憎恨了这几年,真相就在你和顾天佑一场像样的闲聊中就能得知。羞愧吗?” 傅远舟目光瞥向一边,避免跟明美对视。 “跟你有关的交易处理得还算干净,即使有人查,也查不到你头上。你追随袁和利,不就是对这件事不放心嘛。再就是希望盛达改选时和利集团能支持你。如果在和利成为有足够影响力的股东之前,傅延政能主动交出控制权,并推荐你接任……是不是就不用再看袁和利的脸色了?” “你想干什么?”傅远舟讶异。 “我想在聚餐的时候把福利院失火的事情说给傅先生听。不如,你在此之前找顾天佑聊聊,看傅先生到底为何非要放那把火?弄清楚原因,聚财的时候跟傅先生核实一下真伪?” 明美离开之前,博宏压着一股火,开口:“觉得让傅远舟成为盛达继任者对我有亏欠,所以才阻止袁和利跟我谈?” 这也是原因之一。希望博宏放弃盛达的继任者竞争,并站出来推傅远舟一把。另外一个原因,想让博远保持相对独立,不要成为和利的势力范围。 “是。” “既然要把我们拉下水,至少做决定之前跟我们商量一下。擅自决定,选择一条最难走的路……”博宏说着,声音渐渐变得微弱,颤抖,“再这么自以为是……” 明美嘴角露出微笑,调皮地眨了眨干涩的眼睛,伸出双臂圈住博宏的腰,撒娇扭动身子:“这次就听我的吧,以后要用到你的时候太多了。” 博宏俯身,下巴压在明美头顶,喉结上下滑动,伸手揉了揉明美后脑黑亮的头发,“知道了。” 傅远舟瞧着二人,咽了口唾沫。事情真如明美计划的往前推行,他自然少不了要跟她往来。先找舅舅聊聊再说。 明美再次返回和利大厦,从大堂前台那里取回“不小心”落下的包,包里装着傅延政安装了定位系统的手机。 车子驶出大厦停车场,明美即给傅延政拨了电话。 “傅先生,我可以回家了。” “嗯,待会儿见。” “好伤心,听不出一点儿喜悦。这么多天,您都没想我。”委屈娇嗔。 “我在家等你。” 明美点头回应仆佣的问候,径自走进自己房间。坐在梳妆台前椅子上的傅延政循声看过来,遂起身上前,抓着明美后脑俯身亲下去。 床虽上了,但傅延政从未像这样吻过她。 明美愣了一下,手里的包啪嚓一声落地。她随机做出回应,碧藕样的胳膊缠上傅延政的脖颈,软湿清香的小舌头探进男人口腔。 一会儿功夫,明美身上的衣物被剥掉,赤条条挂在傅延政身上扭腰摆臀。 傅延政解开皮带,掏出昂扬的巨物,唇舌纠缠在一起,将明美推靠在门板上,捞起明美一条腿架在腰侧。 明美嗯嗯呜呜用舌头顶开傅延政追着纠缠的有力舌面,娇喘,“回来连杯茶还没喝着。” 傅延政再次将舌头伸进明美口中,“滋溜滋溜”吮吸明美口里的津液,“这个比茶好喝。刚才是谁说我没想她?”说着话,把腰间巨物抵在明美娇嫩湿滑的穴口,用力顶蹭。 明美吞了口水,抛出柔媚的眼神,娇声道:“抱我去床上……” “等不了了,操完再上床。”站姿的原因,湿缝闭得很紧,龟头费了点儿力气才顶进去,一阵舒爽让傅延政喉咙里发出低沉呻吟,“呃啊——” 明美小穴被填满,想象不出几天这个六十岁依然生龙活虎的男人即将在她面前露出怎样颓丧绝望又不甘的样子,一种陌生的快意在心尖升腾,下身跟着收缩。 “什么时候碰都是湿的,该说你敏感还是饥渴?”对绝美身体的垂涎混杂着微妙的背德感,傅延政觉得下身都要爆炸,唯有用力抽插把滚烫的肉柱浸在湿漉漉的淫液中降温。 娇软的身体不胜撞击,逃无可逃,滑嫩的背脊贴在门板发出闷响,喘息着发出嘤嘤声,用分叉的嗓音低诉。 “差点儿……回不来……” “知道事故真相了?”傅延政喘息着问,腰却没停止顶送。 “不止一件事。” “…嘘…”傅延政虽不喜袁和利的做事风格,但从未怀疑过袁和利对事情处理的干净度。袁和利做事不留尾巴,是傅延政信任她的基础。 傅延政并未在意明美说的话,此刻的注意力都放在欲望宣泄这件事上。肉柱在蜜穴里插着,两手用力,将明美勒在身上抱起,三两步来到床前,抱在一起跌滚在床上,挺腰往里顶。顶得明美浑身发软,嘴里连连发出“嗯呃,嗯啊”声,主动往上耸腰。 傅延政停止抽插。明美在结实宽厚的身体压制下,遵循本能极力扭动,抓住男人的手放在胸前。 “这里也要……” 傅延政的手指捏起明美的乳头,揉了揉,将乳头捏在指尖打圈搓弄。 被碰触的地方传来阵阵酥麻,明美口中发出嘤咛甜美的叫声,傅延政听得脊背颤抖,快感一浪一浪堆迭,为了延长销魂蚀骨的感觉,俯身低头,伸出舌头长驱直入闯进明美甜美软香的小嘴吮吸舔舐,呜呜哝哝的叫声被舌头顶散搅碎,从迷合的齿缝漏出来,听得人心神荡漾。 傅延政亲够了嘴,唇贴着修长的脖颈向下,寻到胸前,把挺翘的乳头含进嘴里裹嘬。这女人绝了,小穴吸吮裹缠,奶子也生的浑圆坚挺,手感细滑,吃起来香甜。 “傅先生……”嘤咛开口,情欲千回百转吹过心尖。 “再叫我要射了。” 明美眼神迷离。不知道叫声爸爸还能不能射出来。这种想法盘亘在脑袋里,跃跃欲试。阴道一阵痉挛,高潮了。 傅延政一阵爽利,不自觉咬住乳尖,俯身顶弄几下,射了。 53傅先生,娶我吧 傅延政太过相信袁和利,无论是在与明美滚床单,还是在明美回到傅宅后的家庭聚餐前,对明美说的“知道了不止一件事情的真相”也只是不关己事的挑了挑眉毛。袁和利做的事情多了,光星皓那边就数不胜数,顺带知道点儿明星的秘闻也不是什么新鲜事。 傅远舟在与博宏和明美分开之后,在车里坐了许久,掉转车头朝顾天佑家的方向开去。 如果顾天佑不戴面具,傅远舟根本无法直视那张脸。面具遮挡住短缺的下巴,却挡不住裸露在外的脖子和手臂的重度烧伤疤痕。 受损的声带经过很多次手术之后,才恢复了说话的功能。用怪异到让人毛骨悚然的声调简短回应傅远舟的问话。 “如果我不问,你是不是打算永远不说?” 竟有这种狗屁倒灶的事。 顾天舒在世时,自感身世单薄,恐怕日后傅远舟与博宏在继承家业时因此吃亏。于是极力说服傅延政想让弟弟顾天佑进盛达效力,并成为傅远舟的助力。 女人的心思浅显直白,傅延政一眼就明白顾天舒的想法。但这对年富力强又视盛达为自己绝对领域的傅延政而言,无疑是糟糕的建议。 “若没有远舟,你以为你能踏进傅家的门?女人,把自己打扮地漂漂亮亮,随叫随到,伺候好老公就圆满了。肖想太多是自找麻烦。 你开口之前我一直把远舟当继承人培养。如果你继续抱持这种想法,我要重新考虑对他的培养方向。” 顾天舒低估了傅延政对她这种做法的厌恶程度,在被傅延政已各种理由拒绝之后,依然不死心的举荐弟弟,甚至和顾天佑一起,想说服傅延政。 不久之后,顾天佑所在的福利院失火,顾天佑将将捡回一条命。 顾天舒小心试探询问。傅延政竟懒得否认。顾天舒那时候才终于意识到自己嫁了个什么人。看着唯一的至亲遭受火烧,整个脑袋肿得如斗大,浑身没一处好皮肤,自责和噬心刻骨的寒凉,终于让她熬不住了。 即便数着手指头度过余生的时候,她对儿子唯一的叮嘱就是:谨遵爸爸的教诲。 只有成长为符合他的预期的孩子,才可能成为盛达的继任者。 “父亲,您对我进入盛达以来的表现还满意吗?” 傅远舟从来没这么直白地问过。他会通过对自己在盛达职位的升迁,股权的增减,周围人以及傅延政的眼色来判断。与顾天佑谈过之后,他不再相信自己的判断。 傅延政往明美房间的方向瞧了一眼,脸上浮起一层笑意,“你做得很好。”是对之前让渡的股份心生不满了?若是如此,观察一段时间,找个合适的契机再补偿他就是了。 “那……” 傅远舟话没说完,博宏走进餐厅,跟傅延政问好后坐在桌边。 傅延政向常管家递了个眼神,常管家走到明美房间门口:“明小姐,晚餐准备好了。” 明美嘴角带笑,玉步款款走过来,坐到椅子上。待傅延政动了筷子,用钩子一样的眼神瞟了傅延政一眼,才笑嫣嫣开口:“傅先生见多识广,对我的见闻一点儿都不感兴趣。害我这两天都没找到机会分享我在和利见到的新鲜事。” “什么事情那么有趣?”博宏抬了抬眼。 “我离开福利院那年,福利院失火,当时有各种传闻。最离奇的一则是说福利院的女孩儿因为厌恶院长,放火烧了办公室。” 明美说着话,拿眼偷瞧傅延政。傅延政停止咀嚼,垂着目光,不动声色。 “无论是谁,看着受害者的样子,就觉得那人够死一百次了。”傅远舟狠狠道。 “关于那件事,我在和利档案室见到了有趣的东西。”明美说着,把自己的手机打开,在三人眼前晃了一下,“不光有照片,还有委托文件……” “啪——”“哐——” 傅延政铁青着脸,挡开明美的手,手机摔在地板上。 “你想说什么?” 明美故作惊诧用手虚掩着嘴,“作为盛达的职员,实在不希望看到盛达的资金通过这种方式流入和利呢。傅总和博总最近这么辛苦查核账目,也发现了吧?如果被其他股东知道,可怎么是好?” “查账早就叫停了,你们!”傅延政皱着眉头瞪着两个儿子。 “他们只是做了自己分内的事而已。不是吗?” “已经是陈芝麻烂谷子…现在还提它干嘛…作为盛达的受益人,你们也不想让这件事在股东中间引起震荡吧?”傅延政在傅远舟和博宏脸上来回巡睃。 傅远舟和博宏同样作为盛达的股东,如果此刻跟傅延政站在同一立场,一致针对明美,事情就简单了。可惜,明美先一步与两人达成协议。 “为什么要这么做,拒绝舅舅进盛达就够了呀,为什么还……?!” “俗话说的好,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傅延政淡漠地抛出这句话。 “!”傅远舟后槽牙紧咬在一起。在傅延政眼里,觊觎盛达好处的外姓,都是贼! 博宏的沉默,傅远舟的质问,让傅延政面色灰暗。他看向明美,问:“你想怎样?” “我能怎样?我当然希望盛达的实控人能真正为所有股东利益着想。如果您做不到,可是换个人,不是吗?圈子里都羡慕傅先生养了两个好儿子,该用的时候得用才是啊。再说,傅先生差不多也到了该安度晚年的年龄了吧?一举三得的事情,您不会拒绝吧?” 傅延政脸色晦暗不明。沉思片刻,转而问博宏:“你做好继任准备。” 傅远舟攥了攥拳头。最终还是没成为让傅延政满意的样子。 “恐怕我力不能逮。博远那边压给我很多担子。如果您要放手,我支持远舟接任。” “哈哈哈——”傅延政闻言,爆出一阵笑声,随即冷了脸,“看来你们都商量好了。” “为了事情顺利推进,傅先生给傅总出股东权利代行委托吧。”明美一手托腮,纯净明亮的眸子里映出让她心情倍爽的陷入绝地的表情。 傅延政只需片刻,就看清了不远处等待自己的未来。对一个奋斗一生,牢牢把握控制权的商人而言,就这样被别人把身上的铠甲一片片摘掉,露出软弱易攻击的所在。 “出委托之前,你是不是得保证把你看到的东西从和利的档案室中彻底销毁?” “您交付委托的时候,我在您面前销毁,如何?”她给袁和利出的对价中包含了这几份文件。 “我如何相信你,以后不会再用同样的事情威胁我?”傅延政无法相信明美所言。 明美嘟嘟嘴,苦恼似地反问,“是啊,我不足信呢。这可怎么办?需要我给您写个保证吗?” 傅延政鼻子里冷哼一声,狗屁保证。一无所有的人拿什么保证。 “看来只有一个方法能让您放心了……”明美往傅延政身边探了探头,娇声央求,“傅先生,娶我吧。我跟您变成一体的,您就不用担心这个问题了吧。” 此话一出,在场的三个人都愣住了。 54气晕傅延政 “你疯了吧?”一贯话语金贵的博宏,忍不住最先反对。 这件事明美没跟他和傅远舟提过一句。 “疯了的人是你。这是我跟傅先生之间的事,轮不到博总插嘴吧?” 明美才没疯。要继续观赏傅延政颓丧的样子,当然是留在他身边最方便。这么做,还有个更重要的原因。如果她不嫁人,就一直是被人垂涎的贱人。嫁人了,能合理变成“一个人”的“所属物”,而这人恰巧还有点儿权势地位。 对很多男人而言,操了个“万人可夫”的婊子,想念的只有插进去的滋味。一旦身份变成“别人的夫人”,惦念和遐想的空间变得无限广大。已婚的身份,还能自动摒弃公共场合的咸猪手。 决定把自己的身体交给袁和利处置的时候,明美就琢磨先摘掉“单身”的标签。 傅远舟没想到明美会为了把他推上去,做到如此程度,惊讶的同时,讥讽:“就那么想让比你还大的男人叫你妈?!”醒醒吧,明明知道那老头子什么德性了,还要跟他捆绑在一起。 明美噘嘴。谁知道呢,说不定是你更想叫。 三个月后,盛达官网陆续发布几件引人注目的公告。 一手创立了盛达集团并带领集团成为迈进千亿俱乐部的傅延政,卸任盛达集团总裁一职。完成交接后将逐渐退出企业管理。 傅延政次子傅远舟在多数股东推举之下,担任盛达集团总裁。 孑然一身多年的前任总裁与盛达前职员明美小姐在盛达旗下国际酒店举行盛达订婚仪式。订婚当天,众多商业巨头前来庆贺。 订婚之后,明美依旧住在做秘书时住的一楼卧室。傅延政在停掉俱乐部活动之后数月再次想去活动活动筋骨,让司机载去高尔夫球场。 明美伺弄完花草,坐在客厅沙发里翻阅杂志。听见脚步声时,常安问候的声音也传到耳朵里,“二少爷来了。” 明美头也没抬,依然把目光锁定展开在膝盖上的杂志。身侧沙发塌陷,傅远舟身上淡淡的青草样香味弥漫到鼻子底下。 两人谁也不说话。半晌,明美丢开杂志,从沙发上起身,“傅先生不在,下次要找他,电话约好时间再来。”说完,头也不回往楼上走。来到傅延政的卧室,把烘干的衣物一件件撑起来挂到衣帽间。 不意间,要被人从身后环住,耳边传来青草味温热气息,“做了准傅太太不理我了?” “连你妈都惦记。”明美讥讽俏笑,怕痒似的向旁边歪头。 “更惦记了……”傅远舟伸出舌尖,在明美漂亮的下颌舔舐。 明美伸手抵在傅远舟宽阔的额头往后推,“做了企业实控人,大白天就惦记这件事?不知道博总怎么想。”明美的推拒配上她娇嗔的语气和话语,像是欲拒还迎。 傅远舟手上力道有增无减。 “除了想操你,还能怎么想……”傅远舟追过去,舔着明美的唇角,手已经把薄薄布料连衣裙的两粒胸扣打开,弹性十足的奶子像两只出笼的雪兔,颤动着挣脱衣料的束缚。 明美前臂交叉挡在胸前,也不恼,只是不肯依从,“这是你父亲房间。” “你觉得更刺激才来这儿的吧。”傅远舟将人箍紧抱起,滚倒在床上的瞬间,压在明美香软的身上。 卧室的门从外面推开,开门声几乎淹没在床上两人旖旎嬉笑声中。 “混账!!” 被眼前一幕激怒,傅延政带着滔天怒火的声音变成火舌,瞬间从门口烧到床上。三分两步走到床前,高举起手里的球杆,眼看就要胡乱挥下来。 傅远舟从床上弹起来,抓住傅延政的手腕。力度之大,几乎将傅延政推倒。 “得了吧,协约婚还真当回事儿了。” “嫁妆里就没‘忠贞’这个东西。”明美坐在床沿,整理衣服前襟。 “竟敢在我眼皮子底下……”还故意跑到他的房间,傅延政手被儿子束缚,还听着两人一唱一和,胸口一阵绞痛,脸色变得惨白。 “要怪就怪你作孽太多。” “你……们!”豆大的汗珠从傅延政额头淌下来,嘴唇变得青紫,眼往斜上方翻了翻,咕咚一声倒在地上。 “吩咐常管家叫救护车吧。”明美依旧坐在床沿,冷漠瞧了一眼倒在地上胳膊腿轻微抽搐的傅延政。还想让你意识清醒地多活两年呢。活着才叫赎罪,痛快死了只能叫解脱。 傅远舟嘴角轻挑,俯身托住明美的后脑,吻下去,“现在做就没人聒噪了。” 明美偏了偏头,手指点在傅远舟脸颊,“快去叫人——”